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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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大師給了一個籤謎,什麼雙月合一一級?事後還
代這幾個字關係我命中劫難會出手相救的貴人和有緣人。”原本在聊籃球經的嚴至浩被她的驚呼聲
引注意力,“雙月合一?雙月合一?”國外求學的背景讓他的中文造詣實在登不上枱面,但是靈光一閃,“是用字嗎?簡克用的用。”嗄?謎底是用字?!白雪搖頭,“大師算的不準,我命中劫難的貴人是威爾斯醫生,和他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她的心臟狂跳。有緣人是簡克用?這大師一定是招搖撞騙,反正這種人多的是。
“可是大師是內地…”叮噹,門鈴響起。
“媽咪,我去開門。”白雪連忙打斷母親的話。太的話題,她現在不想聊。
打開雕花鐵門,她看著門外的人。
“請問你找哪位?”
“請問簡克用先生在嗎?我是金熙媛。”金熙媛?標準的英國腔卻有著亞洲人的面孔,臉蛋非常巧,莫名的,蟄伏在白雪心
間的尖刺浮了出來。這名字…怎麼會這麼
悉?
“請問簡克用在嗎?”金熙媛再次詢問,這次用的是生澀的中文。
“他在,請進。”白雪索假裝聽不懂,否則一直盯著人確實很失禮。
看著走進來的女子,簡克用難掩驚訝的出聲,“熙媛,你怎麼會來?”一見到簡克用,金熙媛的淚水就像扭開的水龍頭,汩汩洩而下,哇的一聲,撲進他的懷裡。
所有的人都傻眼。現在是演哪出?
“金熙媛啊!”白雪喃喃,總算在記憶的深處挖掘到這個名字。
自從歷史更迭後,記憶便開始汰舊換新,關於很多舊的,她都遺忘得差不多,只有金熙媛這個名字就像紮在心頭的一刺。有些該碰上的人還是會聚在一起,差別只有在什麼場合登場。
之前,她還無緣見到金熙媛,這次終於有機會見到本人,簡克用要娶進門的女人就是長這模樣啊!
“熙媛,你先別哭,有話好好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簡克用為了避嫌,雙手不敢碰觸她。
白夫人瞠大眼,眼底充滿不贊同。
“我問瑪爾克的。”金熙媛噎噎,模樣非常無辜,套句現在的形容詞就是萌。
“如果你們在這裡不方便講,可以進書房。”白雪的美麗帶有渾然天成的高貴,除了讓人難以接近外,好勝與任兼具的
格讓她和可愛絕緣。
“沒有什麼不方便講,這位金熙媛小姐是我在法國認識的朋友,她同時也是我同學的未婚。”簡克用乘機向後退一步,也拉近與白雪的距離。
“同學的未婚?我同學的未婚
不會哭倒在我的懷裡。”嚴至浩特地用英語說話,上揚的嘴角帶著戲謔。
金熙媛發現氣氛不對勁,怯怯的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
“沒有,我們只是家人飯後在閒聊。”簡克用隨和的說,卻刻意強調“家人”兩字。
“對了,還沒有向你介紹,這位是我兒子的媽咪…”
“兒子?你有兒子?”金熙媛失態的驚呼。
“不對嗎?實驗室裡的每個人都知道我已婚,已婚有兒子不對嗎?”簡克用不明白她為什麼大驚小敝。
“不是,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看過你的老婆和兒子到實驗室,聖誕節假期也沒有聽你說要回家團聚,所以大家都以為…”金熙媛知道中國有句古諺: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她一直以為只要多製造相處瞭解的機會,他早晚會明白她的心意,沒想到事與願違。
“你騙人!”白雪接續著金熙媛的話,“原來你在實驗室這麼受歡,但我還真的不知道你是已婚身分,請問尊夫人是哪位?”她瞟著簡克用,一股酸味開始瀰漫。
“不就是你!”扣住白雪的纖,簡克用警告
的阻止她繼續搗蛋。
“怎麼沒有看見傑麥?他沒有陪著你來嗎?”金熙媛的淚水又開始氾濫,“傑麥…傑麥和多娜上。”
“多娜?”怎麼可能?這兩人勢如水火,從唸書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簡克用著太陽
。傑麥喜歡拈花惹草是事實,但意大利人的熱情在英國籍的多娜眼中是放肆和無禮。
“多娜?是多娜里斯莫嗎?”金熙媛點頭,“我這次真的不能再原諒傑麥,決定要跟他解決婚約。”她要跟別的男人解決婚約,為什麼要專程來臺灣告訴簡克用?這種司馬昭之心非常可議,但是多娜會和傑麥扯上關係?這世界未免小得太離譜了。白雪狐疑的看著簡克用,“你認識多娜?”
“我和多娜、傑麥是同學,一起修過幾堂課。”
“但是你們很。”簡克用苦笑,“別這樣,多娜會去你那裡應徵工作純屬巧合,我只是口頭跟她提過你會是好老闆。”
“那許肇呢?你該不會也認識他吧?”
“肇是部隊裡的同袍。”
“你安排他們在我身邊監視我?”白雪怒不可遏。這男人怎麼可以…
“為什麼你認為他們是在監視你?如果我真的安排他們監視你,就不會在這十年裡對樵之的存在不聞不問。”簡克用捧著她的粉頰,與她四目相接,“從相逢那一刻開始,你除了用眼睛看著我以外,到底有沒有真的用心去體會我的存在?很多事情不是眼見為憑,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要我知道什麼?”他雙眸深處的烈焰與狂熾讓白雪退卻,冰封的心怎麼能靠近?
“多娜他們跟著你這麼久,你還不相信他們的忠誠嗎?”
“我沒有不相信他們。”用人不疑是她的座右銘,直背脊,不容許自己氣弱。
“我承認評估過他們的潛質,多娜內斂細心,肇有八面玲瓏的
際手腕,這些全都是你年輕時欠缺的,但要贏得他們的忠誠,必須用你的信任去
換。在這十年裡,你真的成長很多,唯一差勁的就是沒有學會用心去
受。”
“那麼你呢?你又用心去受到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麼被愛的我為什麼
受不到?用說的總是比做的簡單。如果我是被用心對待的人,應該是由我說你對我真好、你是愛我的,那才是真的。”聽著白雪和簡克用的對話,嚴至浩只覺得幼稚,就像男女朋友在爭執誰愛誰比較多的愚蠢。唉,湊這種熱鬧還真是無趣…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