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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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榮是雪山派的第二高手,這一記“寒冰掌”掌風勁直,壯得足有七八尺寬闊,宛如一道風龍,這時經丁天仁一記“劍掌”攔
截斷。
前面一段掌風,因為後繼無力,立時消散於無形,後面一段掌風撞上橫亙的劍掌,宛如一道無形氣牆,一下截住去路,奇寒氣,只好向兩旁宣洩而出!
鄧榮發覺不對,要待收掌,已是不及,心頭驀然一驚,目光一下朝丁天仁投去,只覺這年輕人極為眼,好像在那裡見過,口中嘿然道:“鄧某教訓叛徒,爾是何人,膽敢出手阻撓?”丁天仁淡淡一笑道:“叛徒?宓姑娘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她既非雪山派門下,沒師沒祖,那來的欺師滅祖?
“她是參加過武林聯盟,但看出武林聯盟只是少數幾個妄想征服武林的野心份子的組合,她不想參加了總可以吧…”
“小子找死!”鄧榮嗔目大喝一聲,揮手一掌直劈而出。
丁天仁少年氣盛,朗笑一聲:“好!”同樣右掌一豎,著劈出。
就在此時,耳邊響起石破衣的聲音“嗨”了一聲道:“寒冰掌只能橫截,不能和他直劈。”聲音入耳,但覺自己身子被一股無形大力托起,向左移開八尺光景。
但他劈出去的一記“劍掌”一道劍氣森森的無形掌風,卻已和“寒冰掌”掌風接觸上了!
“劍掌”原是“無形劍氣”這時但聽半空中響起一聲細長的“嗤嗤”聲,宛如裁紙一般,把鄧榮一道堅實勁直的“寒冰掌”風力,從中剖開,勢如破竹般一路切入,直剖過去。
鄧榮自從練成“寒冰掌”以來,從來也沒遇上這樣的怪事,對方一記掌風,竟然會把自己的掌力從中剖開。
方自一怔之際,耳中已響起大師兄的聲音:“這是劍氣,還不向旁閃出?”一時無暇多看,急忙一個飛旋,向左閃了出去。
隗通天目光如電,沉喝道:“小友叫什麼名字,是那一門派的人?”丁天仁朝他笑了笑道:“在下峨嵋門下丁天仁,咱們在伏虎寺見過,隗掌門是否記得?”
“哈哈,對了!”隗通天臉現鬱怒,沉聲道:“因為峨嵋封山,所以你處處和本盟作對,就算你真是丁天行的兄弟,今天也一樣饒你不得!”他坐在白玉輦車之上,安然不動,只是抬了下右手,大袖朝前拂出。
就在他大袖拂起的同時,微風不驚,丁天仁的身前已經多了兩人。
這兩個人如何來的,廣場四周有這許多高手,沒有一個看清楚了,連隗通天、丁天仁也沒看清楚,只覺眼前一花,兩個人就並肩擋在丁天仁身前了。
隗通天右手大袖一揮,使出來的一記“寒極神功”也被兩個人這一擋,全擋住了。
隗通天心頭猛然一驚,雪山派三百年來只有自己練成唯一的“寒極神功”不見兩人有任何動作。
只是拿身子一擋,就像屏風一般,把含蘊了六七成的“寒極神功”的一記袖風給全擋住了,這兩人一身功力,豈非已入化境?
這以身擋住隗通天“寒極神功”的兩人,正是先前攔著白玉輦車,自稱是“空城計裡面兩個小卒”的兩個灰衣老頭。
他們連“寒極神功”都傷不了,那麼方才一記雲飛袖自然更傷不了他們了。
隗通天目注二人,冷然道:“二位究是何人,是來向雪山派尋釁的了?”他是雪山派掌門人,和他作對,自然也就是和雪山派作對了。
兩個灰衣老頭依然脅下挾著掃帚,雙手籠在衣袖裡,聳肩縮頭,一副猥瑣模樣,那像什麼武林高人?
左首一個突然嘻嘻的回頭看了丁天仁一眼,說道:“他是我小老兒的小兄弟,也是小老兒的半個徒弟,你是雪山派三百年來唯一練成寒極神功的人。
被你袖風吹過,就會把人連五臟六腑都冰凍了,你向我小老兒半個徒弟兼小兄弟下手,小老兒那得不管?”從他口氣聽來,他該是醉翁歐陽休了,即是丁天仁的老哥哥,又傳了丁天仁“劍掌”半個徒兒也說得過去,只是他臉上敢情易了容,是以笑起來都有些不自然,也沒人認出來。
其實醉翁歐陽休,又稱磨劍老人,又叫老酒鬼,時以化身出現,江湖上又有幾個人真正見過他?
站在右首的灰衣老頭在左首老頭話聲甫落,就搶著道:“咱們並沒有找雪山派挑釁來的,相反的,咱們還是雪山派的朋友。
當年小槐在世的時候,小老兒就去過兩次冰官,吃過他冰糖燉的雪參雪蓮羹,咱們可以說是老朋友了。”
“他口中的小槐”正是隗通天的父親隗槐林,上一代的雪山派掌門人。隗通天聽得疑信參半,只是目光盯注著他,沒有作聲。
右首灰衣老頭又道:“其實小老兒也並不是一定要幫姓丁的娃兒,因為他大哥有事去漠北,臨走前拜託小老兒照顧他小兄弟。
小老兒既是受人之託,就該忠人之事,就這樣也認他作了小兄弟,既然認他作了小兄弟,他的事也就是小老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