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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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莉亞睡得很不安穩。她到兩條腿被什麼東西壓在墊上,覺得莫名其妙,便扭過頭一看原來亨特正躺在她身邊呼呼大睡。這使她完全清醒了。她偷偷向四衷拼了一下,證實了她的懷疑。這不是做夢,她是在主臥室裡。

她隱隱約約記得昨夜亨特來到她住的那個老房間,那時她正糊糊地躺在上,懷裡抱著一個枕頭。他輕輕地拿開枕頭,在她懶洋洋的抗議聲中氣地對她說“老婆,咱們兩個一塊睡。”一面說一面把她抱起來,離開了那個房間。她不但沒有反抗,反而兩手緊摟他的脖子,身體緊貼他的部,好像她本來就屬於他;而且從來不願他離開一樣。

當他把她放在他們的婚上時,她聞到鮮花碎瓣的芳香,隨後亨特和她躺在一起,她又聞到墊上一股麝香味。在亨特的擁抱裡,她的全部身心都處於平和與溫暖之中,他強有力的雙臂和‮腿雙‬就像一個繭把她這個幼蟲保護在內。

她又看了他一眼,帶著強烈的好奇心仔細端詳著他。即使睡著了也不能稍減他獷、男子漢的氣概。一夜之間長出的鬍鬚就像是他的第二層皮膚,更強化了他的威武和敢作敢為的形象。單隻蓋到他的出寬闊的膛。她欣賞著他那勻稱和強壯的體形,不知他是否是睡,不過她不敢揭開被單去偷看。

在過去的歲月裡,他們從來沒有機會相互抱在一起過夜。他們在一起時充滿了情,興奮得有如地動山搖,那是她一生中最美妙的時刻。但是這種機會極其短暫,必須避過祖母、父親和牧場員工的懷疑眼光才能得到。

當前的境況對她具有很大的諷刺意味。許多年前,她為了能和他過上一夜可以犧牲一切。她只希望能在他的保護下嚐嚐銷魂一夜的滋味,然後寧靜、安詳地接黎明。不要多,這種經歷只要能有一次她也就滿足了。現在這個願望實現了,可她到的只有擔心和沮喪…她現在的最大願望就是在他睡醒前逃出去。

她非常小心地把身體從他輕摟著她的手中滑出,溜到邊。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睡衣壓在他的身下,而且他的手指還在她的頭髮裡,似乎即使他在睡夢中也不能容忍她不在身邊。她花了不少寶貴的時隆把頭髮從他手指中解開,把睡衣從他身底下拉出來,然後穿上寬大的裙子踮著腳走出了房間。

她在廚房裡稍稍停了一下,抓起一個蘋果和幾塊糖,出了大門。她自由了。她穿過沾滿水的草地奔向南牧場的柵欄處。晨風把她的長髮吹向後方,像一條長長的銀飄帶。她吹著口哨召喚“尋夢者”不知這匹野、任的公馬是否會聽從她的召喚。

它來了,穿過草場向她跑過來。飛馳的“尋夢者”在湛藍的天空下像一道黑煙跑到柵欄前。她用睡衣的一部分包住蘋果和糖,自己費力地爬上柵欄上的橫木,木頭上的碎片刺痛了她。

“尋夢者”走到她的身邊,貪婪地把蘋果吃掉,可是還不滿足,它用頭頂撞她的肩膀,直到她把所帶的糖都給它才肯罷休。它在她的身邊等待著,肌有些顫動,翹著頭,讓她給它搔癢並‮摩撫‬它那光亮的皮。她高興地低聲哼唱了起來,擦著它那肩骨隆起的地方。

“尋夢者”對她的信任讓她到無比興奮。

“見鬼,你這是在幹什麼?”莉亞和馬都嚇了一跳。

“尋夢者”猛地從她手中掙脫,從柵欄處一溜煙地跑掉了,留下她在橫木上搖搖墜。她嚇得要死,大叫一聲從橫木上摔了下來,掉在亨特的身旁。她的裙邊剛好被一個突出來的釘子鉤住了。她不耐煩地往下扯,聽到衣料撕裂的聲音才住手。

她仰起臉瞪著他,把一切歸罪於這個寬肩膀的亨特。

“該死的!這全是你的錯!你偷偷地跟著我是什麼意思?”

“偷偷地?”他兩臂叉在前,揚起眉問道。

“就是偷偷的。你嚇壞了‘尋夢者’,也嚇壞了我。”她把睡衣抖開,提起沾滿水的衣襬除去草葉,回過頭來看看肩頭,想找出衣服撕裂的地方。她找到了裂口,發出厭惡的聲音“你瞧瞧,口子有多大。”

“我正在瞧。”欣賞、嘲的聲音使她猛地回過頭來。他不是看衣服上的裂口,而是在看她的身體。她馬上明白了。太陽照在她的背上,薄薄的衣服幾乎是透明的。亨特的手指又帶的孔裡,抓緊時間欣賞她那半的身體。

“亨特·普萊德,我恨你!”她惡狠狠地說,一面抓住裙子,把它提到膝蓋那裡,匆匆忙忙想穿過牧場回到住處。不過她還沒走多遠,他已經迅速邁了兩大步追上了她。他一把抱住她。

“老婆,你愛怎麼恨就怎麼恨,可是你改變不了現實。你越早認清這一點就對你越有好處。”她氣得放聲尖叫,破口大罵,可是溼的衣服限制了她的動作。她的頭髮好像也和她作對,銀長髮把她的手臂和身體纏在一起,使她動彈不得。她不再掙扎了,改用嘴來和他鬥爭。

“你騙不了我。你可以和我結婚,因為這是染指我的牧場的惟一辦法,但是你還沒有取得最後勝利。我決不會讓步。”

“不讓步嗎?”他的臉上現出一種嘲的神情。

“咱們走著瞧。”她必須說服亨特。她必須說服自己。

“你不會勝利,亨特,我不會讓你得逞!”

“這麼多力,這麼多熱情,都在這兒費掉了。我們為什麼不把熱情和力帶到屋裡去,好好利用一下呢?”他一面說一面緊緊地摟著她。

她一下怔住了,但很快就聽懂了他的意圖。她急忙表示反對“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等我準備好了才幹那事。現在我還沒準備好。”

“沒準備好?”他的嘴動了一下,漆黑的眼睛裡閃爍著挖苦的目光。

“聽著,老婆,我用不著費多大的事就可以不遵守諾言,而且你要記住,我一旦那麼做了,你是不會抱怨多久的。”他不再說話,把她抱進了屋。到了前廳,他讓她腳先著地,迫使她摟著他以便站穩。她覺到他的肌像岩石一樣堅硬,他的膛和兩肩就像…像一堵無法逾越的牆擋住她的逃路。

“亨特,放我走吧,”她低聲、痛苦地祈求著。她不敢面對面地看他,不敢看他那熾熱的、堅決而強硬的表情。如果她看了,她就永遠不能獨立自主,就得一切聽命於他。

“沒門。”接著他就猛地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這讓她的心理更不平衡。最後,他終於把她放開了。她則睜大眼睛瞪著他,滿眼的怒火。她不想讓他碰她,不想讓他吻她,不想回去過以前的生活。她不想再一次承受她對他那種苦苦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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