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應該是個小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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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三丫。”小姑娘看著光鮮亮麗的貴公子自慚形穢，還有旁邊的爹爹急的一腦門的汗，小姑娘終於開口了。吳吃飽喝足後跟師父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出門逛逛，畢竟長這麼大，沒怎麼進過城。

剛出客棧就看到斜對面圍了很多人，吳以為是耍把式的，走進一看卻是賣兒賣女的，一個光鮮亮麗的公子哥在哪裡談價。王禮:“行那就五兩銀子。”可就在付錢的時候，王禮摸了摸發現中午走的匆忙沒帶銀子，不過也沒關係，憑著王大公子的名聲，先帶走後給銀子也沒事。

“五兩銀子是嗎？我來吧！”這時身後傳來話語，王禮轉過身，看到一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身後揹負長劍短弓，衣服是普通的棉布，看樣子是新的，脖子有明顯的黑白分界線，看樣子沒少在大太陽下奔走，怎麼看都不是個有錢人，有點意思。

“那就有勞這位兄臺了，不過還要有這位老漢的辛苦費二兩銀子，一共七兩銀子。”說著手裡的摺扇合起來，在手裡吧嗒吧嗒的敲看著吳。

吳明白這老漢多半不是女孩親爹，因為不像是個莊稼漢，應該是個中間人，不過也沒猶豫，又拿出大概有三四兩，給那老漢:“不用找了。”然後轉身就走。

“哎公子，人你不要了啊！”老漢急忙叫住吳。吳轉身笑著說:“我是替這位公子買的。”王禮有些無語，怎麼覺這小子跟自己一樣也是個敗家子兒。

但還是拱了拱手:“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然後對著老漢說到:“你把她送到我家，既然這位兄臺已經給過辛苦費了，那五兩銀子就別動了。”老漢對著王禮出獻媚的笑容:“小的明白公子放心。”然後對著王禮和吳彎了彎，領著小姑娘離去了。王禮抬手:“在下王禮。”

“吳。”抬手回禮。王禮注意到到吳回禮的手勢，是道教手禮但也沒問。

“吳兄弟是外地人吧，既然幫了我，在富州城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就找我。”王禮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多謝王兄美意，在下並無雜事，只是初次來富州城想遊覽一番。”貴公子熱情的讓吳有些不明白對方想幹什麼。

“哈哈原來如此，城外的空寧寺風景不錯熱鬧的，城裡其實沒什麼好玩的，除非吳兄是想…”然後就漏出男人都懂的神秘微笑。

“王兄說笑了，不知空寧寺離這裡有多遠。”吳搖了搖頭。

“不遠的也就七八里路，騎馬很快就到了，我家裡就有幾匹西域寶馬，要不我陪兄弟遊玩一番。”看到吳對煙花柳巷不興趣，王禮鬆了口氣。

畢竟吳要是想去他也不能帶人家去。

“那就謝過王兄了。”吳也沒客氣，城裡的各種店鋪都是千篇一律的房子，也沒什麼好看的。他也不打算買什麼東西，出城散散心也不錯。

“如此王兄在客棧稍事等候。”王禮就急匆匆的走了。吳走回客棧，在靠近門口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壺茶水，看樣子剛才那個王公子應該很有錢，從剛才百姓反應就能看出來。

不過他有沒有錢跟自己無關，不一會兒吳就聽到了客棧門外，啪嗒啪嗒的馬蹄聲，出門一看之見王禮騎在一匹黑高頭大馬之上好不威風，另一匹馬也是黑被像是僕人牽著，說實話吳對馬不是太懂，但這兩匹馬的，像黑綢緞一般順滑發亮，一看就不是俗物。

“王兄上馬吧，它叫烏雲，我的這匹叫閃電。”吳不矯情，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王禮其實有點想試試吳的意思，這年頭哪怕是頗有家產的人，家裡大多也只是有牛驢騾子之類的牲口，有馬的很少很少。

不過看樣子對方很練，在城內不方便騎得太快，也方便吳的好奇心，畢竟城內雖然沒什麼好看得，但畢竟來了富州城一趟不是，城內沒看過也說不過去。結果剛出城門王禮就揮動馬鞭加速了:“王兄我們要快點了，要不然回來天都黑了。”看著竄出去的王禮，吳沒說什麼也加速趕了上去。聽到馬蹄聲，路上的百姓早早的就讓開了，兩匹黑駿馬呼嘯而過。兩匹馬幾乎一樣，但是馬匹上的人略有不同，前邊的貴公子一樣的人物，騎馬姿勢看上去更加優雅，後邊那位則多了些野。

王禮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吳竟然真的趕上來了，這傢伙還真會騎馬不是死要面子吹噓硬抗，就是姿勢不太雅觀，一股半路出家的樣子，更偏向怎麼實用怎麼來。

