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55什麼是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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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熱的聲線和能將人融化的眼眸,讓我怔了瞬間,但很快,我定住心念,拍開他指尖:“但我不想你。如果你的想念是這種近乎變態的報復,我也求求您高抬貴手,再也不要想我!

“顧南軒視線停滯在指梢,旋即陰冷勾起嘴角:“你不想我,是騙自己,還是你跟我眼中的戈薇並不同,能輕易把心送給任何人。

“我緊咬下,恨透他的獨斷諷刺:“就算是又怎樣?你管不著!我不再是你的附屬品,就算我風花雪月,你也只有看著乾著急的份兒!

““但你會著急嗎?原來我跟你眼中的不一樣,我不會永遠是乖乖聽話的小羊羔,總有天在你心裡我會變成純粹的戈薇而並非只是你的女人!所以,你也有付出代價卻收不回成本的買賣,顧南軒,你後悔嗎?你恨我了嗎?”我心莫名緊繃起來,看著像母老虎發威,但好像很害怕他的回答,他陰冷凝視我,倏然掐住我下顎:“我為什麼要後悔,你知道你只是依仗我的縱容,並非真能從我掌心裡逃脫。如果你將自己當做買賣,現在給你自由,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投資。

“他貼近我的耳畔,熱氣息帶著戲謔:“我隨時能將你收回來,如果你繼續對我這樣不客氣,如果你再違心說不想我。”我身體緊繃下,我倏然將他推開:“顧南軒,我沒心情跟你廢口舌!讓那姓鵬的王八蛋在紫曦旁邊誣陷我,挑撥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你乾的?我只要你這個答案!”陳道慼慼眉張嘴想說什麼,顧南軒揮手打斷,然後環抱於,他平淡冷笑:“你可以理解為是,如果她的反應與單青如出一轍,我不容許你身邊存在任何虛偽。”我緊攥拳頭,想起紫曦蒼白的要碎裂的臉,牙都咬得疼痛:“顧南軒你太過分了!”

“你究竟想要什麼?說你為我好?可笑的是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情是不虛偽的,而人只要在虛偽的底線之前得到需求的滿足就算是圓滿!對情吹求疵的人除了自己的自私誰也無法真正得到!你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那還冠冕堂皇說這種話是幹什麼?你要什麼,你要的是讓我身邊人所有離開,最後只剩下你!讓我的世界漆黑黑一片只剩下你這口黑井,想一死了之也別無選擇,不跳也得跳嗎!”他低頭銜起支菸,嘴角的笑是饒有興致:“不錯,人這種存在,往往因為沒有選擇,才走對了路。”

“去你的吧!”我快要氣炸了,我不明白這樣的事他都能做出來我還跟他嚼什麼舌頭!我轉身便要走,他拉住我手腕,用力一拽,我便伴著驚呼掉進他懷裡,看見他深邃俯瞰的眼眸:“薇兒,你可以生氣,也可以任,我慣著你。但你不該不清楚自己的現狀,你不知道自己面臨著什麼,誰都可以是你的敵人,離得越近越致命,只有我不會。

““你“他戚眉用食指堵住我的嘴,聲線低沉:“問問你自己,我會不會。

“我沉默了,在他深邃的視線下,臉從憤怒的燙紅愈來愈黯然的憔悴。我到害怕,因為他的問題在我內心答案是模糊,那代表在我心裡也許他依舊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首位沉重,我恨自己懦弱,恨自己心軟!恨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卻不關風和月!

“吱呀~“正在我咬牙內心矛盾時候,門扇被輕輕推開,是之前在門口看見開走他顧南軒座駕的人,不認識;但身後的女孩兒,卻讓我臉倏然僵硬。

顧南軒也是面一沉,輕輕將我鬆開,整了整衣領:“瑤瑤。”童沐瑤就站在門口,穿的很厚實,旁邊人還幫她撐著掛吊瓶的架子,許是在醫院悶太久顧南軒想帶她出來散散心。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她,她顯然同樣無所預料,進門看見我們摟抱的第一瞬間,已經一個趔趄靠在牆壁。

她臉是病態雪白,我見猶憐,聲音微弱:“南哥哥,你們”我僵硬的臉恢復了活,我突然很輕佻笑了聲,指尖挑在顧南軒下巴,眼裡滿是挑釁。

“說啊,說我們怎麼了?”這樣說,心裡的苦楚,卻只有自己清楚。我在等,等他說出那個沒什麼,然後跟往常一樣給我勇氣,狠狠推開他,給我力量遠離這總讓我身不由己的漩渦!

