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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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所有的刀尖、在離開肌膚一寸之處忽然定住!
士兵們發出了驚慌的呼聲,拼命想推進兵器,刺入對方的咽喉。然而那些武器彷彿生了一樣,在距離雲煥咫尺的地方停住,似乎虛空裡有一個無形的結界籠罩在那人全身,讓所有外來的傷害無法接近一寸。
金的眼睛悄然睜開,冷冷看了一眼戳到眼瞼上的刀尖,泛出一絲冷笑。
“啊?!”看到地上的人睜眼冷笑,士兵們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情不自地鬆開了手,棄刀返身就逃,你推我擠,驚惶失措。
雲煥緩緩從地上站起,卻並沒有追。然而,天上的迦樓羅卻霍然發出了攻擊——那座巨大的機械彷彿擁有看穿一切的眼睛,那些叛亂者甚至沒有來得及跑下白塔,就被凌空如雨而落的金光全數的釘死在地上!金光在向下刺穿他們身體後,反而起,宛如一支支巨大的尖刺、將被貫穿的人舉向空中。
帝都上空,登時佈滿了林立的金刑架!
叛亂者們的屍體佈滿了天空,無數血珠從天上落下,血雨浸潤了白塔上盛大的婚宴。潔白的花束被染成血紅,華麗的金盃裡注滿了血酒,這一場血雨灑滿了在場所有賓客的臉,令那些雖沒有參與動亂、卻心懷期待的門閥貴族顫慄,不敢仰望。
雲煥回過頭,看到了帶著女兒躲在一旁的貴婦人,角浮出一絲冷笑。
“呵…多麼美麗的婚禮啊。”雲煥抬起頭,微笑,“岳母大人,你是否滿意?”血雨從天空灑落,那些瀕死的叛亂者在頭頂扭曲慘叫,宛如修羅地獄。羅袖夫人怔怔地看著沐血而立的軍人,眼裡出了恐懼的光芒,嘶啞:“你、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人謀反?你想趁著婚宴集結十大門閥,把他們一舉剪除!你…你早就知道酒裡有毒,是不是?!”
“當然,”雲煥冷笑起來,“愚蠢的人,他們居然還以為毒藥對我有效。”羅袖夫人的臉蒼白如死,忽地指著他嘶聲大喊:“可是,明茉呢?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明茉喝下毒酒去!你為什麼不阻止?!”雲煥冷然瞥了一眼她懷裡的新娘:“那是她自己的事。”
“魔鬼!”羅袖夫人渾身顫抖。
“別、別和他費口舌…”身側忽然有人扯動他衣角,微弱地低語,“
怒他…你會被殺…”
“景弘?!”羅袖夫人低下頭,看到地上血模糊爬過來的人,失聲驚呼。
她的丈夫伏在她腳下,竭盡全力舉起手,手心裡握著一粒硃紅的丹藥:“這、這是…巫咸大人煉出的藥…快、快給女兒試試…”羅袖夫人捂住了嘴,連連點頭,忍住了咽喉裡的悲鳴。
景弘…景弘。我一直以為、你是痛恨著我們母女的…這麼多年來,你本不願意看上我們一眼。可是到了今天,你卻願意這樣不顧
命的來保護我們?她俯下身抱起血
模糊的丈夫,
覺他的身體在懷裡逐漸冰冷。
——遙遠的年輕時,他們曾經那樣真切而熱烈地相愛過,以為可以逾越門第和血統的障礙。然而,這朵純白的花在帝都腐朽的權勢泥土裡終究凋零。他們都用各自的方法縱情聲,消磨著無愛的餘生,以為將會對彼此怨憒至死。
但是,誰都沒有料到,他們之間卻還有這樣一種結局。
“對不起。”她低下頭,輕聲在丈夫耳畔低語,淚水落在他臉上。
凌一直在一邊看著這一家人,神複雜,只是默然俯下身,扶住搖搖
墜的羅袖夫人。
雲煥扔下了片刻前還是他新娘的女子,轉身看向白塔頂上那些面如土的門閥貴族,目光劍一樣的掃過人群,有清點羔羊般的得意與冷酷——迦樓羅發出了金
的光圈定了塔頂的廣場,所有參加婚典的貴族們,無論是否參與了叛亂,都無法離開。
在殺盡最後一個叛亂者後,迦樓羅的金光熄滅。
被釘死在虛空的叛亂者終於逐漸死去,淅瀝而落的血雨也漸漸稀薄,雲煥蹙眉:“好了,瀟,拿走吧,別擋了我的視線。”
“是。”迦樓羅發出低沉的呼應,被釘死在空中的屍體齊齊搐,被拋下了萬丈白塔下的大地,
起了地面上一片驚慌的呼喊。
同時,金的軍人在朝陽中抬起了頭,對著天地舉起了手裡的權杖和佩劍。迦樓羅迴翔於頭頂,整個大陸踏在腳下,一個雷霆般的聲音響徹了雲霄——“聽著,大地上的螻蟻們!
“如今這個雲荒上已經沒有元老院,沒有智者。我,便是你們的神!
“那些服從我的、忠誠謙卑的奴僕,我可令他得到永生和享樂。而那些心存僥倖、試圖挑戰我權威的叛逆者,我必追討他們的罪——三代九族、一個不赦!
“死亡絕不是最後的懲罰——“我會讓你們看見、這些叛逆者整個家族的下場!”冷酷威嚴的聲音響徹天地,如雷霆滾滾近,整個帝都都在其威懾之下_從鐵城到
城,從平民到門閥,所有人都在這樣的聲音之下顫慄。
作為新娘的遠房堂兄,季航在塔頂觀禮的人群裡,親眼看見了這一場暴亂被殘酷地平息。那樣可怕的力量令他再度到由衷的震懾,聽著這樣的雷霆之聲,出於某種景仰和敬畏,他雙膝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迦樓羅金
的巨翅下:“破軍,請讓我成為你謙卑的僕人!”
“季航!”羅袖夫人回過頭,赫然看到族裡最能幹的孩子跪倒,不由失聲。
然而,雲煥這一次只是冷冷俯視著跪倒的人,嘴角浮出莫測的冷笑,抬起了左手,將權杖點在他的肩頭。一旦有人帶頭,更多的人紛紛跪了下去,爭先恐後地對著迦樓羅磕下頭去:“願意成為你恭謙的僕人!”百年來,滄冰族有著冷酷鐵血的統治,森嚴明確的階層劃分。所有人都按照制度成長,有不可逾越的階層和規矩,他們沒有神,沒有宗教——信仰的,唯有力量。所以,那個駕駛著迦樓羅金翅鳥凌駕於帝都上空的男子,以不容置疑的強悍壓到了一切爭議和不服,將整個帝都握入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