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聲:欲語還休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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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麼危急的當口。他竟然捨身相救,為什麼?老天,他…他居然…不,他不該這麼善良,不該對她這麼好,不該害她好像做錯了事,她…錯了嗎?
山谷不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華仲陽、小樓、維絹和"號稱"懷胎六甲的凝香各持一把火炬,在這兒己耗了五天四夜,仍沒尋到烈天問的丁點蹤跡。
"他會不會已經死,野狗大卸八塊,吃幹抹盡!”小樓找得實在已經筋疲力竭了。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維絹一臉一頭的塵土加汗水,狀極狼狽,兩眼卻依然矍鑠。"他武功高強,福大命大怎麼會死?"
"如果不死,怎麼會…"小樓一語未完,就讓華仲陽給制止了。他明白維絹的受,若是烈天問真的死了,她將遺憾終生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苛責。
"先歇息一會兒,養足神,吃點乾糧再找吧。"他取出事先預備的布包,發給每人一塊餑餑。
"我吃不不。"維絹這輩子鮮少做件比較"像樣"的壞事,第一次施展毒手,沒想到就把場面得如此難堪,實是始料所未及。"你們休息,我再到那邊找。"“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你這樣的折騰。"小樓由不得她磨難自己。"你給我過來,坐不!"“我都已經這麼難過了,你還對我兇。"維絹小嘴一撇,多
來的自責凝成兩行清淚,不
痛哭失聲。
"別哭別哭。"小樓不知她的情變得這麼脆弱,講兩句都不行。"其實這錯也不完全在你,烈師父也不好嘛,他都已經當壞人當了近半輩子,為什麼要忽然轉
,害你無緣無故成了殺人犯呢?"顯然她的安
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維絹反而哭得更大聲。
"他之所以如此並不難理解,一切只因風月情濃。"凝香別有深意地望向華仲陽。
“把臉轉過去。”小樓馬上充滿危機意識,攀到華仲陽腿上宣示主權。"你的意思是,烈天問那大老愛上了維絹,"“怎麼可能,我們相識不深,彼此一點也不瞭解。"依維絹之見,烈天問看上的應是她皮相上的美
。
“有些事情本來就沒啥道理可言。如果他不是因為心裡著愛,又該如何解釋他捨身相救的行為?"凝香深長地嘆了一口氣。"我跟了他五年了,他可是連一口水都不曾餵我喝過。"“所以,基本上他還是個沒心肝的壞人。"小樓抓住重點道。"害死這種人是替天行道,你可別妄想跟他衍生出什麼情
。"
"可是我…"維絹被小樓左一句死、右一句死攪得啼哭不止。
"咦,什麼聲音?”華仲陽驚問。
"哭聲嘛,你也不去勸勸她。"小樓不以為意地說。
"不,不是那個,你們聽!"草叢的某處傳出低低的呻。
"是他!"維絹興奮地跳了起來,朝草堆跑過去。
"烈師父,烈師父!"撥開及膝的長草,果見然天問癱在草地上,披頭散髮,滿臉血汙。
"哎,你功夫不是很好嗎?怎地摔成這樣?"小樓挪近火炬一照,才駭然發現他身旁躺了一隻龐大的黑熊。
"先不要動他。"華仲陽過去檢視他的傷口,臉上、手上,身上都有多處利爪抓裂的狹長血痕,筋骨也有少部分的折斷和扭傷。倘使不是他的功力深厚,恐怕早喪生在這荒山野地了。
"師父,現在你得教我怎麼救你。”他師徒二人平總是大眼瞪小眼,到了緊要關頭,倒仍能顧及情分,施出援手。
烈天問艱難地點點頭。
大夥開始分工合作,有的清洗傷口,有的幫忙包紮,有的摘野草打野兔煮食。如此忙了七、八天,烈天問的傷勢總算康復了一大半。
"我真不知道怎樣表達我心中十二萬分的之意。"他的雙頰明顯凹陷許多,笑容也不若過往的得意飛揚,但倒是多了一份誠摯。
"什麼都甭說,咱們就此休戰了吧?"小樓大力地伸出右手,華仲陽立即疊上自己的大掌,維絹也羞怯地疊上去。
"烈師父,如果你不生我氣的話…”"怎麼會?我真是愧為長者,還累你們冒著危險前來搭救。真是汗顏。"
"彼此彼此,要不是我們心眼小,哪會搞成這樣。快!"小樓抓起他的手覆在維絹的手背上。"喂,你呢?"
"我?"凝香大喜過望。"我也可以參一腳?"
"你不是連骨都有了,還一腳?"小樓酸溜溜地嘟起小嘴。
"我…爺?"眼珠子往烈天問一瞟,臉紅地把五官埋入前。
“不騙你們的啦,我是怕爺連我也一併遣走,所以才想到這個笨方法…"
"你哦!"小樓心滿意足地倚進華仲陽杯中。"你看等回梅江後.咱們幫表哥牽條紅線,來個雙喜臨門如何?”一提起林維淳,小樓心中不一凜,都兩年多了,他也該從草叢裡醒過來了吧?
"別亂點鴛鴦譜,我又沒說要嫁給烈師父。"維絹忙反應過度地加以澄清,她還沒準備把心出去呢。
"我們有說要幫你辦婚事嗎!"小樓故意揶揄。"人家烈師父又沒來提親。"
"你…表哥你看她,就會欺負我。"口裡叫的是華仲陽,眼睛卻瞄向烈天問,只見他兩瞳晶燦,正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大夥被她語還休的嬌羞狀給逗得一陣鬨堂…
"華夫人。你剛剛所謂‘雙喜’,另一喜是不是我?你答應讓華公子納妾啦?”擬香哪壺不開提哪壺。
“休想!”小樓和華仲陽異口同聲地回絕,繼之相視一笑。
他們只要彼此,嚴閒人入侵。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