他臉子微微沉了沉,走到桌前攆滅菸蒂,側臉平靜:“她叫戈薇,你可以叫她姐姐。很久不見,我希望她今天會和我們一起玩的開心。”

“誰是她的姐姐?”這樣的答非所問,讓我滿臉酸笑掩藏不住:“誰又要跟你們一起玩樂?”我扯著諷刺嘴角,就要說出更骨更讓他難堪的話,是種報復心理,但看到那丫頭,看到她雪白雪白的臉,看到她嘴條紋狀的三條紫黑,再多話,硬生生被我嚥進了嗓子裡。

我一言不發抱著包要離開,顧南軒的手從背後死死摁在我肩膀上。他沒說什麼,童沐瑤嘴卻猛地顫抖下,她受驚般低下頭,咬著上:“我懂了。”她腳步虛浮走出門外,那種預料之外的軟弱讓我沒來由有些慚愧和心疼。我倏然轉身以更憎的眼神盯向他:“顧南軒,你想幹什麼!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嗎?我不管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和鄭君怡離婚,已經和我無關了;我也不管在你的世界裡愛它到底是有多輕賤一個玩意兒!但也許你不應該離開了我,讓她也變成下一個我!”

“為什麼讓瑤瑤變成下一個你?”他眉頭深戚,似乎很不理解:“活在世界的中心,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我對瑤瑤,與你不同。我說過會給你一生愛情,並沒有第二個人聽到過。”

“是說永遠嗎?”我嗤笑聲,我眼角餘光撇到門外泣的肩膀,那讓我心裡莫名難受,我笑更加酸澀:“顧先生,原來你的很多思維與你的自私一樣片面。沒有什麼是永遠的,如果它在動它會走,它駐足它就會乾涸,如果它生長,它同樣有一天也會凋零,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顧先生,就像我對你愛的捨棄和淡卻,遲早有天也會讓你對我的自私不再有力量維繫。”

“什麼都會過去,顧先生,只有某些回憶是永恆存在。但哪怕自欺欺人,所有人也都有選擇用永遠忘卻來讓它不復存在。”我悽笑聲,轉過身去,顧南軒眉頭皺更深,抓我肩膀寬大的手也更加用力:“戈薇,你總能在我持續縱容你時一次次挑釁我的底線。如果你面對等待,信任,信念,會有面對我時一樣的勇氣,你不會有這樣多的猜忌和不甘,你只會得到預料之外的滿足。

滿足他說滿足。為了所謂一生卻還要跟別人共享的愛,滿足一輩子也得不到一個簡簡單單名分嗎?還是像個花痴,我沒有思想,也不再是戈薇,只看著你,我就看到了全世界?

也許是,但不應該。

我嗤笑聲,滿眼痠楚與落寞:“我的確總是很怯懦,沒什麼勇氣可言呢顧先生,那麼您能否教教我勇氣到底是什麼?”

“是我哭著讓你愛我,還是我哭著讓你離開我?”他戚眉,沉默不言;我悽笑,憔悴滿堂。我突然笑容燦爛,似天真無的問他:“如果你覺得我的勇氣還有第三個選擇的話,那麼顧先生,您能否現在就一語成讖的告訴我,如果有一天你和鄭君怡離婚了,你會娶的人是我,還是她?”我看見他神一怔,他瞥了眼門口孱弱的背影,深戚眉凝視我卻並未回答;而那停頓,也是讓我本就碎裂的心臟,再也提不起力氣自欺欺人的將它黏合,我深口氣,臉龐掛滿慘淡微笑,語氣是種落寞的決絕。

“無法拒絕的是開始,顧先生。”我直視他深邃的眸,將搭在肩頭手指一掰開:“但無法抗拒的,是結束。”我完全掙脫開他束縛,抓起包大步向門外邁去,說出結束時眼眶不由得發紅發軟,所以更像是種不想讓他看見我脆弱的逃跑;走到玄關的時候,他深口氣,許是又焦慮的銜起支菸。他的聲線是種低沉而嘶啞。

“戈薇”

“也許你能欺騙自己忘掉一切,但你的眼淚不能夠。”心倏然一緊,是某種很脆弱的東西被扎破,刺心的疼,我緊抿,沒有回頭,徑直略過門口的童沐瑤,大步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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