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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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去。”屠徵走了過來。

上苦沉默地攙扶起她入房,屠徵跟在後面也踱了進來。

之前無所覺,看到淡薄衣上血跡斑斑後,月向晚才到膝蓋、手肘火辣辣地疼。

上苦利落地為她上完葯,清冷的細眸掃視一眼,間微動,輕如蚊蚋:“何苦?”只要稍一妥協,便皆大歡快,她實在看不過今陰陽怪氣的局面,然而主子的事,卻不是她能管的。

“屬下告退。”她微一行禮便退了出去。

自上次強佔她後冷笑離去,已有一段時間未見屠徵。每天呆坐聽雨,月向晚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過了多少

“明起程回宮。”她沉默。

下巴被他抬了起來:“回去後你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沒有話想説?”

“舒兒呢?”她問。

“你想我也帶她回去?”他笑“往後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一人,她留在明霜別苑,你能活多久,她也活多久。”

“我要見她。”她眉間的摺痕已留下深深一道。

“你求我?”她推開他:“你怎麼折辱我都無妨,十年後月向晚縱然活着,也會是個真正的瘋子。”

“我現在已經是了。你知道三前我是怎麼處置德府動亂的?”他一把勒住她的肢“一把大火燒光全城,逃命的不管是亂賊、士兵,還是百姓,統統落進城口死人坑,不是萬刃穿身,就是活埋。”她顫抖了一下,無法想象那煉獄的慘狀。

他卻滿意地微笑了起來:“一戰之後,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好…你也該慶幸如此。我沒那樣對你,是因為我把怒氣都轉移開了,德府無數命,其實都是因你而喪。”

“左劍斷臂、石城被害、德府被燒、萬人喪命…你的殘暴都算在我的頭上,那是否天下動亂、瘟疫肆、生靈塗炭也都是我的過錯?”他大笑,低下頭強吻着她:“舒兒若出事,肯定也是你的錯。你希望她完好無損吧?”

“你想怎樣?”他黑深的眸鎖住她的,捉起她的手納人衣襟中,讓她受自己身體上的灼熱。

他想要她。

她一把出手,重重推開:“你拿舒兒也別想要挾我,上一次已付出三年代價,你再敢碰我,我真的會殺了你。”

“你都這麼我了,我豈能不熱血沸騰、辜負了你的美意?”笑意加深,他帶、解開衣襟,拋開衣物,一氣呵成地攔抱過逃不開的她,大步跨到牀邊,魯地扔了上去。

“放手,屠徵!”她冰冷的眼中燃起火焰,甩頭躲避着他的糾纏。

“想想新婚那一夜,想想我去琛州的前一夜…”他齧咬,聲音近乎呢喃,不耐地撕破衣衫,肆無忌憚地朝下探去。

她難以忍受地掙扎,被按住臂的手揪着被單,困難地往枕下摸去。

在哪裏呢?

指尖碰到了那個冰涼的東西,只差了一點點,卻夠不到。

裂聲起,伴隨着他的息,她到整個人上挪半分,冰涼的東西落到了手上。

他的眼角有一刻的繚亂閃光,然後是身體裏有什麼開始失,口的劇痛爆開在最無防備的時候。

“你…早在枕下藏了匕首?”

“我説過,你若再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女人的心可以很軟,那是在有情的時候,但在必要時,她們的心遠遠比男人更決斷無情。

他竟然還能微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啊。”甜腥溢在她的間,她寒得牙齒都在打顫。

“這樣的刺法是殺不了人的。來,我教你…”他眉也不皺地合握住她拿匕的手,用力拔了出來,刺向左“心在這裏,你得往這裏刺才行。”血噴得她一臉都是,連視線都是一片猩紅。匕首再次貫人皮覺讓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真的在殺人,手顫抖後撤了:“不要,你放手!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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