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嫦娥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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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發白，新的一天又到了。

唐僧和孫悟空收拾好行李，又踏上西行之路。

早先和太白金星的談話，讓他了解了天庭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讓他對前路的艱險有了更深的認識。他的心中有些不成的想法，隱隱覺得自己西天取經另有內情，只是具體的內情是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頭緒。

山中芳草萋萋，空氣清新，但唐僧無暇顧及，他還在消化這段時間來的收穫，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山林，來到一處平原之地。道路漸漸寬敞，路邊種着各種穀物莊稼，顯然附近有村落。

走到一個岔路口前，出現了兩條路，一條是直向正西，還有一條略微偏西南一點，不知道該選哪一條路。

孫悟空説道:“師傅稍等，待俺老孫探探該走哪條路。”駕着筋斗雲探路去了。

唐僧則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休息。

不多久，西邊的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漸漸走近，是一個女子，張得極美，身着一襲素白的長衫，上一條翠綠的飄帶在風中飄舞，兩邊田地中的野花朵在相比之下也顯得遜不少。

這是不屬於人間的美麗！唐僧嘖嘖稱讚，眼光不由得貪婪地盯着這個女子，哪裏還有一幅高僧的模樣。

玉步輕移，女子走到了唐僧身邊停了下來，看着唐僧的目光，黛眉微皺，發出無聲的嗔怪。

唐僧馬上驚醒，才發現自己的模樣確實失態，尷尬地站起身來，想要道歉卻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女子首先開口了:“長老從何而來？”聲音悦耳動聽。

唐僧咳嗽了一聲，才答道:“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在此處遇到岔路，不知該走哪條。小徒前去探路了，貧僧正在此等候。”女子聽到唐僧道明身份，嚴重閃過一絲喜悦，説道:“原來是大唐來的高僧，小女子失敬了。長老要去西天，不妨走這條正西的道路，小女子的家就在前方不遠，家母篤信佛祖，定會結成款待長老的。”唐僧眼尖，看見女子神情的變化，心裏到有些不妥，合十問道:“女施主，你可知這條西南的路是通向何處嗎？”那女子回答道:“那條路是通向一個小村莊，叫高老莊，雖然也能走通，但路途艱難，倒不如走這條正西的路，要平坦得多了。”説罷熱情地補充道“長老，小女子帶你去好了。”唐僧的疑慮更濃，他淡淡一笑拒絕道:“多謝女施主好意，但貧僧要等徒弟回來之後再作決定，而且貧僧的直覺指引我，西南的這條路才是最好的道路。”女子眼中出難過的神，問道:“長老難道不相信小女子嗎？”她神情幽怨，讓人心痛，只要是男人，遇上這樣的眼神，99%以上都會湧起呵護她的豪情，不讓她再難過。

剩下的1%，不是瞎子就是變態。

唐僧暗歎一聲，若不是自己知道高老莊是什麼地方，恐怕老早就跟着她走了，就算如此，他做出拒絕的決定時，也要下很大的決心。

唐僧搖搖頭，只好首先揭破道:“這位女施主，貧僧不管你是仙還是妖，也不問你阻止貧僧前行的目的。但請你趕緊離去，否則等會我的徒弟回來了，你想走都難了，他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説罷嘆了口氣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女子眼中出驚異的神，輕聲道:“三藏法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唐僧笑道:“這很簡單，你的美麗是唯一的破綻，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到你絕對不是凡間的人。”説到這裏，他的眼中毫不掩飾地出醉的神。

那女子苦笑道:“紅顏果然是個包袱，沒想到長老眼光如此之準。不錯，小女子不是凡人。”她玉手一揮，恢復到了本來的面貌，優雅地説道“我是月宮的嫦娥，不知長老知不知道？”唐僧腦中一震，剛才的女子已經是極美了，沒想到現在還要美上三分，出塵的仙姿毫無掩飾地湧出，眼中的幽怨更濃，不愧聲名遠揚的美女。

聽到嫦娥的問話，唐僧回過神來，輕道:“嫦娥應悔偷靈葯，碧海青天夜夜心！仙子的名聲在下如雷貫耳，今有緣得見，真是不虛此生了！”他刻意自稱在下而不是剛開始的貧僧，司馬昭之心開始展現。

不過嫦娥可沒有聽出其中的奧妙，她嘴裏重複着剛才唐僧説的那句話:“嫦娥應悔偷靈葯，碧海青天夜夜心！三藏法師説的真是太好了，廣寒雖好，誰解其中苦…”無意間，她的心懷出一絲空隙。

幾千年的寂寞生活，讓她的心無比苦悶，就算有玉兔相陪，也只能稍減寂寞。吳剛？他只是個下人，平就知道砍樹，話都不説半句。

她的苦悶無從宣，只能埋藏在心底，唐僧的這句盜版後人李商隱的詩正好説中了她的苦處，讓她的情一時難以控制地宣出來。

唐僧看着嫦娥，故作灑然地説道:“嫦娥仙子，有苦悶不妨説出來吧，若是要哭，在下可以借個肩膀給你。”嫦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出一絲久違的微笑，讓唐僧心中一陣狂跳。

嫦娥的情緒平復了過來，説道:“三藏法師，你和我想象中有着很大的不同。我還以為僧人們都是很莊嚴肅穆的，沒想到你這麼風趣。”唐僧笑道:“在下的確和別人有很大不同，仙子你多接觸在下幾次就會知道了。對了，嫦娥仙子，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到高老莊去呢？”嫦娥嘆道:“三藏法師，我無意欺騙你，走正西這條道路雖然遠一些，但的確也是能到西天的。算嫦娥求你了，不要從高老莊走，好嗎？”唐僧聽嫦娥軟語相求，心中一軟，差點就要答應。不過還好他及時控制住了，問道:“仙子，在下可以知道理由嗎？”高老莊他是肯定要去的，因為二徒弟豬八戒可是在那裏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