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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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兒媳婦的離開,外面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坐在牀邊的魏喜清醒的起身走出卧室,來到陽台處,掏出了煙,點上一,一會兒,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樓口走進那輛白的crv裏面,一會兒就消失在樓羣間。魏喜匆匆完這口煙,返身走向兒媳婦的房間。

此時孩子還在睡覺,魏喜輕輕的把車子推到浴室門口,為了方便自己照看孫子,同時又可以把芥子洗了。心理想着,就走進了浴室裏。

裝着芥子的盆子裏,擺在角落,裏面除了芥子之外,竟然又出現了一條絲襪還多了一個卡其罩,看來這是兒媳婦臨走時放進去的。

他端起了盆子,看了看,然後又放下,凝視着盆子裏的物事,想到兒媳婦臨走的時候吩咐的事情,魏喜直勾勾的看着盆子,心道:“你説説,我這個老公爹給孫子洗芥子也就罷了,這裏還攙和着兒媳婦的內衣,你説説,我該怎麼辦呢。”嘀咕來嘀咕去,他又端起了盆子,然後又放下,反反覆覆的了幾個來回,最終盯着地上的盆子,還是把盆子端了起來。

女人的內衣就擺在芥子的上面,那觸手覺非常絲滑的透明絲襪,魏喜又看了看那有些罩,手顫巍巍的挪了上去,布料柔軟並且濕,啊,魏喜心理一驚,它竟然是濕的。

魏喜心理竟然湧動出一股子衝動,腦海裏閃現出兒媳婦坐在沙發上腳的鏡頭。那豐滿修長的大腿上,那匍匐中晃動的部。

盯着盆子裏女人的衣物,老人的好奇心也隨之打了起來,那兒媳婦腿上套着的物事如同小孩褲子般大小,這樣的東西怎麼穿呢?老人疑疑惑惑的用手抻了抻,這才發現,絲襪非常有彈,難怪能穿進去。心理想着,手又抓起了那罩,擺了一番之後,像做賊一般的迅速放到了鼻子間,那一股香味夾雜着汗水的味道,讓他有些痴醉,又有一股子難言的味道充斥着心理,望着洗漱台前的鏡子,遊離中的眼神看到了裏面映着的他那臊紅的老臉。

發昏當不了死,老人一不做二不休,索就學起了那倚老賣老,他也不管了。

抄着盆子,先把布上的異物刮扯乾淨之後,放到盆子裏用清水開始起來,乎乎的布洗起來也不費事,三五把就洗乾淨了。

只剩下最後的絲襪和罩沒有洗了,魏喜拿起了絲襪,鬼使神差般的又一次的放到了鼻子間聞了聞,絲襪上面夾雜着汗味還有一股女人淡淡的體香,那種味道柔美而又不同於香,完全的兩種不同風格的氣息。那裏面有一種青的活力甚至還有一種女人温婉的柔腸,老人攥着絲襪,閉着眼睛,呼間輕輕的嗅着,似乎很是享受其中的味道,心也不受控制似的飄了起來。

飄蕩間,絲襪又換成了罩,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着包裹女人部的位置處,放肆的伸出了舌頭“哦。”了一聲,舐了一下,慌亂中還不忘看看門外,除了嬰兒車中的小孫子別無他人,他長出了一口氣。

清理完之後,魏喜踏着輕快的腳步,把孩子的芥子和兒媳婦的衣物掛在陽台的掛杆上,剛才那昏沉如墜入夢般的覺,説什麼好呢,魏喜輕撫口,手下意識的伸到了口袋中,點了一顆煙了兩口之後,心神才鎮定了下來,冷靜之後,對於剛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由得覺得十分荒唐,並且非常的無恥。

晚間吃罷飯,離夏抱着孩子建議公公陪她一起出去走走,外面的廣場傳來陣陣飄揚的歌曲,那些跳舞的人還有健身的人在盛夏中揮灑着汗水,舞動着輕靈的身體受着夜晚的清涼,魏喜勸告着兒媳婦晚上不要帶小孩出去“孩子小,眼靜,老輩人都説,晚上不要帶孩子出去,那樣容易看到一些髒東西。”公公這麼一説,離夏只好打消了念頭“倒是也從孩子姥爺嘴裏聽説過一些這樣的説法。”受到年輕人的氣息,魏喜作為一個過來人,也能理解兒媳婦的想法。忙説道:“你要是喜歡的話,你自己去玩玩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孩子我照看着,你去吧!”魏喜本打算接過孩子,讓兒媳婦出去散散。

