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俱成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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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中秋那一夜,玉卿同著五個豔姬,就在後花園內,鋪設巨衾長枕,做一個合歡勝會,急忙拔去簪釵,卸除繡服。
只見十條玉臂,粉白香軀,好似瓊枝瑤樹,光彩相映,玉卿笑嘻嘻的睡在中間,那八寸多長,肥偉麈柄,昂然立豎,分不開五十隻尖尖玉指,爭來捧
。
先令花氏仰眠,騰身跨上,用力一聳,直抵含葩。那花氏便口內咿咿,連聲叫快,玉卿一手拄席,一手伸去摸那了音牝戶。又把頭頸側在一邊,與婉孃親嘴,卻令蘭英、小玉,坐在兩旁,把花氏的雪白光腿,各人推起一隻,遂一連送,足有千餘。了音被玉卿的指頭摳進陰門,不覺
水浸出,玉卿便把花氏放起,卻令了音橫臥,背脊靠在婉娘身上,自即跳下
來,捧起雙足盡
頂,一口氣就有千二三百,
得了音十分
利,體顫頭搖,頻頻叫喚。
小玉蘭英,看了這個騷模樣,忍笑不住,只聽得婉娘叫道:“你們只管快活,卻忘記了我的
膛,壓得痠疼。”玉卿即忙喚過婉娘,卻叫花氏做了靠背,了音、小玉把那白腿高高捧起,遂輕一會,重一會,沒頭沒腦,也有八九百
,遂丟了婉娘,又把小玉抱到
上啟股就搠,只因玉卿連戰三個氣力微減,小玉又為看了許多
火如焚,便覺盡
頂送,不能解癢,急忙翻身扒起,把那玉莖套進,用力亂舂,了音笑道:“好不識羞,只會笑人,為何自己也是一樣,”小玉也不回答,只管狠命一套一套的,也不顧搗壞了花心,蘭英急得不耐煩,便把小玉扯下,聳身扒起,玉卿又覺
力已足,就將蘭英掀在席上,一頓亂
,足有一千五百。
好個玉卿,只在一夜,把那蕩心的五個妖姬,都
得體酥骨軟。只有非雲得知,十分不悅,自此朝歡暮樂,不能枚記。
俄而秋去來,又是一年光景,忽見聖人差著使臣,賚旨相召,玉卿不敢遲延,遂即進京朝見。
從此歷任憲要,條忽十年,竟做到陝西巡撫,累加工部侍郎。忽一,為著邊事,要與巡按會議,擺著節道,一路吆喝行來。
只見一個和尚,光著頭,身穿白褡,一直衝進轎前,玉卿大怒道:“是何妖僧?軛敢無禮!”忙令左右拿住。那僧呵呵大笑,化做一陣清風。
忽然不見。卻有一張字紙,從空落下,手下慌忙拾起,呈上玉卿,只見上邊寫道:十載為朝廷,功勳著簡青。望高多被謗,身退始全名。
花落能重發,人亡豈再生。勸君求大道,記取半痴生。玉卿看畢,始知是半痴長老特來指示,當夜便與非雲商議道:“我以一介書生,為名進士,仕宦十年,一旦官居開府,亦可謂富貴極矣!
若再貪戀功名,昧於知止,只怕造物忌盈,位高多險,反不如依了半痴,退歸林下,優遊泉石,安享榮華,不知夫人主意以為可否?”非雲道:“既得神僧現身警悟,相公何必疑問。”玉卿主意遂決。次,就上了一個告病表章。
不多時,只見聖旨發下,準著魏瑢回籍調理,遂與六位夫人,馳騮還鄉。一路歸來,莫不人人歆羨,以為漢時二傅。正是:全在數行詩,打破功名念。
玉卿歸後,正值趙彥庵自嶺南廉使,升至福建佈政,告老回鄉。只因蘭玉多艱,就在華亭買了一所房子,與玉卿附近住下。
再說卞二孃,終坐臥,只在一間小樓焚香唸佛,頂禮大士,及玉卿歸後半載,一夕無恙而歿,年方五十四歲,玉卿夫婦,發喪舉哀,卜地於小崑山下,造墳安葬。
諸事方畢,忽有一人,黃冠野服,造門求見。玉卿便令書僮引入後園相會,原來那入非別,即是丘慕南也。玉卿大喜道:“與兄一別,忽已十二年矣!試把那遊歷之處,名區勝境,為弟一談。”慕南道:“白別恩臺之後,便至吳門客邸,帶了關哥,遂由語水以達虎林,遍觀徑山天目,以至三竺六橋之勝。於是渡江過去,到了山陰會稽,所謂雲門若耶,其是山水秀絕。
又至溫川雁宕,觀那珠簾瀑布,逗留數,就戀戀不忍別去,遂自常玉山,一路直至豫章,其時魏爺代巡已過,那些父老稱頌功德,猶歷歷不衰。
既而過了庭,泊舟岳陽樓下。是夜風平
靜,皓月千里,獨坐無聊,不覺和舡長嘆,方恨良辰之易返,有道之難逢。
忽值鄰船有一長老,過舟相訪,與之談論,頗有玄微奧之理,弟即拜他為師。隨後廬山五老峰下,人跡不到之處,有屋數間,自此修心悚
,閉門七載。
