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混戰死傷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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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無情笑了笑道:“怎麼沒有哩!像你老兄方才所提出的這二位大師,連我這個身為主人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賈南星“唔”了一聲道:“果真如此,倒是有得談的。”冷無情不住一怔道:“聽你賈兄這語氣,好像是知道這二位大師的來歷似的?”賈南星漫應道:“是嗎…”淳于坤哼了一聲道:“現在,你儘可以言所言。”

“多謝堡主!”賈南星含笑接道:“江湖上有兩個臭名昭著的佛門敗類,一個叫法本,一個叫妙善的,諸位可曾聽說過?”淳于坤哼了一聲,反問道:“你知道他們的來歷?”

“我不過是聽說過。”賈南星從容地舉杯喝了一口酒,又接著說道:“據說,這兩個佛門敗類,本來都是‘峨嵋派’的弟子,論輩分,還是峨嵋派現任掌教了因大師的師叔哩!”淳于坤“唔”了一聲道:“還有嗎?”賈南星接道:“當然還有。據說,這一對佛門敗類,天生賤,不但年青時,師兄妹之間,就有苟且,而且,一般民間的壯男少女,也是他們採補的對象,也因為如此,使得當時的峨嵋掌教,赫然震怒,即處死,以正門規,但在囚期間,卻被他們的同門師弟私自放走了。”一頓話鋒,又沉思著接道:“據說,這兩個佛門敗類之所以如此倒行逆施,敗壞清規,除了是天生賤之外,同時也是獲得一本教的武功秘笈所致。”淳于坤注目問道:“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秘笈嗎?”賈南星道:“那秘笈的名稱,我不知道,但卻知道,秘笈上的武功,練起來可門得很。”淳于坤笑問道:“怎麼樣的一個門法呢?”賈南星哼了一聲道:“這種練功法,不僅門而又殘忍,但對武功的增進,卻是快速而十分驚人的。”話鋒再度一頓,目光向那月白僧袍老僧,灰衣老尼二人一掃,才又緩緩地接道:“這一對狗男女自從逃出峨嵋之後,沒了管頭,更是毫無忌憚地,為所為,不到三年,已成為黑道上的頂尖人物,當然也更是無法無天的胡來了。”這回,卻是冷無情發問了:“以後呢?”

“以後。”賈南星苦笑道:“起了武林公憤,由當時的六大門派,派出高手加以圍剿。但這一對狗男女,卻是狡猾得很,當六大門高手,偵知他們的行蹤,而準備採取行動時,他們都已有了充分的準備,得以從容應付,一場血戰下來,六大門派中的高手,死傷過半,而那對狗男女,卻突圍逃走了。”周君玉笑道:“那麼多高手,竟然困不住他們兩個人?”

“是的。”賈南星點首接道:“不過,那一對狗男女,也負了很重的內外傷,因而這些年來,一直消聲匿跡,沒聽到他們再有什麼造孽的惡跡,想不到…”淳于坤含笑接道:“想不到他們又出山了,是也不是?”那月白僧袍老僧突然哼了一聲道:“武林中,還有你們這般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不曾收拾掉,我們怎麼會死。”賈南星笑道:“你這是等於已正式承認,你們兩個,就是法本和妙善了?”

“不錯。”法本點首接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冷無情也立即接道:“是啊!事隔多年,一般人都已想不起他們二位來了,你賈兄又是怎會知道的?”賈南星神秘地一笑道:“不但知道這些,而且還知道他們是被公孫太勾引出來的,與六大門派中的敗類,如‘少林’的俗家長老‘開碑手’康成,‘武當’掌門的師弟無為真人,‘衡山’俗家長楊衿民,‘天台’的‘一字劍’劉元緒等人,構成公孫太的班底。”淳于坤不住臉一變道:“你的消息,可真夠靈通。”賈南星笑道:“這些,可算不了什麼,我還知道,上述的這批武林敗類,已跟著公孫太一齊投入了無敵堡,目前,都是你淳于坤的護法。”

“不錯。”淳于坤冷笑著反問道:“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呢?”賈南星捋須笑道:“如果你能乖乖地叫我老人家一聲師祖,也許我會告訴你…”法本雙眉一揚喝道:“堡主,莫再與他多費口舌,待我倆來收拾他們。”話畢法本、妙善雙雙推椅站起。

這同時,冷無情、淳于坤、武維揚等人,也陡地由席間飄退丈外,隱入屏風之後。

法本、妙善二人,更是毫不怠慢,話聲一落,四掌齊揚,一股急勁無匹,而又腥臭難耐的掌風,向著賈南星、周君玉二人兜擊來。

但說來真令人難以相信,隨著那急勁無匹的掌風,賈南星、周君玉二人,竟然像是在原地消失似地,而沒了影兒。

這情形,使得法本發出一聲驚“咦”道:“難道他們會術不成?”隔壁卻傳來淳于坤的語聲道:“大師,是怎麼回事?”法本苦笑道:“那兩個,突然之間不見了。”淳于坤的語聲道:“有這種事?”冷無情的語聲道:“我們可以進來嗎?”妙善搶先答道:“掌風還沒有完全消散,諸位最好是再等一會再進來。”怪不得淳于坤等人,連忙退避開去,敢情法本妙善二人的掌風中,含有非常劇烈的奇毒。

