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官道上五霸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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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兩個活人。
那就是衣明禮和一個勁裝漢子。
衣明禮臉無人,全身在顫抖著。
那勁裝漢子一口鋼牙咬得“格格”作響地恨聲叱道:“朱四娘,如果我能僥倖不死,今宵這筆血債,我必須會加倍索還!”
“你不會有逃生的機會了。”朱四娘冷笑一聲後,才扭頭向呂正英一笑道:“呂正英,這剩下的一個,還夠得上稱為一號的人物,等我問明他的來歷之後,就給你去處置。”呂正英點首恭應道:“屬下遵命。”朱四娘目注那勁裝漢子,笑了笑道:“聽說你輩分地位都很高,為什麼也要藏頭
尾的,不敢以真面目見人?”那勁裝漢子冷然一笑道:“與你不相干!”朱四娘俏臉一沉道:“你敢不敢以本來面目見人,固然是與我不相干,但我必須知道你是什麼東西變了型的。”那勁裝漢子訝然問道:“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的來歷了嗎?”朱四娘道:“我只知道你的輩分和地位都很高其他的則不知道。”那勁裝漢子這才意味深長地一哦道:“我還以為你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哩!”說話間,已從容地取下了頭上的假髮,和臉上的人皮面具,現出一張短髮如戟,白髮皤皤,滿布著皺紋的老臉,向著朱四娘齜牙一笑道:“老夫已顯出本來面目了,但我諒你也認不得我。”朱四娘點點頭道:“不錯,我是認不得你,還是你自己介紹一下吧?”白髮老者仰首漫應道:“三十年前,有一位名震江湖的怪傑,被稱為‘千里獨行俠’的,不知令師同你說過沒有?”朱四娘
本就沒有什麼師父,自然也不會有人向她談到以往的江湖軼聞,因此,她聞言之後,搖頭一哂道:“沒聽說過。”呂正英含笑接道:“令主,屬下倒聽先父說過,不過,那是叫‘千里獨行盜”而不是‘千里獨行俠’。”那白髮老者笑道:“嘴是兩塊皮,說話可轉移,何況,世間事,好壞是非,本來就沒標準的,‘俠’與‘盜’之間,也是不易分別的,你且說出那位‘千里獨行盜’的姓名來,看看是否就是老夫。”呂正英目光向朱四娘一掃,見到朱四娘並無阻止之意,乃點點頭道:“那位‘千里獨行盜’複姓皇甫,單名一個述字。”那白髮老者接問道:“還有嗎?”呂正英道:“三十年前的皇甫述,其名望、地位、以及那無惡不作的情形,一如今天淳于坤,不過是沒有淳于老賊那麼人多勢眾而已。”白髮老者點點頭道:“你娃兒說得對,老夫就是皇甫述。”呂正英蹙眉接道:“據先父說,閣下約莫在三十年之前,突然由江湖上失蹤了,那又是怎麼回事呢?”皇甫述笑了笑道:“現在,告訴你娃兒也不要緊,我是被人軟
住了,那位軟
我的人說來還是淳于堡主的師祖哩!”朱四娘哼了一聲道:“你既然自信已有一身足以自傲的武功,方才,為何坐視那些人死於非命,而不加以援手?”皇甫述笑道:“死十來個人,算得了什麼,因為,我聽說你很了不起,我要借這十來個人,看看你武功的深淺。”朱四娘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已經看出我的武功深淺了?”
“不錯。”皇甫述淡然一笑道:“算得上是見面勝似聞名。”朱四娘扭頭向呂正英說道:“呂正英,上吧!”
“是!”呂正英緩步而出之間,皇甫述卻哈哈一笑道:“方才,你我之間,才不過互拚兩掌,你就知難而退了,如今又陣前易將,這有點像吃柿子專揀軟的下手呢!”朱四娘冷笑一聲道:“你知道這年輕人,是什麼人嗎?”說著,並抬手向那已經卓立皇甫述面前八尺處的呂正英一指。
皇甫述淡然一笑道:“老夫正想請教。”朱四娘冷然接道:“這年輕人,就是我手下的追魂使者。”
“哦!”皇甫述撇一哂道:“調教出這麼一個年輕高手來,可不容易,老夫真替你和這個…”朱四娘截口冷笑道:“廢話免了呂正英,這就是我考驗你武功的進境的機會,你還等什麼?”
“是!”呂正英恭應著接問道:“令主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朱四娘唔了一聲道:“你可以全權處理!”
“屬下遵命!”這幾句對話,想想足以使皇甫述氣炸肚皮。
但這個老魔頭,也委實有他的厲害之處。
儘管他方才口中說得輕鬆,也儘管還不曾親自手,但憑他那豐富的江湖閱歷,卻深知目前這兩個敵人,都不易打發。
陣前發怒,是兵家之大忌,而在強敵之前發怒,更要不得。
他本來就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如今,經過數十年的潛修苦練之後,如果一出山就栽了一個跟頭,那可是不划算的事。
因此,他不能不強忍心頭憤怒,冷笑一聲道:“說大話,嚇不倒人,娃兒,亮兵刃進招吧了呂正英朗地一笑道:“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小可有僭了!”
“鏘”地一聲,寒芒閃處,一招“笑指天南”直刺對方前方。
也許呂正英覺得先行出招,並不怎麼光彩,所以他這一招,才以最平凡的招式使出。
不過,儘管他使的是最平凡的招式,但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他這一招最平凡的“笑指天南”不但換來皇甫述的脫口誇讚,也使得朱四孃的美目之中,為之異彩連閃。
皇甫述儘管是脫口誇讚,但行動上卻表現得相當託大。
他不但不曾亮兵刃格拒反擊,而是連閃避的意圖也沒有,就像是看透了呂正英這一招,只是虛應故事似的。
但目前的呂正英是何等功力,他那招“笑指天南”儘管是虛應故事的虛招,但那劍尖上蓄而未發的真力所凝聚的劍氣,雖然還隔了尺許距離,已使得皇甫述這位大行家,覺遍體生寒,而為之老臉一變。
呂正英停劍不前,卻是注目冷笑道:“老兄,值得你亮兵刃嗎?”話聲中,他那長劍上,已有若旭初昇似的,並
出一蓬耀眼
芒。
這種將無形劍氣化為有形光彩的絕頂神功,不但使皇甫述老臉大變地一個倒翻,飄落丈外,連朱四孃的俏臉上,也掠過一抹令人難以意會的奇異神。
皇甫述於縱身倒時,已亮出他
在
間的
鋼旱菸杆來,於足尖一點地面之後,又立即飛身回撲“啪”的一聲金鐵
鳴,剛好與跟蹤追躡的呂正英,硬拚硬招。
也許是皇甫述匆促應變,未曾提足功力,也可能是呂正英的功力,已高過他甚多。
總之,這一招硬拚,皇述不但不曾佔到便宜,而且被震得踉蹌後退三步,才勉強地拿樁站穩。
但呂正英卻是“刷刷刷”一連三劍,又將其得繼續後退,並連聲冷笑道:“老兄,這個滋味如何?”呂正英算得上是得理不饒人,一招快似一招,也是一招狠似一招地,節節進
。
也不知道是皇甫述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還是呂正英自覺鋒芒太,而手下留了情,在第二十招上,皇甫總算穩住了陣腳,而使戰況暫時成膠著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