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13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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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
“站在公司門口,我這樣問鄒彥儒。
鄒彥儒惘的撓撓後腦,再推下鏡框,才尷尬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我眉頭微戚:“鄒經理現在的身份,做事說話不都應該表現的更沉穩嗎?
“他有些錯愕,旋即苦笑:“不。
““如果對你也是這樣,我恐怕就真成了被金線牽扯的木偶,只跳別人眼中美好的舞。”我抿嘴一笑,他倒也坦白。
“你選吧。”他攥攥拳頭決策道:“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心。”心裡有種怪怪的覺,我也清楚那是無法避免卻代表不了任何的情愫,搖搖頭甩開,我戚眉望著高樓大廈,道:“咖啡廳,酒吧或者保齡球場?”他眉頭緊皺:“你平常消遣的地方就是這些嗎?”我努力想了想,便點點頭。當模特時還好,紫曦特別愛玩,一發現有趣的地方就會硬拽我去,但大抵也就是那些城市裡的娛樂場地;來到昌盛後,牽扯進了顧南軒的恩恩怨怨,便更少了,幾乎三點一線,有時間也不大敢一個人去外面。
鄒彥儒戚眉看了我很久,突然淺笑道:“好。”
“那你印象中存在的地方,就通通都不去。”他掏出手機,撥打過去,不多時便有一輛法拉利停在路畔。他彎隔著車窗向司機說了什麼,才打開車門,很紳士的微笑:“請,戈小姐。”我下意識回頭望去,看見十六層落地窗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所以更像是幻覺。我抿
一笑,不假思索便坐了進去。
顧南軒,昨晚,可是你主動說的。
而且說的那麼堅決,沒一點回旋餘地。
好呀,那我倒要看看我和其他男人出雙有約,還是的前男友,一別三
,你可是否會焦急。
或者嫉妒?
抱著這樣戲謔的心態,我歪頭看向與我一同坐進後車廂的鄒彥儒:“你已經決定好了麼,去哪兒啊?”他淡淡一笑,比顧南軒溫潤許多的眼隔著鏡片直視前方:“鄉下。”
“鄉下?”下午六點半,下了巴士,我首先深了口新鮮空氣,然後便緊了緊圍巾,有些呆滯。
我眼前是山野,滿丘遍地的麥田裡一片亂草雜生,雖盡皆枯黃,部卻也隱隱有萌芽新綠;把眼睛對準一個方向,只要堅持二十秒別動,就能看見田鼠或者野雞野兔嗖一聲在空氣中留下道黑
的殘影仔細打量中,遠方又飄來一股濃濃的白煙,嗆人淚
咳嗽,望眼,原道是幾個皮孩子,點燃了麥田裡乾燥的野草,搖曳的火苗,被大風一刮“呼~”一聲就燒到了三四米高,好像一隻渾身著火的餓獸,隨著風吹呼嘯搖擺著吃盡了前方的枯草麥
,留下一地黑乎乎的餘燼。
鄉下,沒錯,我來到了鄉下。
昌盛現在該正是最忙碌的時候,短短七天後對昌平股份的爭奪,將影響到兩家甚至包括昌鼎在內三家大公司的命運,我卻沒有幫顧南軒仔細處理那些分心的紕漏;莎娜化妝品聽說最近推出了下一年主打的新產品,他這個產品經理正應該想方設法去挖掘可能上億的價值才對,卻也置於一邊無視。我們兩人搭了一天飛機,夜半在連熱水器都沒有的城鄉結合部過夜,清晨便搭乘著近三小時的長途巴士,來到這鄉下田野,當閒雲野鶴。
“喔”
“啊———好舒服!好舒服啊——“鄒彥儒突然對著天空喊了一聲,然後便大口大口呼這蔚藍天空下的新鮮空氣。他笑的很天真爛漫,連我都不由自主跟著喊了一聲。
“如何,是不是覺輕鬆很多?在鋼筋水泥的大都市,去喝杯咖啡都需要帶上筆記本電腦。只有夜半沉睡時的自己才是真實的,平時連咳嗽聲都要斟酌是否對客戶不尊重。忽然來到這沒有喧囂只有鳥鳴的田野,所有束縛與假面都可以脫下來讓真實的自己盡情呼
新鮮空氣,
覺,很好的吧?
“他這樣說著,好像很興奮,我笑著點點頭,的確覺比任何時候都要輕鬆愉悅,就好像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也被這清冽的山風吹散了,恢復了最原始最緩慢的跳躍頻率。
我突然覺到他很久再沒吱聲了,便疑惑的扭過頭,問他怎麼了?鄒彥儒呆滯在我身上的視線收回,尷尬的摸摸鼻子,視線撇到別處,嘴角微揚:“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樣的穿著很好看,就像以前一樣。是很久都沒見到過的很美好的記憶。
“我有點錯愕,旋即卻心照不宣的笑了聲。他換了身黑的衝鋒衣,我穿著粉
的運動服。曾幾何時,我嫌他為人師長這身子骨也太孱弱,便總在黃昏時候硬拽著他繞小區鼓樓跑圈兒。他曾今很討厭這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只要維持正常健康就可以,現在,也不知是否連輕輕鬆鬆跑個步的機會都越變越少,曾今最討厭的變成現在唯一能讓他放鬆心態的。
“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帶你去爬山。”說完便拽著我撒歡般衝山路狂奔,我哭笑不得。當初的我還是校田徑隊選手,體力旺盛力充沛;他就是一書呆子,能坐著百~萬\小!說絕不站著走路。現在,男孩變成了男人,女漢子變成了女人,倒是顛倒過來。
“很累嗎,要不要我揹你?”我搖搖頭,停下了口氣。他擔心的遞來紙巾擦擦,旋即卻笑了聲:“不累那就快點跑,
覺跟遛狗一樣一樣的。”我臉一紅,紙巾
成團扔在他
口上:“去你的!”旋即看他笑的很開朗,自己卻也低低的笑了聲。他這樣溫雅的人,不會說這樣
俗的話,所以我
覺特別驚訝,因為這話還是我們沒確認關係的八年前,我常對他說起的。
我知道他有些懶散,卻又很愛面子,所以他跑不動時我總會這樣嘲諷的譏笑他,再看他發瘋一樣衝刺個一百幾十來米,然後真跟累癱的狗一樣,趴地上就不動彈了。
我心裡有些,好像回憶起來了,回憶起當初我為什麼會愛上他似乎就是因為不管我玩起來有多不淑女,
動時有多口不擇言,較真時又有多幼稚當初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他通通都接受,一切都包容。他好像從來都不會生氣,他再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只要我固執,他通通不會拒絕,他便跟著我一起去做。但因為那些事闖出來大大小小的禍,他卻都在爸爸和後媽那邊包庇我說是他自己帶我乾的,我淚汪汪為他委屈的時候,他總是笑著說一句誰讓我是你老師來搪
過去。
明明是最孱弱的人,柔軟格,那樣瘦弱身體,卻給了我最大的
神支持和包容對,當初好像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就愛上了他,愛上了鄒彥儒。
“想什麼呢?”我揚起臉,搖搖頭:“沒什麼、“他沒太在意,望了眼山壁與山路,看向我:“怎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