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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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局長，蘇警官懷孕了。”醫生的話，猶如擊在我口的一記重錘。

雖然來醫院的路上，當我注意到女人下身出的一片血跡的時候，我就已經又了這個預。

但當醫生給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如同跌入冰窖一樣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然而，這還只是醫生說的前半句話，他頓了頓，又面凝重的說道:“而且，剛才蘇警官動了胎氣，孩子是保不住了。張局長你能聯繫到蘇警官的家人嗎？

我們需要他們立即簽字讓我們給蘇警官做人工引，不然母子都保不住。”幾乎是處於大腦完全空白的我，雖然已經清清楚楚的聽著醫生說完了這幾句話，卻不能做出絲毫反應，就好像是我的身體在刻意抗拒這這一條信息一樣。

把未婚的妹妹的肚子大，即使放到一夫多制盛行的以前，也是世俗禮法所不容的事情。

更何況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就算我沒有把蘇彤當成一個工作之餘的玩物，我的這個小姨子註定也只會是我身邊的一個過客而已。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個事情偏偏是在眼下這種檔口發生。

近些年政府正在號召破除舊習，我這種在政府機構中工作的人，更是要奉行政府號召，因此自然要更加恪守這一規則。

倘若此事宣揚出去，社會輿論自然是一片譁然不說，我的把柄如果落入王局那批人手中，情況就會更加糟糕。

在一個月以前，我還是他最倚重的紅人，但當他覺到我在威脅他的權威後，定然會使用一切的手段來阻止這種可能的發生。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剛才蘇彤在昏之前一定堅持要我一個人送她來醫院，看來，她對這個事情應該已經有了預。

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琢磨這個小姨子的心思到底如何，面對醫生焦急的催問，我只能搪說道:“蘇彤的家人聯繫起來十分複雜，能否讓我以警局的名義簽字。”

“嗯，可是，這不符合原則…”醫生一臉難的看著我那張陰雲密佈密佈的臉，見我似乎隨時就要發作，於是又只能把後半句話咽回去道:“但眼下事情緊急，倘若張局長執意如此，我們也可以照辦。”說完，醫生將手中的桉夾打開，讓我一連在三頁紙上籤了字。

整個過程中，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按照醫生的說法，能檢查到胎動，說明蘇彤的身孕已經有了三，四個月。

而據時間推算，這個時間正好是女人跟我初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次我在女人身體內洩身的時間。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唯一的一次衝動，竟然真的擦槍走火。

也許冷血的講，只要蘇彤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沒有生出來，對我來說這件事情就可以一直隱瞞下去。

然而些許的僥倖，並沒有讓我有好受一點。

心頭的失落，如同是決堤洪水一樣翻湧起來。

對於男人來說，一旦成為了父親，就算是一個人生的轉折點。

家庭角的變化，第一個人事業的抉擇，包括雄動物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責任，都會改變一個人很多。

然而這一切，卻又如同鬧劇一般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就好像是上天給了我一份驚喜，然而盒子都還沒有打開，卻又將他帶走一樣。

病房裡的醫生還在忙碌著，而我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病房門口，心中除了無助，沒有一絲的受。

“老大…這事你是什麼打算。”當身邊的男人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種十分酸楚的苦笑。

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身邊可以倚靠的人竟然只剩下明子一個。

也許只有這個專門替人解決這種麻煩的人，才反而讓人覺得放心。

“等蘇彤醒了後，我跟她聊聊再說…”我沒有告訴明子蘇彤是我小姨子的事情，只說她是我的秘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