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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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甄三老爺向來不靠譜的子,也懶得多問,只對甄妙道:“今沒見你二舅母,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等會兒你過去看看。”她猶豫了一下,當著羅天珵的面,沒好意思說把他送來的補品帶過去幾包。

羅天珵就站起來道:“原來舅母也來了,我竟不知道呢,倒是失禮了。”說著衝溫氏一拜:“岳母大人,舅母遠道而來,又經歷了喪女之痛,小婿應該去拜見一下。”說到這裡有些為難:“只是小婿兩手空空,只能厚顏先把孝敬岳母大人的補品分一些帶去,還望岳母大人勿怪。”這話正說到溫氏心坎裡去,她語氣更是柔和:“世子真是有心了,舅母他們是昨才到的。妙兒,那你就和世子一起過去吧。”甄妙忍不住悄悄打量羅天珵一番。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了,總有種認錯人的覺。

等二人辭別了溫氏,向東廂房走去,羅天珵側著頭笑問:“剛才偷看我做什麼?”

“誰偷看啊。”甄妙抿了,片刻後才道,“覺得你今和平時不一樣。”

“在岳母大人面前總要恭順點。”他想了想,體貼地道,“呃。我知道你不適應,放心吧,這不就變回來了。”甄妙哭無淚。

別變啊!這個她真的可以適應的!

羅天珵卻翹了翹嘴角,有種壞笑的覺,牽著她的手走了。

到了焦氏那裡,焦氏果然氣不好,只是聽聞二人來了,還是強行起身,忙被甄妙攔住。

“二舅母,您就好好躺著。世子聽說您和表哥來了,過來拜見一下。”焦氏是個外柔內剛的,昨夜的打擊雖讓她身體有些受不住,可還是沒聽甄妙的勸,穿好見客的衣裳,還重新梳了個簡單的髻。

堂堂鎮國公世子,從三品的朝廷命官,前來拜見自己一個民婦,不過是看著侄女的面子。她若是託大,那才是讓人笑話了。

甄妙無奈,與邢氏一起扶著焦氏到了外間。

溫墨言早上得了消息,撓心撓肺的。早就趕了過來陪著羅天珵說話。

只是見羅天珵不提,就按捺著不問。

他經商這一年多,早已知道許多事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特別是妹妹死的蹊蹺。昨夜停屍的房間還走了水,要真的只是府上那位三姑安排的,或者是巧合。他還真的不大相信。可若不是,這其中牽扯就更復雜了,羅世子現在不提,自有不提的道理。

終於,羅天珵悄悄看了甄妙一眼。

甄妙會意,對焦氏說:“二舅母,不知您和四表哥有沒有商量過,怎麼安置表妹,是在京郊選一處好的地方葬了,還是扶靈回海定府?”焦氏眼中閃過濃稠的痛苦,面卻還平靜。

甄妙瞧見她衣袖抖個不停,心中一酸。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又怎麼會如看起來那般風平靜。

有的人不願讓人看到他的痛苦,實際上心裡早已飽受凌遲之痛了。

焦氏開了口:“我和你表哥商量過了,就把你表妹葬在京郊吧,天寒路遠,不想讓她再受這份顛簸,後你表哥去看看也方便。”溫雅琦是未出閣的女孩兒,就是回鄉也不能入祖墳的。

甄妙就道:“既如此,正好世子也來了,就讓他幫表哥參謀著選一處好地方吧。舅母您臉不大好,還是趕緊好好歇著,等商量出結果,再讓表哥稟告您。”焦氏自然沒有異議,強撐了這片刻,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了。她起了身:“邢氏,扶我回屋吧。”她這個兒媳什麼都好,是個能守得住家業的,就是太會鑽營,行事終究是欠了些大氣。雅琦已經走到了絕路,她可不想再生什麼波折了。

邢氏有些惋惜。

她住了這幾,可算清楚這位表妹的身份地位了,嫁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門第不說,竟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進皇宮就和她們逛胭脂鋪子一樣容易!