當這邊的幾個魔頭們,驚疑不定這間,賈南星、周君玉二人,卻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距冷無情所住巨宅,約莫箭遠外的一家客棧之中。

店小二前頭帶路,賈南星卻蹙眉問道:“這兒怎麼冷清清的?”店小二笑道:“客人都回家過年去啦!”一頓話鋒,又連忙接道:“本來,小店還住著不少武林中的大爺們,但那些大爺們,也都被你們‘雲夢別府’和‘無敵堡’分別請走啦!”賈南星“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說話間,已到達一間上房門前,店小二打開房門,含笑問道:“二位大爺,這一間,是小店最好的上房了。”賈南星點點頭道:“好,就是這一間吧!但你們要記著,這左右隔壁的兩間,暫時不可帶別的客人來。”店小二連連點頭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賈南星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待會再來,我還得麻煩你跑一趟‘雲夢別府’。”

“是,是…”店小二哈退走之後,賈南星才關上房門,苦笑了一下道:“方才那情形,好險!”周君玉笑道:“我正想乘機宰了那兩個佛門敗類,您為什麼要阻止我哩!”賈南星發笑如故地道:“丫頭,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早就說過,我這借物潛形法,是不能登大之堂的門玩藝,施展起來,不但過於消耗體力,更不能與人動手,方才,我是拼老命以全力施為,才將你的身形也一齊隱住,如果你要乘機殺那兩個佛門敗類,是可以奏功的,但咱們師徒倆,就別想活著出來了。”周君玉一挑“劍”眉道:“師傅,您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力,方才我對付那個什麼大公子,可並未盡全力哩!”賈南星道:“這個,我看得出來,你的真力強過對方,但那廝的劍法,卻顯然比我們的好。還有淳于坤、冷無情二人的實力,更不容低估,力拼是不上算的。”周君玉接問道:“師傅,那一對佛門敗類,所使的究竟是什麼功啊?”賈南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但你只要看看那冷無情,淳于坤等人連忙退走的情形,就不難想像那掌風的歹毒。”周君玉蹙眉接道:“但我們都沒中毒啊!”賈南星道:“那是因為我們都服過千年石菌的關係。”

“啊!”周君玉沉思著接道:“看情形,那一對佛門敗類的內家真力,也很強。”

“是的。”賈南星正容接道:“可能不致比淳于坤差上多少…”他忽然打了一個呵欠道:“啊!好累!丫頭,我至少要凋息一個對時,才能復元,你得小心替我護法,待會店小二來時,請他帶個口信去雲夢別府,免得朱令主他們懸念。”周君玉連連點首道:“好的…”當天午後,一頂暖轎,將賈南星回雲夢別府。為防萬一,並由朱四孃親自護。

由於情況的急劇變化,朱四娘將賈南星回雲夢別府之後,立即主持了一項秘密會議,所有的群俠,連正在養傷的呂正英、護駕雙將、正副總管、以及急須調息的賈南星等人,也都全部參與。

這一個秘密會議,商討了些什麼事情,雖然不得而知,但由那會議時間的長達一個時辰以上,不難想見其議題的重大與廣泛。

當會議完畢時,滿臉倦容的賈南星,剛剛走出會議室的大門,一位紫衣女劍士立即向他斂衽一禮道:“老爺子,水郎君在客廳求見。”賈南星不住目光一亮道:“什麼時候來的?”那紫衣女劍士道:“來了也有半個時辰,因老爺正在開會,不便傳稟,所以…”賈南星截口接道:“快!快請他進來。”

“是!”那紫衣女劍士恭應著離去之後,賈南星立即向朱四娘、呂正英等人含笑道:“諸位慢一點走,可能會有意外消息傳來。”少頃,水郎君匆匆走了進來。

當水郎君向群俠們分別行禮之間,賈南星首先笑道:“老弟來得正好,我正準備派人,將你們小兩口請回來了。”水郎君一怔道:“為什麼?”賈南星輕嘆一聲道:“原因很多,這時也不便說…”水郎君卻截口接道:“老爺子要我們回來,我們當然要遵命回來,不過,失去這麼一個機會,可實在可惜。”呂正英搶著發問道:“是一個什麼機會?”水郎君接道:“是一個能深入‘無敵堡’的機會。”賈南星“啊”了一聲道:“好!先說你的消息。”水郎君恭聲答道:“回老爺子,今天中午,賭場當局接到淳于坤的緊急命令,於今宵起更之後,立即撤回堡中去。”賈南星接問道:“為什麼要撤退?”