裏的家庭生活,尤其是時間都束縛在孩子身上,年輕人的子畢竟沒有老人的沉穩,離夏也是孩子心,所以提出讓公公陪她出去散散心,可是看到公公勸阻的樣子,又想到話中的道理,也就打消了出去的念頭。

離夏不好意思的,改口説道:“沒事,你自己天天悶在家裏,照顧孩子不説,還要忙裏忙外的,讓你一人在家照看小孩就夠累的了,你還要我一個人出去玩,你還要我心理不安嗎?”聽兒媳婦這麼説,魏喜笑呵呵的説道:“我都習慣了,哪裏有什麼累與不累一説,以前老家有地,忙活一天也沒覺得怎樣,現在和那個時候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也不用總勸説我,年輕人嘛,愛玩愛好運動很正常,爸爸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老人説話的當兒,回想起他年輕時生活的種種“哦,乖不許鬧,聽爺爺講故事嘍。爸,你年輕時都是什麼樣子呢?你和我講講吧!”離夏一邊哄着孩子,一邊好奇的問着老人。

“有什麼好講的,不都是一樣嗎,愛玩愛鬧,哦,看看這個小傢伙,就是不會説麼,要是再長長,會下地走路了就省心多了。”魏喜看着兒媳婦懷中折騰着的小孫子,慈祥而又和藹的笑着,“你那個時候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現在的生活可跟以前不一樣啊。”離夏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的一些場景,晃悠着孩子,等待着公公講述他年輕時代的生活“確實如你説的,這個時候的文化娛樂項目比較多,還有新聞媒體,還有電腦網絡,我那個時候,就單一了,沒有什麼娛樂項目,晚上就是一羣人出去練武啊打拳啊,有時候放電影就高興的不得了。”魏喜講的很慢,還要陪着小孫孫玩耍。

他拉着孫子的兩隻小手,輕輕搖擺着,看着孫子臉上一會兒平靜一會兒又掛着蔫笑的壞樣,魏喜憨笑的捏捏他的小臉,結果惹得小孫子搖頭晃腦的,跟個撥鼓似的,還發出了嗚嗚的抗議聲。

“呦呦,看看,小傢伙不樂意了,這個壞爺爺,怎麼總逗咱們呢。”離夏託着兒子的股晃悠了兩下之後,把孩子扭了過來,單手摟住了孩子的,小傢伙的臉藏在媽媽的脖子下,時不時的扭扭頭,似乎在向爺爺示威,這回你捏不到我了吧。

公媳倆被孩子那頑皮滑稽的模樣給逗得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聊了起來。

“你們出去打拳,是打別人嗎!你自己沒捱打嗎?看的都是什麼電影呢。”離夏覺到很新鮮,那個時候和現代,基本是兩個格調,很原始化很淳樸,完全不同於現代社會中的計較和有目的

魏喜解釋着説“不是你説的打架那樣子。晚上沒有電視怎麼辦,於是一大幫子年輕小夥子約好了,循着河邊,找個樹多的地方,三兩個抱着一顆大樹,用手臂朝樹上磕。”然後伸出手臂展示受力的地方。

離夏看到老人那壯的胳膊,尤其是在老人用力繃勁時,那繃起的肌,從肩膀一直到小手臂,絲毫沒有年老的鬆弛,手臂的線條比年輕人都優美,不住讓她有一些羨慕和崇拜“爸,你手上的肌比宗建的還鼓呢,好傢伙啊。”魏喜只是伸了伸胳膊,比個樣子,看到兒媳婦那潺動的睫下的大眼睛,笑呵呵擺了擺手繼續説道:“還有啊,就是誰誰誰學了一套拳,大家跟着模仿,對了,還有摔跤。你想啊,小夥子可不就是愛折騰,尤其是在農村。電影呢,不知道你看過沒有,像什麼五朵金花、地道戰、林海雪原啊、閃閃的紅星。”魏喜回憶起自己年少時年輕時的經歷,一邊回憶着一邊給離夏講解着。

“閃閃紅星看過,呵呵。那個時候你的生活也很豐富啊,雖然沒有現在的文娛內容強大,不過那個時候的人們還是很淳樸很專一的。我聽宗建説過,你還上過戰場呢,你也給我講講吧!”離夏哄着孩子,她自己也像個孩子似的,聽着眼前的老師講課。

