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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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樣的一間知名酒家,同樣的一間隱密廂房裡,宋其基興高彩烈地宴請著同一位器宇軒昂的偉公子說:“來來,小老弟,我敬你!這杯酒你一定要喝,這是我特地從南方蒐羅而來的名酒,就為了慶祝今而準備。”

“宋老太客氣了。”接過他為自己斟的酒,男子手捧小金盃說。

“論輩份,這酒應該由小弟相某敬您才是。”

“這絕不是客氣啊,小老弟,你為我宋家所做的一切,我宋其基真是不盡。一個月前,我請你來商量的時候,不怕你笑,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我現在也不怕告訴你,其實我自己也不太肯定這麼無謀的奇策能否奏效?可是你卻辦到了。哈哈哈。”家其基眉開眼笑,神奕奕,有如年輕了十歲一般地說:“我萬萬沒有想到寶兒那丫頭,會哭著向我懺悔,說她在我失蹤的這段子,真真正正的瞭解到我平守護宋家有多辛苦,而過去她有多麼不懂事。唉,我夢想了大半輩子,就等這一天,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你,老天爺的。”

“哪裡,晚輩什麼也沒做,寶兒小姐本就不是朽木,只是因為養尊處優的環境,使得她不瞭解現實。當環境改變,她畢竟是您宋老的女兒,很快就從挫折中站起來,而且勇於接受挑戰。假使寶兒小姐不是這樣的個,遇到挫折就退縮,那就算晚輩想再多辦法也改變不了什麼。”他苦笑著說道。

“不、不,寶兒跟我說了,是襄總管改變了她看待事物的方法。”朱其基搖著頭,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不只如此,如今我宋家裡裡外外的人一提到“襄總管”這三字,哪個人不是又景仰又佩的?相老弟,你在我宋家施了一場絕妙的法術,你知道嗎?過去懶散不振,凡事需要我這主子一個個去盯的地方,都神奇地消失了,現在每人都很奮發圖強,力求表現,因為一個表現不好飯碗就不保的觀念,已經深植在他們心中了。”低著頭,宋其基再一次地道謝說:“相老弟啊,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再怎麼謝都謝不夠呢。還有,這一個月也委屆了你喬裝成我宋家的總管,讓您身分這般高貴的人,去做這種被人使喚的差事,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您在說什麼呢?”做了一個月的“襄”若樵,真實的身分卻是人稱京城第一貴公子的“相”若樵,出一貫風度翩翩的爾雅笑容說:“起初這麼提議的人是我自己,宋老無須放在心上的。況且這一個月我自己也過得相當緊張刺,自從我相家的一切步上軌道之後,需要我心的事也少了,我正覺得子枯燥,做事也有氣無力的。這恰好是一帖良葯,又刺我再度振奮於胡家的生意上頭了。”

“小老弟能這麼說,真是老夫面子啊!來、來,動筷吧。今天我吩咐大廚過,要上些您最喜歡的菜,這些還夠嗎?要不再叫他們上菜吧!”

“不不,這樣已經太多,吃不完了。”客套過後,兩人敬過一回酒,相茗樵也終於能開口問出懸在心頭的話。

“不知寶兒小姐近來可好?”

“咦?啊啊…說到這個,起初我還不太相信寶兒能洗心革面到什麼程度,不過她真是讓老夫我大吃一驚啊!”笑呵呵的,心情十分快活的宋其基摸摸下巴說道。

“噢,此話怎講?”儘量不讓自己的“在意”寫在臉上,相茗樵故作輕描淡寫的催他往下說。

“小寶兒現在很積極地跟我學經商之道呢,過去她對這事兒本毫無興趣。還有,她也跟總管一起研究家中的開支和怎麼管理奴才們的工作。至於下棋、學琴這些東西也沒荒廢,不像過去動不動就叫西席空等,變得很勤快。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也不見她說句累。”像每個溺愛子女的笨爹爹一樣,一提起自己的寶貝千金,朱其基的話匣子可說是一開就停不了,鉅細靡遺的描述著女兒的近況。

相茗樵聽著聽著,不由得憶起那張倔強、好勝的小臉,不論是哭泣或是開心,永遠是那樣鮮明活潑的…離開宋家至今已有半個月了,她應該也漸漸忘了他,展開新生活了。

口被這念頭給刺傷了一下。

“喔,寶兒小姐子過得很充實,大概早把我這號人物給忘了吧?”說著自的話,相茗樵笑了笑。

“不,我看不見得。”宋某基嘖嘖地搖頭說。

“說到這個,我才想問小老弟,你和寶兒之間有過什麼爭執嗎?”

“咦?”略地,相茗樵內心一驚。

“寶兒小姐這麼說嗎?說她與我有爭執?”

“哈哈哈,不是的,寶兒只跟我說過你在我失蹤的期間,給她很多幫助。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我家的夫人告訴我,你要離開宋家的那天早上,寶兒居然沒有出來送行,令她覺得有些奇怪而已。”相茗樵暗自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寶兒自己說的。

“要是隻有這樣,我也不覺得問題有多大,偏偏不只是這樣…”想不到宋其基接著又說出了令相茗樵冷汗直的話。

“寶兒她以前是最討厭媒婆上門的,可是她前幾竟主動要我去請媒婆物好男人。問她為什麼,她起初推說自己年紀到了,可是那明顯就是藉口,我不信,便再追問她。誰知她竟怪罪到我頭上,說是我找來的好總管,令她失去了身為女人的自信,她要找到能媲美你、贏過你的夫君,好爭一口氣…所以我才猜這裡頭還有內幕,是嗎?”果然,寶兒對那一夜的事耿耿於懷。

說的也是,對寶兒來說,那絕不是能說忘就忘的打擊。

失去女人的自信嗎?想不到那麼好勝的小寶兒竟會說出這種話,這全都是他的責任呀!只是,他又該怎麼告訴她那不過是個誤會?

再者,聽宋其基說她在找丈夫的人選,相茗樵就宛如聽到沙子由手中掉下的聲音,告訴他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寶兒隨時都可能成為別的男人的…

“說到這個,我再向你坦白一件事。小老弟,其實我當初還打著另一個如意算盤呢!你要罵我老巨猾也罷,老謀深算也可以,我由一開始就不光只是相中小老弟的本事,我還覬覦你尚未娶親的身分,本想借著這機會促成你和寶兒的姻緣。”宋其基不無扼腕,唉地大嘆口氣。

“本來嘛,朝暮相處、近水樓臺,你們若能彼此看對眼,進而步入房,就算我改變不了寶兒這習,好歹也得到一個能幫我守著家業的乘龍快婿。但天不從人願,你們之間竟沒擦出火花來,算了,我也不能奢望太多,起碼現在寶兒已有心接下宋家的家業。”相茗樵一愣。

“這是真的嗎?”

“啊?是啊,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可惡。那自己幹麼想盡千方百計不讓計劃破功,隱瞞到最後…就因為他顧及與宋老的約定,不敢將實情告訴寶兒,才導致寶兒對他產生誤會,造成無可挽回的結局。一想到寶兒正等著與其他男人相親,要是相中了某個幸運兒,那他的寶兒就永遠成為別的男人的寶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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