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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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一聽到這兩個名字,昭君頓時明白了。
“賈顯智!是他指使他的家奴乾的,另外那個人我也想起來是誰了,他的堂弟賈長林。難怪我覺得眼,三、四年不見,那小子長大了,竟敢幫他堂兄作惡,我絕饒不了他們!”
“郡主,你不能蠻幹哪!”水擔憂地提醒她。
“我知道。”她安撫婢女。
“睡覺去吧,我們都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然而這一夜,她久久難眠。
她回想著自己與高歡來往的每一個細節,想不通賈顯智是如何得知她與高歡的事。難道是弟弟洩的?還是自己無意間
的?
她想來想去,最後否定了這兩個可能。因為她瞭解婁睿,他絕不會洩她的秘密,而她自己更不會,就算賈顯智這幾天總在她身邊轉,但她幾乎不跟他
談。
由此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不知情時,有人看到她去寧安殿,再把消息傳給了他。賈府二少爺多次向昭君郡主提親的事,在平城並不是新鮮事。也好,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就乾脆把事情說開吧,省得他整天纏著她。
可是她得先說服爹孃,為此她需要弟弟的全力幫助,有了他的支持,她才不會孤立無援。而且,她還得去看高歡,但願今晚那場無情的毆打不會給他造成永久的傷害。想起他被打得慘不忍睹的面容和滿身的瘀傷,她心痛的眼淚便個不停。她多麼渴望能守在他身邊啊,可是,在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障礙,她要如何去衝破那些障礙,全心地愛他並得到他的愛呢?
她將臉埋在枕頭上,在這個無人的靜夜裡,容許自己表現出脆弱的一面,為高歡平白無故受到的屈打和折磨,為她不能親自在他身邊照顧他、陪伴他,也為他們難以預料的未來無聲地哭泣。
當穿過窗欞的陽光喚醒她時,上午已經過了一大半,可她卻渾身痠痛,哈欠連連,她知道那是一夜噩夢造成的後果。
聽到她房間裡的騒動,水抬著一盆水推門進來。
“郡主,你醒了,王爺急著要見你。”她放下盆,為昭君取來衣服。
“現在嗎?”
“是的。”
“父王為何要找我,難道昨夜的事他也知道了?”她擔憂地問。
水整理著房間說:“不會的,看王爺的神情並無異樣。”
“是嗎?”她梳著頭想,今天要按昨夜的計畫行事,等見過父王后就去找弟弟談談,等說服他後,再一起設法向爹孃稟明她要嫁給高歡的心願。不過現在,既然父王先找上了她,她只得見機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她整理好自己,趕到前廳見父王時,竟意外地看到弟弟和賈顯智都在場。
“昭君,你看看頭都到哪兒了?怎能睡到這個時辰?”一見到她,恆安王就嚴厲地訓斥她,可是從他溫和的目光中,昭君卻沒有看到絲毫責難,於是安了心。
她笑著對父王行禮,道:“父王錯怪女兒了,只因昨夜噩夢糾纏,直到清晨才睡了個安穩覺,所以起來遲了,請父王恕罪。”
“好好好,父王不怪你,反正你在孃家的子也不多了,想睡就睡吧,只是
後到了婆家,得親
井臼、恪遵婦道,莫丟了我恆安王的臉面才是。”
“婆家?”父王的話令昭君頓時到透心涼。她看了眼父王身邊志得意滿的賈顯智和微笑無言的弟弟,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先坐下,父王正想告訴你…”恆安王話音還沒落,賈顯智已經搬過一張椅子放置在她身後了。
“坐吧!”他溫和地碰碰她的衣袖,昭君卻厭惡地縮回胳膊,皺著眉頭坐下。
看到她對賈顯智表現出的厭惡神情,恆安王臉上的笑容淡去,不容置喙地說:“昭君,你就快滿二十歲了,如此年紀的女子尚未出閣,實在不成體統,因此父王接下賈府聘禮。顯智三個月後娶你,今
午宴算是你們的定親宴,以後你得在家準備嫁妝,不得再四處瞎跑,聽見嗎?”昭君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剋制住沒有轉頭跑掉或尖叫抗議。她知道一旦父王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時,就代表著他已經做出了不可改變的決定。
她死氣沉沉地看著地板。
“我說過我不願嫁給賈顯智,父王為何執意如此?”
“因為你愚鈍、固執得搞不清你到底要什麼!”看著最令他寵愛的女兒,恆安王生氣地提高了聲音。
“從你十四歲起,賈府就年年來提親,顯智也等了你這麼多年,可你卻只知道活在夢裡。英雄?你的英雄全是虛幻的,顯智才是真實的,放在眼前的英雄你不要,儘想些莫名其妙的。父王若是再縱容你,就是害了你。這次,不管你怎麼想,你都必須嫁給顯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