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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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所以特來營救。剛剛我回公寓去,你這個寶貝蛋忘了開答錄機。莎曼在我要走時打電話進來,我們聊了一下。”大衛的眼睛頓時一亮。
“她是從她父親家裡打來的,她見到父親、妹妹、祖母和莫美琪。司機會送她回來。為免你回去和她開啟戰端,她要我告訴你她必須單獨做這件事,我答應幫她轉達。”大衛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嫉妒之情隨之湧至。她居然不需要他!他挑釁地上前一步。
“你有什麼權利答應?她應該自己打電話來的。該死的,我又不會讀人家的心思,她真會害我發瘋。”道爾向大衛提出的建議飄過走廊傳到另一邊引頸偷聽的眾人耳裡。
“你真是讓人同情,大衛,沒有我就沒辦法做決定,為了大家,為了病人,以及考慮一下我們目前擁擠的住所,我建議你告訴莎曼你愛她,在你發脾氣前告訴她。”看到大衛出怒容,道爾低語:“很榮幸看到你失控的模樣,你簡直是坐立難安。”
“狗屎!”道爾勉強控制住笑意。
“我們不要相互妨礙。接下來三天我去找戴梅絲。如果莎曼蠢得要你,我也只好充當你最好的朋友。等到你結婚,只要你苦苦哀求,我可能會同意當眾演奏一曲為你倆慶祝。”’大衛氣得兩眼暴出,雙手握拳。
“你發什麼瘋?”一點也沒注意到聽得津津有味的觀眾。
“我沒有愛上莎曼,她只是個小孩。你知道她的寶貝是一隻從小抱著睡的兔寶寶嗎?你怎能說我愛上這麼一個孩子?你這白痴,我還幫她換過布。”
“好好想一想。”道爾說。
“你們法國人說的永遠的愛。”他笑著走開。
護士和學生們注意到大衛滿臉通紅,他尷尬地轉身面向他們,他們都回以同情的微笑。他臉紅得更厲害,連耳子都熱起來。
幾個小時後,他逃回辦公室想求得片刻安寧。他懊惱地看看牆上的鐘,跌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威士忌,想著自己現在面對的情況。
如果他敢在莎曼睡著前回去,事情一定會發生的。他多想置身她的柔軟之中,攫取她甜美的,永遠地待在她的身上,永遠,永遠…
道爾,那隻豬,說得倒容易。他算老幾,居然要他去摧殘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莎曼的生活即將好轉,而他,在可見的未來,也只不過是個可憐的醫生,整天待在醫院,不是看病就是研究。他沒有辦法給她任何承諾,她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小女孩了。
“身為一個有人格的法國青年,他應該抗拒一切誘惑,因為他被賦予照顧她的責任。”夜午,她可能在看電視。
他伸手到底層屜拿出另一瓶威士忌——一位充滿
的父親送的。他小孩的癌症一年前奇蹟似地痊癒——自然消失。上帝在告誡人類一切都還由它掌控,不是醫生。
他一口下烈酒,幸運的話,火辣辣的烈酒或許可以澆熄他的衝動,或者,至少可以麻痺他。
他扭亮檯燈,桌子頓時籠罩在一片白光中。
“莎曼,”他呢喃道。
“你讓我夜夜難眠,事實上,我現在似乎做什麼都不順。”他舉杯灌下更多的威士忌,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地充滿自憐。
“莎曼,我今天出醜了,道爾讓我受盡學生嘲笑。”明天他要對她下最後通牒——搬出去。他做得夠多了。他將兩隻腳跨上桌,舉杯慶賀。
“敬道爾,全世界最爛的鋼琴家,希望你的手指一一
地爛掉。”他嘴巴沒接好,酒灑到褲子上。
“莎曼,看你對我造成的影響!”他抓起一把面紙。
“你一定要讓我的生活有如煉獄,是不是?”他放下雙腳。他屬於醫院,正如莎曼屬於她有名有望的家庭一樣多采多姿的社圈正在等著她。
等到實在想不出理由罵她,他才步入黑漆漆的夜。沁涼的冷風使他清醒不少,他走向百老匯,刻意走錯路,以延緩回家的時間。
終於回到家。打開門,接他的是
瀉一室的
漫音樂,他走到廚房,看到佈置好的餐桌、美酒和花飾,客廳裡的玫瑰以及房門上的留言。
我的愛,叫醒我,讓我們一起慶祝幸運之神。
他長嘆一聲,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要面臨這種難以避免的抉擇?他已經盡力去做自認為正確的事。他愛她,但也清楚她除了具有模特兒和設計家的天分之外,本質上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清純少女,因為她母親和朱力的保護以及宗教的影響。他不能自私地攔住她發展的機會,她有權享受家族能帶給她的一切。去周旋在上社會中,好好挑一個金龜婿。
而現在,門上的留言似乎在向他招手。他遲疑一下走過去,深情地注視莎曼姣好的體形以及散落在枕上的銀瀑布。美麗的女巫,他想,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想要她,他看到櫃子和書桌上的蠟燭。
莎曼側躺,一隻手放在部上。月光自窗外照
進來,更突顯她秀氣的長睫
和搪瓷般的肌膚。他的視線往下溜到上下起伏的
部。她的
逸出細微的呻
,他跪在
邊,捕捉住她誘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