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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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看上去像本人嗎?”我問道。
“媽的,誰知道呢!房間裡總共有幾架攝像機?”
“另外還有4架。”
“唔,總不能另外4架攝像機都沒有拍到他的臉吧。我們要把這小子找出來。”
“你看,湯姆,”我說道“這傢伙塊頭很大,看上去比她高得多,而她的個子已經夠高的了。”
“從這個角度看,誰能肯定?我除了知道他穿一身西裝之外,什麼也看不清。你瞧,他們又朝會議室方向移動了。”他們接近會議室門口時,她突然開始掙扎起來。
“哦喲,”格雷厄姆說道“她又不高興了。真是個令人捉摸不定的小妞兒,是不是?”那男的緊緊地抱著她,她則扭來扭去,竭力想掙脫。他半拉半拽地把她向會議室裡拖。到了門口,她再度扭動身體,拼命抓住門框不放。
“她那隻包掉在地上了。”
“也許吧。我看不清楚。”由於會議室正對著攝像機,所以它整個兒處於鏡頭之內。但會議室裡面太暗,只看見兩個黑的人影,他們的背後是從外側玻璃窗裡透過來的高樓大廈的點點燈光。那男的把她抱了起來放在會議桌上,讓她仰面躺著。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捋的時候,她癱軟了,任其擺佈。她似乎也衝動起來,身體向他貼近。這時,他的手在兩人身體之間做了個很快的動作,一樣東西突然飛了出去。
“是那條內褲。”那內褲像是落到了地板上,不過也很難確定。如果是那條內褲,那也是黑或者深
的。
“我們到那兒的時候內褲已經不見了。”格雷厄姆說道。他注視著監視器熒光屏。
“隱匿物證,再明顯不過了。”他說著了
手。
“夥計,你手上有沒有中本公司的股票?要是我就把它賣掉,因為明天下午它就不值錢了。”從熒光屏上看,她仍然在期待著。可是當他去摸褲子拉鍊時,她突然掙扎起身子猛地了他一個嘴巴。
“你看看,還要來點調味品。”那男的抓住她的兩隻手,想去吻她,而她轉過臉去不讓他吻。他又把她按倒在桌上,然後壓在她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她那兩條白皙的腿不住地亂蹬亂踢。
這兩個黑影到了一起接著就又分開,很難判斷究竟是怎麼回事。謝里爾似乎一直想坐起身來,而那男的卻不斷把她按倒。她的腿雙不斷地踢他,身子在桌上扭動掙扎,他則用一隻手按在她脯的上半部分不讓她起來。這種場面與其說具有刺
,不如說令人很難受。再繼續往下看,連我也糊塗了。這真是她遭到了強姦?還是她在演戲?不管怎麼說,她一直在胡亂踢蹬、竭力掙扎,可是她沒能把他推開。也許他比她力氣大,但我覺得她如果真想把他踢開,完全可以做到。有時,她的雙臂似乎並沒有推他,而是摟住了他的脖子。不過,確實也很難看得分明…
“哦呵,出了問題啦!”那男人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他身子下面的謝里爾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了。她那本來摟著他肩膀的手臂慢慢滑落到桌子上,兩條腿也有氣無力地耷拉下來。
“就是這樣嗎?”格雷厄姆問道“就是這樣發生的嗎?”
“我說不準。”那男的用手拍拍她的面頰,繼而又猛地把她搖晃了幾下,似乎是在跟她說話。他在她身上愣了有半分鐘光景,然後便從她身上下來。她一動不動地躺在桌子上,他則在她四周轉來轉去。他的動作遲緩,好像本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
他朝左邊看了看:那邊好像有動靜。他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拿定了主意。他開始在會議室裡四處走動,看上去是在找什麼東西。他從地板上抬起一樣東西。
“是內褲。”
“是他把它拿走了,”格雷厄姆說道“見鬼!”那人又繞著謝里爾走到會議桌的另一側,彎下看著她。
“他在幹什麼?”
“不知道。我看不見。”
“媽的!”那人直起身,隨之走出會議室,來到敞開式辦公室裡。這時,他已經到了明處。我們本來是可以認出他的,可是他一直在回頭看著會議室,看著那個死去的姑娘。
“嘿,朋友。”格雷厄姆衝著監視器屏幕上的那個人說道“朝這邊看,朋友。來吧,只要看一下就行。”那人又朝辦公室裡走了好幾步,可是卻依然回頭看著那死去的姑娘。接著他很快地向左邊走去。
“他不去乘電梯了。”我說道。
“不去了。可是我看不見他的臉!”
“他準備上哪兒去?”
“那邊有樓梯,”格雷厄姆說道“是防火用的。”
“他為什麼不去乘電梯,而是往那兒去?”
“誰知道呢?我只想看清他的臉。只要看一眼就夠了。”這時那人已到了攝像機的最左側,儘管他的臉沒有向別處轉,我們卻也只能看見他的左耳和顴骨。他走得很快,等他走到房間那頭天花板的懸垂物下面,我們就會看不見他了。
“哎,見鬼!從這個角度已經看不出多少名堂了。我們看看其它幾盤帶子吧。”
“再等一下。”我說道。
那人朝一個黑暗的過道走去。那肯定是通向樓梯的過道。過道右側的牆上掛著一面裝飾的鍍金框鏡子。他從這面鏡子前走過,隨即消失在懸垂天花板下面的陰影之中。
“看見了!”
“這機子怎麼停?”我心急火燎地胡亂接著錄像機上的按鍵,最後終於找到了停止鍵。我把帶子倒回一點,然後再重放。
我們再次看見那人有意識地朝黑暗的過道走去,而且步子邁得很大很快。他從鏡子前走過的一剎那——只有一格畫面——我們從鏡子中看見了他的臉——可以看得很清楚——我按下了定格鍵。
“哎呀!”我驚訝地輕輕喊了一聲。
“是個他媽的本人,”格雷厄姆說道“正像我跟你說的那樣。”定格畫面上的鏡子裡反
出的是正在大步
星向樓梯走去的兇手的那張臉。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埃迪·坂村那張表情緊張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