忽於前,家師修書一封,特著弟來呈上魏爺,因得再睹芝眉,殊為欣荷。”便向囊中取書遞與玉卿,玉卿拆開一看。
那柬上寫道:自蘇一別,忽已十有七年,深羨愛君澤民,竟已立功立德。弟富貴空花,浮生朝,自非餐芝辟穀,烏能羽化丹丘,況足下原屬香案文星,諸夫人亦是瑤臺暫謫,故特走書布達,幸祈早斷塵鞅,青山萬里,宜從月下吹笙,白鶴數聲,已在雲中候駕。
廬山老人半痴白玉卿魏君文幾。玉卿看罷,慌忙帶進,以示非雲,兼與五姬看畢,無不欣然喜。
自此玉卿就有芥視功名,屣脫塵世之意。過了旬,慕南取了回書先去,玉卿就把家人僮僕,一一賞賜發散,又將田園房室託與族弟魏瓊看管,只帶了六位夫人,並褚貴夫婦,一
早起下船,竟由太湖而去。
正是:辟穀有方終羽化,休言仙術是荒唐。卻說舉人史維翰,自在錢塘,與玉卿別後,一連會試十科,不能登第。
忽一要到廣陵探友,打從揚子江中經過,只見一隻小船,如飛趕至,船中走出二人衣冠甚偉,向著維翰道:“足下莫非是金陵史
元麼?下吏奉著玉城君之命,特來相請。”維翰愕然道:“那玉城君是誰?”二人道:“足下到彼自知,何必細問。”遂請維翰過船。不上數里,又見一隻畫舫,乘風掛帆,迅速趕近,船內趨出一人,頭戴紗帽,身穿綠衣,急向二人道:“酒餚已備,快請史君過來。”維翰遂又跨進大船艙內,只見香餚美醞,玉筷金盃,擺滿一桌,件件珍異,俱是目所未賭。俄而到了一個所在,桃花夾岸,高柳拂煙,那樹頂上,多少五
異鳥,群飛巧囀,綠衣吏扶起維翰,又遞酒三林,方向南行去。
一路姿曲曲,無數瑤草琪花,約行數里之外,過了一條大石橋,忽有白鶴數對,見了維翰飛舞向前,宛若接之狀。
又向西轉北,不下二里,只見高殿接天,層樓礙目,次將入門,便有紫衣小吏,慌忙引進。直過三座大殿,到了則邊廡下,紫衣吏道:“君且暫停於此,俟玉城君升殿之後。方好相見。”維翰只得屏息以待,俄而鼓聲三響,階下一人大呼道:“特奉仙旨,快請史元進前相會。”那紫衣吏,便扶著維翰鞠躬登殿。
只見一人,紫袍玉帶下座趨,相見禮畢。維翰偷眼視之,原來即是同年魏玉卿也。再三推遜,只得向客位坐下,玉卿道:“一別匆匆,不覺故人頭俱白了。”維翰道:“兄為神仙,弟為枯骨,命也何言。”遂把別後事情,細細敘了半晌。玉卿傳命道:“偶值故人已在此,怏請六位夫人,出來相見。”遂有絛衣吏,把那雲板敲響三下。停了一會。
只聽得環佩叮咚,又有一陣香氣,氤氳不散,先是非雲,自東首走出,頭戴霞冠,身穿大紅繡帔,以後就是婉娘、花氏、了音、小玉、蘭英,俱是西首出來。
一一向前,與維翰見畢,便有侍鬟數十,擺開玉桌,列著火棗水梨,八珍美饌,於是把酒送席。
只聽得金管玉簫,雲璈象板,一齊吹奏,既向暮,點上銀燭,玉卿道:“今夕故人在座,可無佳作以暢幽懷,如詩不成,罰酒二大犀杯。”就請史兄首倡,維翰不能推卻,便
絕句道:一別音容數十
,誰知仙窟異凡塵。自慚發白成何事,深悔微成誤殺人。玉卿笑道:“為何仁兄作怨悔之語?”即便斟滿瑤觥,一
而幹,朗然
道:月滿瑤臺夜氣清,故人相會敘離情。不堪重聽淒涼話,急喚青衣
玉笙。非雲
道:自經採藥向丹丘,不問人間樂與愁。
昨夜瑤池催赴宴,一聲鶴唳下瓊樓。婉娘道:鸞馭追陪信有緣,幾回遊遍大羅天。漢皇空聽欒成詐,難向蓬萊會列仙。了音
道:不向空門守寂寥,翻從紫府共逍遙。
人間信有神仙路,笑逐群真看碧桃。酒至花氏,與小玉、蘭英,俱起身辭道:“妾輩素不能詩,況有尊容在席,豈敢班門斧,以作笑資。”玉卿道:“不過遣興陶懷,豈以工拙為論,若再遲延,便當罰以三爵了。”花氏只得徐徐
道:自從邂逅會仙郎,不謂終身匹鳳凰。輩向玉京朝見後,
中幾度月茫茫。
小玉道:瑤草琪葩歷亂生,雲階一片月華明。只今已與塵凡隔,休說當年兒女情。蘭英
道:只道長江
夢魂,王冠誰意曉妝新。雲駢一逐香風遠,不識人間幾度
。
蘭英畢,玉卿又喚左右豔姬,作霓裳之舞,唱白雲之歌,既而飲至三更,乃撤金蓮巨燭,仍著紫衣吏送出維翰,就在左首廂房寢歇,次
早起,玉卿置酒送行,又命侍者,捧過赤金四錠,丹藥一丸,贈與維翰道:“仁兄尊壽只有七旬,今特贈此仙丹,服之延壽二紀,後會無期,切宜保重。”遂令絛幘二吏,一直送至舟中,風帆迅速,不上半
,就到揚州。維翰神散意
,恍作遊仙一夢,自此不復與玉卿再會,絕棄功名,杜門靜養,壽果至九十四歲而歿。
後人相傳,以為玉卿妾俱成地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