到了之後吳才發現，空寧寺已經不單單是個佛寺，山門前已經發展成一個小村莊了，很多賣香花寶燭的、賣吃食的、賣藝的，還有幾個擺攤算命的。

當然還有大量來來往往的香客。下馬後王禮將馬的韁繩給了，旁邊馬棚的人，看樣子是認識的人很信任。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叫賣聲，讓吳有一種小時候逛廟會的覺。小村莊越走人越多，幾乎快達到人擠人了，吳有點蒙:“王兄雖說這寺廟可能很靈驗，可這人也太誇張了吧！”王禮解釋說:“吳兄有所不知，這空寧寺的慧能大師佛法高深，很多大人物都找他開光超度，而且還經常賙濟窮人為人和善，可謂是活菩薩啊！”

“哦？是嗎？”有那麼神嗎？王禮接著說道:“往可能也沒這麼多人，但今天是十四明天十五，為了搶頭香很多人就提前來了。

但是普通人又沒多少錢，所以寺裡就免費施粥，所以今天人有點多。”山門前的平臺上，一群和尚在唸經，旁邊好幾口大鍋熬粥，一堆人在排隊，擠得密密麻麻的。

雖然很擠但還是在排隊，這說明和尚們確實厲害，竟然能讓香客們人多而不亂，看來這個慧能大師確實有幾把刷子。

王禮和吳當然不用去擠人群喝粥，畢竟施粥也不能擋著山門，所以山門門口只是看著人多，不至於人擠人走不動。

粥棚旁邊還有一張告示，有些不識字的問旁邊的師傅，和尚就告訴他說寫的是這些吃食，是富州城的王銀老爺和夫人捐的香油錢，王員外可是遠近聞名的鄉賢大善人，雖然已經猜到了。

但吳還是看著告示開口問道:“王銀王員外是令堂？閣下是王家的公子？”

“沒錯家父家母都是信佛的，走吧進裡邊看看。”吳猜出來王禮也不意外。

過山門的時候，旁邊的和尚看到吳有武器，剛想有動作，看到他和王禮在一塊就沒說什麼。空寧寺可比那個被它影響的小寺廟氣派多了，山門、山門殿、天王殿、大雄寶殿、藏經閣之類的一應俱全。

天王殿的那些怒目金剛還好，大雄寶殿的鎏金大佛，讓吳不由自主的想起，破廟的即將四分五裂的佛像。

區別在於這裡香火鼎盛，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佛像前磕頭祈求保佑，可吳知道佛像保佑不了他們，甚至自身都難保。王禮見吳看著佛像沉思，以為吳是個道家居士對佛教有所不屑。

其實王禮是無所謂的，他爹孃信佛，他其實無所謂的，所以馬上轉移話題:“後面有個花園，有和尚們種的蘭花很漂亮。”一路上遇到的和尚，都對王禮施禮，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王禮也看出了吳的疑惑，所以周圍沒和尚的時候王禮開口道:“空寧寺早期幾乎就是個沒什麼名氣小寺廟，可以說是我外公和我爹捐出來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王兄對這裡如此悉。”花園確實很美，竹林花草庭院魚塘中間還有個小鐘，吳也不是太懂園林格局，因為這裡外人是不能來的，沒經過主持慧能大師允許，普通和尚也不能來。

因為沒人顯得很清靜，剛從人繁雜吵鬧的環境中出來，襯托之下還真有種鳥語花香的覺。從後門出來可以走小路繞道村口的馬棚，更清淨一點，鄉間小路自在的。

“冒昧的問一句，吳兄是在家的居士還是道士啊！”王禮其實憋了很長時間了，剛開始直接問覺不太禮貌，相處一段時間後，覺吳也是不拘小節的人，就直接開口問了。

“算是道士吧，但非出家人。”吳說道。

“哦敢問仙門何處啊？”還真是個小道士啊仙門？教聽說過嗎？當然吳也只是心裡想想:“什麼仙門啊，就是個鄉村野觀混口飯吃而已不提也罷。”吳一說王禮就明白了，應該是個小道觀，甚至是個小院子，不像什麼龍虎山、武當山之類的大地方，而是小地方野道士。

就像某些小地方沒度牒的野和尚一樣，回城的路上走的就不快了，一路上吳聊一聊一路的見聞，王禮也說了些以前的糗事兒。到客棧門口的時候天都要黑了，吳剛想下馬就被往裡攔下了。

“吳少俠不去看看拿下女孩怎麼安置嗎，不負責到底最起碼去看看吧，順便去我家吃個飯，要不要跟你師父說一聲，或者把你師父也叫上。”吳少俠三個字聲音特別大，就好像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