“這個…”水郎君道:“小的可不知道,只聽說凡潛伏在‘夏口’方面的人,全都撤回去。”賈南星不向朱四娘苦笑道:“朱令主,看情形,我們的計劃,恐怕須要變更一下了。”朱四娘點點頭道:“是的,如此一來,那個天鶴子也很可能會撤走,不過…”一頓話鋒,卻是立即毅然接道:“我們還是照原計劃行動,頂多是改突擊為截擊而已。”賈南星點首接道:“對!對!”目光移注周君玉、朱亞男二人,沉聲接道:“由於情況有了變化,你們兩個丫頭,可得辛苦一趟啊!”周君玉笑問道:“是要我們去監視那天鶴子的動靜?”賈南星正容點首道:“不錯,此行任務艱鉅,也很危險,你們兩個,可得特別當心。”朱亞男嬌笑道:“師傅請儘管放心,我們此去,可並不是去廝殺啊!”賈南星正容如故地接道:“話是不錯,但天鶴於是何許人,他自然也會防備到有人監視他的行動的。”一旁的水銀姑娘道:“老爺子,我想,我也算一份,由我帶著湘雲從旁策應,萬一有什麼紕漏,我們雙方也可以互相支援。”賈南星這才含笑點首道:“好,就這麼辦吧!”接著,才目光向群俠一掃道:“諸位都請便,老朽還必須和水老弟單獨商談一下。”群俠們都離去之後,賈南星才向水郎君正容問道:“水老弟,自從你們小兩口替呂副令主效力以來,是否有什麼不便和不滿之處?”水郎君似乎殊意外地一怔道:“沒有啊!”賈南星目光深注地接道:“如果我有什麼更重要,也更有危險的任務付給你們,你是否還願意繼續替我們效力?”接著又加以補充說道:“當然,代價方面,也會更為豐厚,而且,可以先行付一半。”水郎君毫不猶豫地接道:“但憑老爺子吩咐。”賈南星點點頭道:“好,你附耳過來…”賈南星由於晨間過度使用真力,仍未復元,不便以真氣傳音付秘密任務,只好出之以附耳密語的一途。

水郎君聽過密語之後,連連點首道:“小的當勉力以赴。”接著,又滿臉諂笑地說道:“老爺子,小的老早就向您建議過…可是,您當時卻不肯接受。”賈南星長嘆一聲道:“當時情況不同,現在,卻是魔焰張,如果再堅持以往的原則,則不但事倍功半,我方也將蒙受更大的犧牲。”朱四娘緩步而入,正容接道:“是的,有原則就該有例外,現在,是我們通權達變,靈活運用權術的時候了。”三個人又密商了頓飯工夫之後,水郎君才顯得頗為興奮地,告辭而去。

薄暮時分,當賈南星、朱四娘等人正在共進晚餐時,水湘雲單獨溜了回來。

賈南星銜著滿嘴的飯菜,含含糊糊地問道:“有什麼消息嗎?”水湘雲嬌笑道:“回老爺子,雖然沒看到什麼明顯的跡象,但我義母判斷,那個天鶴子,必然也會在今宵撤走。”賈南星嚥下口中的食物,注目問道:“何以見得?”水湘雲答道:“因為,我們看到那巨宅中,接連放出兩次信鴿,而且,當我回來之前不久,那位大公子單獨出門,向碼頭方向匆匆走去。”朱四娘接問道:“碼頭上,是否有異樣情況?”

“沒有。”水湘雲接道:“所有停泊在碼頭的船隻,都是靜悄悄的。”賈南星點點頭道:“好,你趕快吃飯,然後,還得辛苦你,去將你義母和二位姑娘叫回來…”當水湘雲再回到那天鶴子的住宅附近,還沒和水銀姑、朱亞男等人聯絡上,面卻碰上淳于坤的第四個徒弟聞人玉,正和冷無情的大公子,互相依偎著,由巨宅中走出。

按水湘雲以前的身份,聞人玉是她的師姐。

當然,她對聞人玉那水楊花的本,早已深知,因而目前聞人玉與那位大公子的親暱狀態,她是一點都不到驚奇,但在這節骨眼兒上,無意中碰上這兩個,在心裡上,卻不由她不微驚凜而為之一怔。

雖然水湘雲的神態上有點異樣,本來也不應該被察覺出來。

首先是大公子沉聲喝道:“幹什麼的?站住!”水湘雲心知行跡已,但她卻反而鎮定下來,哼了一聲道:“憑什麼?”她口中說著,足下可並沒停止,並邊走邊冷笑著接說道:“你又不是巡夜的官差,真是笑話!”眼前香風微拂,大公子、聞人玉二人已攔在她身前,兩人四目,一齊在她的周身上下搜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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