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古墓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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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衣少女目睹陣外羣豪,都為自己輕聲淺笑而如醉如痴,單單徐元平不為自己變化的神態所攝,不心中大
氣惱,冷哼一聲,轉過身子,自言自語地説道:“我不信你是鐵鑄石造之八,全絕了七情六慾,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當她自動的停下腳步,轉身看時,徐元平、查玉和丁氏姐妹已然聯抉緩步而去。
查玉不停的頻頻回頭相望,丁氏姐妹也偶爾回顧一眼,只有徐元平而行,從未回頭望過一眼。
三人走過雜樹林,到了官道之上,徐元平突然停下腳步,望着丁氏姐妹説道:“那紫衣少女既通針灸之學,想來這藥方也不會有什麼錯誤,你們到了市鎮,就依她相囑之言,服藥後休養三天…”丁鳳微覺心頭一震,接道:“怎麼?你不和我們一起走了?”徐元平淡淡一笑,道:“我想到了三件重大之事,必須要早些去辦,就此向諸位告辭了。”丁鳳道:“那麼,你要到哪裏去呢?”徐元平低頭沉了良久,才抬頭答道:“這個請恕我暫難奉告。”他回頭又瞧着查玉,説道:“兄弟有一件不情之求,不知查兄肯否答應叩查玉道一隻要兄弟力能所及,決不推辭。”徐元平道:“丁玲姑娘傷勢未愈,服藥後仍需休養數月…”查玉笑道:“徐兄可是要兄弟守護丁玲姑娘,待她傷勢復原之後,再行離開,是也不是?”徐元平道:“此本極難出口之事,但兄弟…”丁玲望了查玉一眼,接道:“查少堡主想必有要事待辦,怎敢為我養傷之事延誤時間,現在就請把藥方給我吧,由我妹妹守在我身側已經夠了。”查玉把手中半萬殘帕寫成的藥方,
到丁玲手中,笑道:“既然如此,兄弟恭敬不如從命。”丁玲接過藥方,瞧也未礁的放在懷中,目光又轉投到徐元平身上,問道:“你就這樣走了,連你丟的東西也不要啦。”徐元平沉
了一陣,説道:“一時之間哪裏能找得着他,但我…”丁玲接道:“你既然有急事要辦,那就訂個後會之期,如我把你失物追回,見面之時,就原物奉還,如若追不回你所丟的東西,亦把他行蹤查出。”徐元平聞説,忽答道:“我們三個月後,在和神丐宗濤相遇的荒廟中見面吧!”丁玲道:“無論如何,屆時你一定要赴約。”徐元平道:“大丈夫言出如山,只要我能活在世上,決然不會失約。”説完了拱手作禮,轉身而去。
丁鳳黯然神傷,望着徐元平大步而去的背影,幽幽問道:“姐姐,他為了什麼事,要這樣急急而去呢?”丁玲笑道:“一時之間我也猜不出來,但一定是要緊之事。”查玉抱拳一笑,道:“風姑娘請照顧令姐早把傷勢療好,兄弟也就此告別,也許我們三五天內,還能再見。”説完,也轉身而去。丁玲暗中試行運氣,只體內幾條經脈
道似被堵
一般,不能通暢,而且
中隱隱作痛,趕忙停止運氣,轉頭瞧去,丁鳳仍然在望着徐元平的背影出神,不
暗自嘆息一聲,叫道:“二丫頭。”丁鳳轉臉一笑,道:“姐姐叫我嗎?”丁玲抬頭望望天