“哦,沒什麼好説的,都是過去的事了。”魏喜擺擺手説道,但又看到兒媳婦很認真的樣子,不忍心拂了她的興趣,抿了抿嘴説道:“打死過人,看到過死人,自己也差點代了。”簡單的幾句話讓離夏很緊張“那後來呢,你打死過人,到底什麼情況,你有沒有受傷呢,敵人是不是很兇惡?是不是和上甘嶺差不多?”一連串的發問,離夏自己都覺得自己説的有些亂糟糟的。

沉思着,似乎是醖釀着情,也許是在追憶着什麼,魏喜的表情也從慈祥和藹漸漸莊重嚴肅起來“第一次參軍沒多久就參加了反擊戰,怎麼和你講呢。”老人沉思起來,離夏從老人的臉上看到了凝重,公爹臉上從來沒有過的表情顯得那麼嚴肅和不容挑釁。

“我的戰友,好幾個都在那次戰役中犧牲了,其實我是不想回憶的,不是我逃避,不是我不想説給你聽。”魏喜頓了頓,然後看到小孫子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示意離夏道:“他是不是渴了,還是困了。”離夏也覺到了兒子的不安分,安撫了一下,然後開了衣,把她那暴漲的雪白容器到了孩子嘴裏,一下子就讓那小傢伙安分了起來,她輕輕拍打着兒子的後背,愛憐無限的看着兒子的小嘴,還有那賊滑的眼睛,似是防着別人和他搶似地,逗得離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到孫子招笑的那小模樣,魏喜衝着兒媳婦説道:“這小傢伙啊,這個階段就是耍人的膩乎,你看着吧,到了七八歲,那時候啊,人嫌狗不愛的,你就着急去吧!”一邊説,一邊笑了起來。

小誠誠吃過之後,睏意也上來了,魏喜尋來了巾被,又把紅果核做的小枕頭取來,給孩子圍好被子,用枕頭壓住了胳膊兩側,稍稍拍了拍,小傢伙就進入了夢鄉。

看着公公練的動作和耐心,離夏什麼話也沒有説,等到忙完這一切,離夏把孩子到了卧室安頓下來,轉身又回到了沙發處,聽公公繼續説他當年的故事。

茶几上的煙被離夏拿在手中,遞到了公公的手裏“煙吧,孩子也睡着了,你繼續給我説説吧!”看着兒媳婦那個樣子,魏喜愣了愣,然後笑了出來:“不是讓我平時少煙嗎,今兒個怎麼主動讓爸了呢,呵呵。”魏喜了一口煙,也算是緩解了一下疲勞。

他繼續説道:“我們出發前還是有説有笑的,上了戰場之後,我們這些新兵蛋子都給嚇的了褲子,當你殺了人之後,那種膽怯的心理也隨之沒有了,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經過戰場的洗禮,心不該存在脆弱,可是,那些歡笑的戰友,昨天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而今天呢,卻倒在了你的前面,眼睜睜的就是不能過去救援,我們是邊打邊哭。”講到這裏,老人又沉默了。

魏喜桿筆直的坐在沙發上,單手扶着膝蓋,一手夾着煙,仰着頭,眼神有些暗淡,回想到幾十年前的事,歷歷在目。被公公的情緒召,離夏也揪心的知道,那種情絕對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説清楚的。這裏面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不知道,後來我們被困在一個地方,那份焦急的心理,那種不甘心,這不是害怕,可是那些可惡的猴子,哎,現在我都對他們很是嗤鄙,他們用咱們的武裝和咱們的計謀,反過來對付咱們,這一羣骯髒的東西。”魏喜閉着眼恨恨的説道離夏雙手抱着蜷着的‮腿雙‬,咂着公公話裏的滋味,那是一種怎樣的情,雖是輕描淡寫,可軍人的血還存在他的骨子中。

“你腿上的傷疤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嗎?”離夏側過頭低聲的問着公公,看到他那堅毅的臉龐,心中對眼前這個老兵充滿了敬意,那樣一個有血有的人,有着開朗的格、有着成的莊重、有着對親人的親情友情、有着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

“恩,是被彈片掃到的,當時自己都沒注意,後來昏倒後才知道自己負傷了,不過沒什麼事。”老人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不過,離夏知道,當時的情景肯定不是老人説的那樣,一個從戰場上活着回來的人,那是經過槍林彈雨後怎樣的一種幸運呢,她這樣認為,老人不見得是她的想法,也許那種馬革裹屍的軍人作風還埋藏在他的心底。

