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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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諾夫並不那麼討厭德國,也不覺得德國的紅茶有多難喝,但是他完全同意認定自家紅茶是天下第一美味的弗明的意見。雖然是同盟國,但德國畢竟是異國之地,比起一人隻身在外的弗明,能夠回到有子等候的家中,馬利諾夫可說是幸運多了。不過如果弗明在的話,就可以幫忙處理一半的公文,而馬利諾夫也可以陪家人一起到運河去了。總之是利弊各半。

馬利諾夫打算在會客室見完訪客後立刻回家,於是提著公事包走出辦公室。他原本朝電梯的方向走,看見故障中的標示只好聳聳肩膀轉往樓梯。

既然我們蘇聯的科技水準是世界第一,總有一天一定能夠領先資本主義國家,製造出不會故障的電梯才對。

從四樓到一樓,走下近百階的階梯之後,馬利諾夫終於來到第四會客室。

一開門,身穿庸俗的民警制服的微胖男人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彷彿左右連成一氣的大濃眉在緊張的神動著。

讓你久等了,我是馬利諾夫。

馬利諾夫以動作示意瑟連柯坐下之後,自己也跟著坐下。

我是莫斯科民警隊本部的瑟連柯。同志,有個不幸的消息不得不向您報告,雖然這是我的工作,但還讓人相當遺憾一口氣說完後,瑟連柯以手背抹去浮在額頭上的汗水。

到底是什麼事?

馬利諾夫察覺到自己正被某種預所束縛,不安開始侵入整個膛。伊卡德莉娜和沙夏的臉龐在他腦海裡忽明忽暗。

難道是!

是關於您的夫人和公子的事,其實同志瑟連柯彷彿找不到任何適合的話語來說明。

馬利諾夫調整好呼,毅然決然地開口。

內人今天帶著兒子開車外出,是不是發生事故了?

起初我們也以為是事故起初?

瑟連柯猶豫地沉默下來,同時無意識地將手掌開開合合,然後才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繼續說話。

我就直接了當說吧!同志,您的夫人被不明人士殺害了。

馬利諾夫的耳朵深處聽見了像如鏡子裂開的聲音,同一時間,外界的一切突然變暗,視野也變得越來越狹窄。

覺就像是在黑暗中乘坐旋轉木馬一樣,馬利諾夫的身體無法保持平衡,不得不以手掌撐住桌面。

實在令人遺憾,同志瑟連柯的聲音從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了空的迴響。

你說她被什麼人殺了?

同樣是在很遙遠的地方,不知什麼人提出了問題。究竟是誰在說話?馬利諾夫模糊地思考著。這裡除了的警長和自己之外,應該沒有別人才對,既然如此,又是什麼人在跟瑟連柯談?

這個目前還沒有查到,同志。

瑟連柯再次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縱然已經進入六月,在霧氣籠罩下的莫斯科的夜晚還是微帶寒意,然而瑟連柯的背部卻被汗水浸得溼淋淋的,一顆心更是差點被大量的汗水給淹沒了,因為他不得不向這位以慓悍聞名的kgb探員報告其子死亡的消息,而且還是殺人案件,兇手又身分不明。

瑟連柯已有心理準備,可能會被情緒昂的馬利諾夫揪住口,大罵無能之類的。

幸好令公子仍然活著,可謂不幸中的大幸。

瑟連柯這句話無聲無息地將圍在馬利諾夫周圍的黑幕簾撕開。

我兒子還活著?

遙遠的聲音急速接近,馬利諾夫知道那個聲音是出於自己口中。同一時間,眼前彷彿點燃了燈光一般漸漸變亮,瑟連柯的臉就浮在眼前。

我兒子還活著是真的嗎,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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