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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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束髮,女子及笄,意味著可以談婚論嫁,是人生中重要的禮節,大戶人家都及為重視,更別說梅家這樣稱霸一方的豪強。
前一天,一直養在雪山上的雪山地龍王被送到了梅府,在梅世白的束髮禮結束之後,家丁用大海碗給雪山地龍王放血。
梅世白從小錦衣玉食,哪肯喝腥味極重的地龍王血。梅老七悄悄告訴他,喝了地龍王的血,征服天下女人都不在話下。梅世白被梅老七調教成了小蟲,聽說地龍王的血有這種奇效,才勉強喝了那碗鮮血。
梅家是青龍郡北部實際統治者,依附於梅家的世家大族自然很多。梅世白束髮,便有幾個世家大族向梅邦海和周子衿說定親的事情,雖然成為梅家主母沒什麼實權,但終歸有這個名份,與孃家還是有些好處的。
而且梅家歷代都只有一個主母,其地位不會受到挑戰,各大家族都希望自家女兒能被梅家看中,許給梅世白當夫人。梅邦海說梅世白還小,現在還要用心讀書,等到了弱冠之年再定親也不遲。
當天晚上,梅世白便與梅世一大戰和數個回合,將梅世一搞得疲力竭不說,私處也腫脹不堪。
“少爺,你今天怎麼這麼威猛,世一的小都快被你
破了,明早都不能伺候少爺起
了。”梅世一依在梅世白身上,這大半年來,小丫頭的身體變化很大,最明顯的便是
房和
股都大了一圓,整個人看起來珠圓玉潤,摸在手裡更是嬌
柔滑,讓梅世白愛不釋手。
“世一,以後這事不用你做了,我讓孃親再安排個丫環來。”
“少爺,這怎麼可以,我還沒為梅家立功呢,怎麼能另找丫環來。”梅府有專門的侍女館,收養像梅世一這樣的美貌女童,長大後就是梅家男子的侍女,在生下孩子之前,這些侍女的身份和丫環是差不多的,只是不用幹活,只要照顧各自主人的起居。要是哪個侍女生下了孩子,那她就算是魚躍龍門了。
由梅家僕人身份變成了名份上僅次於當家主母的梅家女主人。梅世一還沒生孩子,自然還是僕人身份,不能另安排丫環來伺候她和梅世白。
轉眼又到了夏天,忽一,梅世一伺候梅世白用早餐,突然
到陣陣噁心,找來郎中給梅世一把脈,確定梅世一是懷孕了,每添新丁對梅家來說都是極為重大的事情,即便生下的是女嬰,侍女也會變成姨太。
梅世一知道自己懷孕後,極為高興,對著梅世白說道:“少爺,我要為梅家立功了。”梅家知道梅世一懷孕後,對梅世一也極為看重,單獨安排了院子給梅世一居住,另安排了丫環照顧梅世一。
然而好景不長,梅世一高興沒到一個月,就被梅家人抓到她和一名家丁關係曖昧。梅世白不相信從小在梅家長大,視他為生命中一切的梅世一會跟家丁媾合,跑去向梅邦海和周子衿求情,肯定是冤枉了梅世一。
梅邦海冷著臉瞪了梅世白一眼,一聲不吭就走了,嚇得梅世白一句話也不敢說。等梅邦海離開,梅世白才向周子衿求情,說梅世一一直都在照顧他起居,有了身孕住到別的院子裡去,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一個家丁媾合。
周子衿空頂著梅家主母的名份,卻沒能為梅家生出個一男半女,心裡對梅世一還有幾分忌妒,聽到梅世白為梅世一求請,大怒道:“那小賤人去年就勾引你了,再去勾引別的男人又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回被府裡的人抓了個正著。
你還有臉來為她求情?我們梅家是什麼地位?那小賤人竟敢敗壞梅家的名聲,別說你爹,就是孃親也不會饒過她。”梅世白聽了臉刷白,他知道他心愛的小侍女可能會被梅家處死,而他什麼也做不了。
周子衿知道世一是兒子的第一個女人,又自小一起長大,兒子對世一情深厚是肯定的,可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嚴懲梅世一,將來梅府就會出現更多的梅世一。
周子衿將梅世白擁到懷裡,摸著梅世白的臉輕聲說道:“世白,孃親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梅府的規矩不能破,我們梅家不光是一個家族,還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如果連一個家都管不好,會被外人笑話的。明天世二會去照顧你,她雖然沒有世一漂亮。
