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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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冷,她往他身上挨,只覺他霎時渾身僵直。

“你…還記得我們昨晚談的話嗎?”他嗓音有些奇異。

“昨晚談了什麼?”隱約記得自己似乎説過什麼,但一個字也不記得了。

她果然忘了。他婉轉暗示。

“昨晚你高熱不退時説了不少話,説你這次墜崖,始終沒放棄求生,對你自己和…我,有些想法也不同了…”

“有嗎?我不記得了,那時神智糊,説不定連你也沒認出來,那些或許是沒意義的胡言亂語,不能當真吧。”

“不,你當時認得我。”難道,真的是她在胡言亂語?但她説得有條有理…

不,他不信,否則她此刻老往他身上挨,又是為何?她雖然偶爾鬧他,可不是豪放女。他還想問她,腳下卻忽然一溜,整個人往坡下滑。

他竭力穩住身體,唯恐摔到她,因此無法止住滑勢,直到他撞到一棵大樹,才停下來。他額角撞到樹,她的左小腿卻也撞到樹上,他見狀,倒口氣。

“我沒…事。”她抓緊他衣襟,才沒痛得叫出來。

“你額頭血了…”他將她放下,就要檢查她斷骨,忽然,另一側傳來聲響,兩人同時望去。

連夜下崖救人的玉兒和獵户們終於趕到,看到的就是傷痕累累、柔弱可憐的粱覓,無助地坐倒在地,抓着荊木禮衣襟,狀似推拒,身上卻穿着他的外衫,而荊木禮衣衫不整,握住兄長左足,一臉緊急之

梁覓被火速送回城中。

這時候不能再讓她回山上小屋了,荊木禮讓她住進城中購置已久的宅子,玉兒去延請大夫診治。到這地步,他不得不坦白她的女兒身,大夫聽了瞠目結舌,玉兒卻臉上血盡失,呆了呆,斬釘截鐵地對他道:“你是男人,不宜進粱姐姐的閨房。”接着便不由分説地將他趕出房間。

接下來三天,他連她一面都見不到,都是玉兒在照料她。

午間,荊木禮去請了大夫回來,玉兒打開房門,請大夫進去,他站在門邊,渴望從門縫窺見她一眼,但他看不見牀,房中也不見她身影,而玉兒請大夫進去後,白他一眼,就把門關上了。

他無奈,見不到她,只能為她做飯、熬藥。

他嘆口氣,來到廚房,練地挽起衣袖,為她做午飯。她這三天幾乎都在昏睡,吃得也不多,他總是煮粥,煮得爛,讓她好入喉。

粥滾了,他將炒香的末加入粥裏,白粥表面浮起薄薄油光,粥清淡,油能潤胃,炒香的末可使胃口大開。他將粥放到小火爐上,繼續煨煮,另外準備三碟小菜,都是菜相混。一邊做菜,一邊想着她。

她傷口癒合得如何?最擔心她宿疾發作,他叮囑玉兒該如何給她服藥,以往她有病痛,都是他親自照料,這次將她給玉兒,不是信不過玉兒,但無法親眼看見她,心裏總是慌。

她昏睡三,他這三卻睡不好,傷在她身,也痛着他的心。

真的只過了三天嗎?他覺得像是過了三年。

他正忙着,玉兒進廚房來了。他問:“大夫走了嗎?他怎麼説?”

“他説梁姐姐體質差,幸好受傷時,你及時處理傷勢,只要多休息調養,皮傷都會好,斷骨也是幾個月內就會癒合。”自從知道梁覓其實是女子,玉兒就沒給他好臉看。

“她一直昏睡不醒,不要緊嗎?”

“大夫説,他開的藥有助眠之效,只要沒發燒,傷口沒化膿發炎,這幾天睡得多了點也無礙。”玉兒道。大夫知道梁覓是女子,她請他保密,暫時別説出去。

她用一副晚娘眼光掃過粥和小菜。

“煮好了嗎?”

“快了,你試試味道吧。”他茹素,試味的工作都給玉兒。

玉兒取筷,挾了小菜送入口中…好吃!她舌頭都要融了,卻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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