只可惜這幾她忙著伺候婆婆,二表妹忙著伺候母親,竟沒有親近的機會。

想當初在海定,溫家衰落成那樣,還不是靠著她參加了幾次宴席,費心認識了幾個有臉面的太太,才漸漸打開了些局面。

只可惜不知一家人怎麼想的,平都不許多提姑母的事,使得大多數有頭臉的人家都想不起溫家還有一位姑嫁在京城,如今這麼有出息了。

她記得家裡那位老太太曾說過:“你們姑母遠在京城,一個人過的也不容易,孃家不能給她什麼助力,至少在外邊別用著她的名頭說事,省得惹來什麼麻煩。”邢氏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女兒家從生養到出閣,還不都是孃家給的,現在得意了,怎麼就不能反過來拉扯一把孃家呢。

一次宴會她假作無意提了一句,果然那些太太們看她的眼神都熱情多了。

邢氏依依不捨的看了羅天珵和甄妙一眼,這才扶焦氏走了。

甄妙把幾個丫頭打發出去,溫墨言這才忍不住了,竟單膝跪地道:“世子,我妹妹死得冤枉,真相究竟是什麼,請您告知一二。”

“表哥,你這是做什麼。”甄妙都愣住了,下意識伸手想去拉他起來。

羅天珵輕咳了一聲。

甄妙動作一頓,羅天珵已經起身去扶:“表哥這樣,等回去妙兒該怪我了。”溫墨言也知道自己這樣有些讓場面尷尬,就勢站了起來,問道:“世子,您說我妹妹的屍身無事,又是怎麼回事?”羅天珵也不賣關子,道:“妙兒住在府上,我擔心她安全,派了暗衛跟著。後來你們去後罩房,那暗衛也看到了,於是在發現有人悄悄縱火時,就把表姑孃的屍身換了出來。”羅天珵是留了暗衛保護甄妙安全,但偷樑換柱這事卻是他吩咐的,不然暗衛發現走水,沒有主子吩咐不會妄動的。

“那,那我妹妹的屍身——”

“停在了一處妥當的地方,已經驗過了屍,令妹確實不是自縊,而是被勒死的。”說到這裡羅天珵微微眯眼,出手的人不光狠辣,還相當狡猾。

那人瞭解高門大戶的作態,姑娘家尋死,遮掩還來不及,有誰會想到請人驗屍的,若不是因為溫墨言,真相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便是他掌管著錦鱗衛暗衛,又怎麼可能想到去瞧,被人當成變態怎麼辦?

他接著說:“縱火的是府上下人,你們知道了恐出痕跡,我就不說了。那人已經被嚴密監視著,等再有人來滅口時,應該就能順藤摸瓜了,所以表姑娘屍身無礙的事,就你們知道便可,也請提醒舅母不要出端倪。”

“世子覺得,那兇手是誰?”溫墨言攥著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甄妙沒有問幕後兇手是不是甄靜。

最開始她沒有細想,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因為甄靜的羞辱,成了壓垮溫雅琦的最後一稻草,她才尋了短見,所以才去找甄靜算賬,可知道溫雅琦不是自殺後,冷靜想想,卻不像甄靜能幹得出來的了。

為什麼?得不償失!

如果說最開始甄靜算計溫雅琦,想讓她嫁給棺材鋪的二少爺,是羞辱她和溫氏,膈應建安伯府,可等溫雅琦一死,她若是認定甄靜是兇手,那必然會撕破了臉,六皇子若是護著小妾,就會和他們夫惡,若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甄靜便會失寵。

這樣的風險,甄靜怎麼會冒呢?

“府上走水,正是忙亂的時候,那人想必很快就有動作的。”果不其然當夜就有人潛入了建安伯府,羅天珵安排的暗衛連他殺人滅口都冷眼旁觀,等他事成離開,暗衛一路跟著到了一處府邸,就見他悄悄從後門進去了。(未完待續。。)ps:在外面,為了上傳折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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