看到兒媳婦陪着自己黯傷,魏喜覺氣氛壓抑的不太好,忙轉了個笑意説道:“呵呵,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我那戰友陳佔英,年輕時啊,渾罵遛丟兒的,和我一起去參軍又是一起打猴子,脾氣秉還是那副混賬小子一股泥。”聽到公公換了個輕鬆的口吻説着,離夏也被公公的俗言語逗笑了“不是一家人還真不進一家門,你啊,給小勇做媒,這老丈人和姑爺的子還真合上了。”想到自己兄弟的老丈人,離夏也是抿嘴的笑了出來,這個風趣而又口無遮攔的陳叔,一把年紀還是那個樣子,想來就好笑。

聽完老人輕描淡寫的敍述着自己年輕時的經歷,離夏眼中浮現了一個年輕的身影,那個衝鋒陷陣的兵哥哥,哦,現如今的兵公公,她心裏暖暖的,柔柔的。

小區廣場上的舞團這個時候也收工了,年輕的年老的男人女人們三三兩兩的結伴,打發了幾個小時的休閒時光,把汗水揮發了出去,然後各自消失在霓虹的夜中。

望着窗外奔家而回的人們,那説説笑笑的輕快模樣,離夏想到以前自己和丈夫的生活,不也是這個樣子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公公,想着老人平和恬淡的模樣,那經歷頗多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此刻就坐在沙發上,那筆直的板,那堅實的脯。

和自己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這幾天,點點滴滴的關懷,剖心窩子的真意,世界上,有一種最無私的,最無價的,那麼就是他,那就是他的愛,一種讓她高山仰止的存在於生活中的無私。

“我要讓他幸福的過上一個快樂的晚年,讓他的心不再孤單,讓他的心不再寂寞,我要讓他享受天倫之樂。”離夏心理動着,默默間打定了念頭。

“你呀,聽我説完,是不是很有覺啊,被動了?”沙發那邊的公公幽默的説了這麼一句話,正在尋思中的離夏聽到公公這麼一説,點了點頭。

“呵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魏喜擺了擺手笑道,看着公公開朗的一笑,那副表情和之前的嚴肅,完全是兩個風格,她有些不解的問着:“你説的都是假的?

你騙人家的情呢?

“,然後有些氣憤的嘟囔着嘴,雙手叉

緩解情緒,把傷情懷拉回現實,看到眼前那小女兒的表情,魏喜又笑了“活着啊,好的,別想那麼多,你們不是總和我説,要好好的對待生活,受新時代的美好氣息嗎?”沒想到公公接受的還快,還開起了自己的玩笑。這在生活中本是隨意的事情,離夏也怕自己平時玩鬧慣了,怕公公受不了,沒想到公公還上道的嘛!這也順了她的心思。

把陽台上搭晾着的孩子的芥子還有自己的內衣收攬在手中,離夏瞅了瞅雙手抱在腦後的公公,那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的悠閒自得,心理作怪道:“你還真舒服啊,哼!”

“哎呦,爸你沒少放金紡吧!”離夏端着內衣就聞到了衣服上的清香,那邊的魏喜聽到離夏這麼説,坐直了身子問着:“什麼?啊!啊。”看到兒媳婦拿着自己下午洗過的內衣,魏喜慈祥的老臉瞬間就如醉酒的人,説話也磕巴起來。

他慼慼然的着老臉乾笑道:“哦,是啊,你看啊,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工作不是,去休息吧,休息。”無奈中,他只好打馬虎眼,期盼着兒媳婦趕緊離開。

望着囧意十足的公爹,離夏閉着嘴緊咬銀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走過沙發時,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得魏喜一頭霧水的,不知所謂。

離夏雙手捂着肚子,嘴角輕挑,眼如新月,那花枝震顫的模樣,把窘迫的老魏搞的糊里糊塗的也跟着笑了起來:“呵,呵呵,哈。”他又覺不太對的樣子,疑惑的看着那俏媳婦。

笑罷了的離夏,右手捂着朱了一口氣,轉身彎看着公公眼神中的疑惑,然後對着公公狡黠的説道:“下回啊,還讓你給我洗。”説完,轉身迅速的離開,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魏喜,在那客廳里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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