,説道:“三叔叔被困在竹石陣中,我又元氣未復,真不知該叫你作什麼好。”丁鳳追:“我倒有一個主意,只是不知道是否可用?”丁玲道:“説出來吧!如果不適用,我們再想別的法子。”丁鳳道:“徐相公一向言出如山,我們求他救出三叔叔,我陪你去療傷…”丁玲搖頭道:“不行,他忍受不了三叔叔的冷漠之氣,三叔叔也是看不慣地的倔傲神情,別説不會答應,縱然他答應下來,也是一場麻煩的事。”丁鳳道:“那要怎麼辦呢?”丁玲道:“眼下之策,只有一條,你帶着藥方到市鎮上替我買藥,我在附近找處可容藏身之所等你,我服藥之後,在原地休息,你就立刻會救三叔叔出陣。”丁風道:“姐姐傷勢未愈,留此有害無益,不如我先把你送到市鎮上,找處客棧休息,我再回來救護三叔叔也是一樣。”丁玲道:“我傷勢很重,行動遲怪,你帶着我走需時甚久,快些自己去吧!”轉頭望着路旁一株高大的虯松,又道:“那株松枝葉密茂,足可藏身,你快把我送到那裏。”丁鳳吃了一驚,道:“什麼?”只見丁玲這時已轉身緩步向前走去,她只好急奔一步,扶着她向那株虯松走去。
兩人走到那虯松之下,丁玲揚手指着一處枝幹錯之處,説道:“你把我抱上樹,快些買藥去吧!”丁鳳縱身上樹,雙腳勾位村幹,倒垂而下,抓住丁玲衣服,用力一提,把丁玲提了上去。
丁玲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下,笑對丁鳳説道:“快去替我買藥,最好別讓人瞧到你。”丁鳳答應一聲,躍下虯鬆放腿疾奔而去。
徐元平呆呆的站在峯頂上,想着連來的際通,心中
慨萬千。深秋的風吹飛着他的衣換,他望着雲天出神,腦際中又浮現出思師被害的淒涼景象,復仇的怒火,驟然間在
中燃燒起來,只覺
中氣悶難忍,不覺仰天長嘯。
原來他自從和神丐宗濤在那荒廟中一番苦戰之後,不僅增長了很多對敵經驗,而且體會出很多武功要訣,這些存於他中的武功要訣,使他很自然生出了一種求進步的衝動,只因沒有找到那綠衣女人,無法療治丁玲的傷勢,使他念念難忘。
待丁玲受那紫衣少女針灸之術開活道之後,學習武功的衝動,又在他心中迅速的展開、蔓延,終至難以壓制,才匆匆向丁氏姐妹告別而去。
徐元平也不知怎樣的,當下不自知的逐漸加快了奔行的速度,但是他腦際中卻盤旋着各種武功修習方法。徐元平只想到急於要找一處人跡罕至、適合他修習武功的僻靜所在,但一路上又不知留心尋找,一口氣奔出了十幾里路,到了一片古柏聳立、陰風森森的所在。
由於眼前景物的大變,使他沉醉於思索武功要訣的心緒,忽然一清。
定神望去,只見荒墳累累,殘碑斷揭,原來已經到了一片極大的荒墓所在。
這片荒涼的墓地,足足有二十畝地大小,四周古柏環繞,一片濃蔭,更增加了基地荒涼恐飾的氣氛。
徐元平雖然覺着這地方過於陰森荒涼,但他卻又想到這深山荒墓所在,常人決不會來,倒不失修習武功的好地方,不自覺間,緩步向裏走去。
且説丁玲閉目想了一陣眼前之事,忽覺氣血轉運不暢,疲倦難支,心知再不放下心中思索之事,好好的休息,只怕傷勢要急轉惡化,趕忙排除心中雜念,凝神澄慮,閉眼休息,果然神又逐漸好轉。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拂揀一下垂在冀邊的散發,緩緩向前爬去,立時在一處枝葉密茂的所在,隱住了身子。她在事先早已相度好了四周的形勢,選擇的隱身所在,位置極好,放眼可見數里內的景物。分開枝葉瞧去,但見四周山勢起伏,十分靜寂,那竹石陣所在的景物,卻因中間相隔着一片雜林,無法看到。
她凝目想了一陣,輕聲地白問道:“難道我的推想錯了嗎?”正自懷疑的當兒,忽見一股濃煙,直衝而上,以方向距離推斷,正是那紫衣少女佈設竹石陣的地方。
丁玲他是被這意外的變化所震駭,身軀在樹枝上顫動了一下,幾乎由樹上跌了下來。
她想被困在竹石陣中的三叔父,可能會被這一把野火燒死…但她傷勢未愈,別説下去營救,就是想跳下樹去,也非要被摔傷不可,心中空自焦急,但卻無法可想。
