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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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好燙,燙得發脹,她環著自個兒的肩,察覺粉軀正顫抖著。

適才,她竟然渴望著那個男人。

她不解自己是怎麼了。

她的確“曾經”崇拜過他,仰慕過他,最極致的時候更是像個瘋狂的粉絲一樣,想與他上一次,將他的觸深深印刻入身體裡,成為這一生最最美好的回憶。

可夢想總是最美,美在你碰觸不著。

當她曉得他私底下的品行有多差勁時,夢想就像掉落地上的鏡子,乓啷一聲,粉碎得無法拼湊。

更因為她曾經對他抱有太多的幻想與不實的期待,在幻想破滅時,傷心失望更為徹底,徹底到甚至鄙視起他來。

但是,她還是有覺的啊…

縱使明白他是個好yin逸的男人,她還是想被那雙健臂所擁,被他的強橫狠狠灌進柔深處。

她不敢置信的嗚咽了聲,兩手掩住小臉,萬萬沒想到平冷靜沉著的她,腦子裡一心想往上爬的她,也有如瘋狂粉絲般的強烈執念。

關穎玥抓起地上的水管,打開水龍頭,冷涼的水自腦門往下灑,她仰起頭,冰鎮臉上的熱度,直到她的身子不再發熱,才將水關掉。

身子是不燙了,可是心還是跳得急。

該不會…該不會她如此輕易就被小雞說服,願意跟他上,其實是因為她早有一個夢等著他來圓?

抹掉臉上的水珠,了口大氣,她放棄費時間的胡思亂想,拾起衣服走入屋子,想看那個半途“棄”她而去的男人,幹啥去了。

工作室有著微弱的燈光,纖腿篤定的踏入,唐思旅果然正專注的在紙上揮灑。

這次,他又會畫什麼了?

她走近,同樣是線條凌亂的圖稿,圓珠子不規則的穿其中,看起來極像是溼發亂舞的模樣,舞出一個項鍊的形狀。

她出神的看著,對於能看到“偶像”親繪的初稿,內心澎湃動。

一顆透明的水珠,沿著她的發緩緩滴落,落在畫紙上,碎成花。

專心的男人抬首,一臉怒。

“滾開!”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吹風機嗡嗡的聲響就像關穎玥心中的狂怒,狠狠吹亂長髮。

她已經想不出再多的形容詞罵他,他的陰晴不定、反覆無常,不按牌理出牌實在讓她完全沒有任何脈絡可循。

她真佩服小雞可以待在他身邊多年,那種主子,她只是跟他手兩天,她就想拿菜刀直接將他劈成兩截。

好不容易穿幹了頭髮,身上穿的是今天換了第三次的衣服。

還好她在g開頭的成衣店多買了好幾套休閒服飾,否則剛剛被水得一身溼,哪有東西可換。

但再看看旁邊那溼答答的內衣…算了,她適才跳舞跳得好累,看看時間,離與拖吊車約定的時間尚有一小時,就先讓她休息一下吧。

拔下吹風機頭,坐在大通鋪上的她頭靠著水泥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著。

畫了十幾張圖稿,最後終於定稿的唐思旅伸了個懶走進臥室,看見睡著的關穎玥時有些納悶的蹙了眉頭,心想她睡在他房間幹嘛?

正要叫醒她,水眸輕掩的平靜姿態不知怎地讓他不捨得破壞。

他坐到她身邊,就近看著她,心想,她一定是上天派來解救他的繆思,因為他已經整整一年想不出系列作品了,只有一點零星小作發表,本無法撐起公司,他為此心焦煩悶,這一陣子更是乾脆的泡在酒裡,想看看是否能因此醉到引發靈,可全都徒勞無功,就只有在看見她時,他的腦袋在瞬間炸開,靈光迸現。

他清楚,他絕對不能放開她,不管她要什麼,他都給,只是在臺灣設個櫃,那有什麼問題,一通電話就行了。

不過小雞警告他不能答應的太輕易,免得她得了便宜,就忙著當她的經理大人去,鎮工作忙碌,哪來時間陪他發靈

所以他的承諾至少得等到這次的系列作完成才行。

他低聲道:“你會得到你該得的。”他再狂妄再任,該給的,一都不會少。

外頭餐廳傳來奇異的聲響,唐思旅納悶的走出去,看到來電震動的手機正在桌上抖抖抖。

他未有任何猶豫,擅自接了手機。

“小姐,我們是拖吊車,來拖你的車子了。”拖吊車?車子?

“等一下。”他走進房間,正想搖醒睡著的關穎玥,手才剛要碰上她的肩,沉靜平和的睡容讓他猶豫的收回。

“在哪?”他走出去問。

關穎玥醒來時,頸子像落枕似的僵硬無法動。

“噢…”她低聲哀號,靠手掌的推力將頭與牆分開,再費了好大的勁,忍著疼痛,才讓像被上了石膏的頸子扳正。

身子一動,就覺有樣東西從她的大腿處掉落。

她納悶低頭,那是一隻手臂,屬於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的。

此刻他窩在上睡得,人趴著,臉側著,右手彎壓入身子底下,左臂則是剛放在她大腿上的那一隻。

老實說,這男人在睡著的時候,看起來還無害的,一點都想象不到他醒著時有多讓人抓狂。

她輕輕撥開復蓋在額上的亂髮,長型的眉眼出,合起的睫濃密,她忍不住撥了撥自個兒的,心想,跟她有得比呢!

關穎玥伸了個懶,才想著不知現在幾點,心中忽然打了個突,驚跳起來。

她的…車子啊!

拖吊車公司怎麼沒有打電話給她?

她慌張的衝出屋子,門口一輛鐵灰的車子霍然止住她的衝勢,她有些難以置信的偏頭打量,車牌號碼顯示這車的確是她的。

車身十分乾淨,不見昨晚掉落田裡的痕跡,好似昨天發生的一切是場夢。

該不會是唐思旅幫她將車子回來並洗乾淨的吧?

她回身,意外看到身後站著唐思旅,臉臭得像剛吃了一斤大便似的。

“你很吵。”他怒聲低語。

她想起小雞說過他有下氣,而且是很兇猛到六親不認的那種。

“我的車…”她指著外頭的車子,語氣柔和得似安撫,“是你幫我回來的嗎?”

“啊。”啊?啊是啥意?是對還是不對?

唐思旅手指著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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