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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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病理化驗室房間很大，一熒光燈把房間照得通亮，一排排顯微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此刻已是夜闌更深，偌大的化驗室裡只有兩個化驗人員在工作。格雷厄姆得意洋洋地站在他們身邊。

“你自己看。仔細檢查後發現了男子的髮，中度捲曲，橫斷面呈卵形，幾乎可以肯定是亞洲人的。分析首先確定了血型，是ab型，這種血型在白人種中較為少見，而在亞洲人中則比較常見。蛋白分析一種叫什麼…遺傳標記的來著，是呈陰？”

“乙醇脫氫酶。”那位化驗員說道。

“對了，叫乙醇脫氫酶，是一種酶。本人沒有。化驗的中也沒有。此外還有迭戈遺傳因子。這是一種血型蛋白。就這樣。其它結果也快出來了。不過這姑娘在被那個本人殺害之前跟他發生了被迫的關係，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很顯然，你發現了本人的，”康納說道“如此而已。”

“天啦，”格雷厄姆說道“本人的、本人的髮、本人的血遺傳因子。我們所談的是一個本犯罪分子。”他擺出了一些在犯罪現場拍攝的照片，照片上是謝里爾躺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他開始來回踱著步子。

“我知道你們兩個傢伙到哪兒去了，而且我知道你們那是費時間，”格雷厄姆說道“你們去找錄像帶，可是錄像帶不在了，對不對？接著你們又去了她的公寓，可是有人比你們捷足先登，把那兒翻了個遍。如果罪犯是本人，這就是你們預料之中的結果。這是明擺著的嘛。”格雷厄拇指著照片說:“這就是我們那位姑娘謝里爾·奧斯汀。得克薩斯人。她輕浮、涉世不深、體型很美，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個演員，拍過幾個商業廣告片。也許是產公司的廣告。這無關緊要。她跟一些人來往，與一些人有接觸，是邀請名單上的常客。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的。”我對格雷厄姆說。康納聚會神地看著那些照片。

“不管怎麼說，謝里爾子過得不錯，在應邀出席中本大廈落成典禮招待會時像模像樣地穿上了山本設計的黑長裙。她是和某個人一起去招待會的，也許是跟一個朋友或是一位美髮師。那人長著小鬍子。也許她還認識招待會上其他一些人，也許不認識。可是在招待會進行過程中，有一位有權勢的大人物建議她跟他一起溜出去一會兒。她同意上樓去。為什麼不呢？這姑娘喜歡冒險，喜歡危險的勾當。於是她就上了樓——也許是跟那小子一起上去的，也許是分開來走的。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在樓上會合，然後就找地方，找一個夠刺的地方。於是他們決定——也許是他決定的——就在他媽的會議室的桌上幹。兩人正幹得起勁的時候出了麻煩。她的夥伴不是因為有點兒太興奮，就是有些怪癖…把她的脖子卡得太狠了點，她就嗚乎哀哉啦。我說的你明白嗎？”

“是的…”

“這個鬼闖下了大禍。他原想上樓跟這姑娘尋歡做愛的，可是卻把她給死了。他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他下樓重新回到招待會上。這個好之徒是個大人物，他把自己惹下的麻煩告訴了手下一個嘍羅，說他不幸把當地一個‮子婊‬給死了。由於他自己脫不開身，所以他的嘍羅們就去替他擦股。他們到樓上把現場清理了一遍，不留下任何證據。他們還拿走了錄像帶，接著又搜她的公寓，拿走了證據。這些都乾得很漂亮，可是卻需要時間。所以就得有人來和警察周旋。這時候殺出了那個巧嘴滑舌的混蛋石倉。他整整耽誤了我們一個半鐘頭。怎麼樣，這麼分析還有些道理吧？”他說完之後大家都沒有馬上開口。我等著康納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