她此刻唯一的希望,是妹妹早些拿藥回來,於是,不住的回頭張望。當丁玲目光重又投向起火方向時,卻見四五個身着勁裝的大漢疾奔過來,因為相隔距離遙遠,她無法看清楚那些面貌,但她乃心細如髮之人,凡事一經過目,均能深留腦際,隱隱辨出那急奔的勁裝大漢,正是剛才守在竹石陣外的人。
她微一沉思,立時瞭然是怎麼回事,罵道:“江湖上盛傳查玉陰險之名,看來果然不錯,中原綠林水陸兩道上的總部把子,鐵扇銀劍於成和混海神龍秦安專、千毒谷的冷公霄、還有自己三叔父,這幾個在武林中極負盛名高手,看來都要葬送在查玉一把野火之中了…”正自忖思當兒,忽見閃電手查玉和那紫衣少女,並肩從那雜林中走了出來。這一發現,使丁玲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沒錯,那一把野火確為閃電手查玉所放。
兩人走得很慢,但卻是對着自己停身的虯松而來,不心頭一駿,暗道:如若被查玉發現自己隱身在松樹之上,今番定難逃出他毒手,縱然是妹妹及時趕了回來,只怕也不是查玉的敵手…
她此刻心中異常的矛盾,既希望妹妹早些回來,去救三叔,又怕妹妹回來了和查玉碰上。
但見兩人愈走愈近,不大工夫,已到了丁玲住身的虯松之下。
她藉着濃密的松枝掩遮,看到那紫衣少女的臉異常在嚴,似乎
本未把查玉放在眼中,昂首行來,旁若無人。查玉臉上的神情,卻是陰暗不定,時常變化,時而愁眉苦臉,時而默然微笑,滿面
風,也不知心中在想的什麼事。
紫衣少女走到虯松樹下之後,突然停下腳步,背對查玉而立,問道:“你要找到這裏來有什麼事?説吧…”言詞之間極其冷漠。查玉仰首望天,深深的一口氣,又輕輕咳了一聲,問道:“十年之前,南海奇叟帶着一位姑娘,闖入衡山英雄大會,當着天下英雄之面,大駁中原武學,那位姑娘可是…”紫衣少女冷笑一聲,道:“不錯,就是我,你要怎麼樣?”查玉道:“這麼説來,在下失敬了。”紫衣少女道:“你那些朋友呢?他們到哪裏去了?”查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微微一頓,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姑娘既是南海門之人,想必知道那本南海門下奇書在哪裏了。”紫衣少女突然轉過身來,兩道眼神盯在查玉臉上,微微一笑,緩緩説道:“我們那南海的奇書,待你們大江南北的高人會齊之後,就拿出來,讓你們見識見識。”紫衣少女的笑容大異常人,臉上神情逐漸變化似是每一細小的部分,都受着控制,眼睛、眉
、櫻
和玉頰上兩個深深的梨渦,各成一體,像是百種不同顏
的花雜,一齊盛放,組合成無與倫比的嬌媚,真個是傾城傾國,百媚橫生。
查玉只覺她那笑容之中,含藴着勾魂攝魄之力,瞧得心頭怦怦亂跳,哪裏還記得南海門奇書之事,目凝神果,腦際中一片空白。丁玲隱身在松樹之上,大氣也不敢出,只怕查玉聽到,但聽兩人久久不言,忍不住輕輕分開松枝,向下一瞧,只見查玉呆呆望着那紫衣少女出神,如同酒醉一般,不心中大
奇怪,微微探頭一瞧,慌忙又別過頭去。
她雖是女兒之身,但也不敢多看那緊在少女臉上笑容。
只見那紫衣少女櫻啓動,一縷清音,婉轉而出,道:“你可是想瞧瞧我們南海門中的奇書了嗎?”查玉茫然的搖搖頭,卻是答不出話,其實他心中空空
,
本不知要答些什麼。
紫衣少女臉突然一整,柳媚花嬌般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