但也是個溫柔可愛的女孩,而且你爹還在為你找一個丫環,你就不要再想世一了,她只不過是你的一個侍女。”現在正是盛夏,周子衿穿著薄薄的紗裙,梅世白的臉靠在她口,能
受到美婦少柔軟而豐滿的
脯。若是以前,梅世白肯定會想到孃親洗澡出浴的模樣,現在的他卻一臉木然。
陽山城東南有一座頗為宏偉的建築,是青龍郡北部獨有的田商司衙門。田商司是梅家設立的單獨運行的稅賦機構,負責勢力範圍內所有田稅、商稅和其他稅目的徵收入庫,是梅家設立的最為重要的衙門之一。
而管理這個衙門的卻是一個女人…梅世白的親生母親,梅庚子。如果說周子衿是梅家地位最為崇高的女人,那梅庚子就是梅家最有實權的女人。
女人擔任如此重要的官員,別說在青龍郡,便是在整個帝國都極為少見,但梅庚子是梅家出來的,梅家體系的官員不敢對她有什麼意見,反而對梅庚子極力巴結。
市井百姓知道梅庚子的極少,梅庚子出入衙門都穿著男裝,頭戴紫冠,看起來英氣人。不認識的都當他是翩翩美男子。梅庚子正在衙門裡辦公,忽聽侍女來報告,左衛將軍陳禹時求見。
梅庚子有些疑惑,陳禹時是梅老三的伴讀,她自然認識,但兩人並沒什麼情,陳禹時來找她幹什麼?疑惑歸疑惑,梅庚子還是請陳禹時進去了“末將禹時拜見二夫人!”進了大廳,陳禹時單膝跪地向梅庚子行禮。
“陳將軍快快請起,如此大禮真是折煞奴家了。”梅庚子立刻起身走到陳禹時跟前,將陳禹時虛扶起來,又問陳禹時來找她有何事情。
“二夫人,聽說主公在為世白少爺挑選一名新的丫環,你看小女碧靈可否?碧靈雖不是大家閨秀,也說不上國天香。
但她孃親從小就教導她要恪守婦道,又送她去學堂讀書識字。我和她孃親都是愛梅家大恩才能活到現在的,都希望碧靈也能為梅家出點力,請二夫人成全。”梅庚子恍然大悟,陳禹時找她是為了這事情。
難道陳禹時想讓女兒走她走過的路?
“陳將軍,這次是為世白找個合適的丫環,並不是侍女,讓你女兒進梅府當丫環,是不是太委曲了?再說梅府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你讓碧靈進梅府並不是什麼好策略。”
“二夫人,如果怕壞了梅府的規矩,末將願解甲歸田,免得主公擔擾。”
“胡鬧!你為梅家立過諸多功勳,要是不明不白就解甲歸田,你讓其他將官會怎麼想?”見梅庚子發怒,陳禹時漲紅了臉說道:“末將沒有考慮周到,請二夫人責罰。”
“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和令夫人都是孤兒,不像周家那樣。陳將軍,這事你不去找三爺說,為何來找我?”
“回二夫人,我之前已經去找過三爺了,三爺說這事是由主公和長老會決定,他說話沒用。”
“三爺說話都沒用,你來找我有用嗎?”
“這個…末將確實不知,是三爺指點末將來找二夫人的,說二夫人能在主公和三太爺面前說上話。”梅庚子心裡暗罵梅老三,他不忍心拒絕陳禹時,就把難題推到了她身上。
“陳將軍,這事我也不能作決定,不過我會跟邦海和三叔提這事情的,你先回去吧。”陳禹時見梅庚子應了下來,又向梅庚子道謝。過了兩天,陳禹時和夫人以及十四歲的陳碧靈被召進了梅府內院,梅邦海和陳禹時進了書房密談。
當天晚上,陳碧靈就被留在了梅府內院。陳禹時回去後,有人問起陳碧靈,他便說送陳碧靈回西北老家了。
他在老家還有個姑姑,年邁行動不便,讓碧靈去照顧老人了,一間有些昏暗的屋子裡,梅邦海和一位年約六旬的老人正在密談。老人問梅邦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三叔,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外面的人都知道梅世一和那個家丁已經被梅家處決,扔到山中喂狼了。”
“嗯,那挑選丫環的事情呢?”
“我已經挑選了一個丫環和世二一起照顧世白,另外,禹時的女兒碧靈被我安排在了甲寅的房裡當丫環,府裡沒人見過她。從今天開始,由甲寅輔導世白的功課,其他人都不會去甲寅那裡了,三叔,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小心了?”
“人心難測啊。就像外人又有誰真正瞭解我們梅家。”說完這話,老人劇烈咳嗽起來“三叔,你怎麼了?”梅邦海一臉擔心地看著老人。老人深深了口氣,淡然說道:“天命難違啊…也許世白這孩子真的能帶領我們梅家走出青龍郡。”老人抬頭看著掛在牆上的帝國疆域圖,目光聚焦在廣闊的江南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