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弦殿下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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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他聽說顧維開始熱烈地追求小憐，聲稱只要不結婚，大家都有機會公平競爭。

平安夜。

夜降臨。

天氣寒冷，呵氣成霜。

校園裡的情侶們卻雙雙對對，或者準備去吃漫的聖誕情侶套餐，或者相約一起看電影。文墨白接到了高價委託，被私人飛機接往某地驅鬼。

小憐拒絕了顧維的邀請，一個人坐在學校的琴房裡彈著鋼琴。

琴聲悠揚，帶著思念與回憶。

小憐想起了和絃哥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也是冬天，她在入夜的山上了路，見到了一座宏偉的山莊。

她看到了一個黑髮如靈般的小哥哥。他的手觸摸哪個石雕，那石雕就會突然活過來。那麼神奇，那麼不可思議。

那天是弦哥哥的生，卻沒有人來祝賀。於是，弦哥哥召集了山鬼魅，吹拉彈唱，歌舞不休。

他那樣寂寞，令小憐不忍心說要回家。她握著弦哥哥的手說:“以後每年我陪你過生。”弦哥哥送了她一顆檀香珠，說這珠子可以保護她不被荒野怨靈所傷害，而且只要她到山莊附近，他就可以覺到。

只可惜他和她沒見過幾次，她就被文先生帶走。

小憐停了下來，摸出裝著檀香珠的荷包。

她小心地拿出佈滿裂紋的檀香珠，放在手心裡看了又看。

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幹什麼？

他會不會從此以後都不再出現？

“這是我的菩提珠。”弦殿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站在那裡，輕笑的樣子，似曾相識。

小憐凝視著弦殿下，輕聲問“你是要我還給你嗎？”弦殿下搖頭，深幽的眼睛彷彿擁有某種令人沉醉的魔力“我是來提醒你，你答應過要陪我一起過生。”小憐大吃一驚“今天是你生？”當時太小，她本記不得具體的子。

弦殿下點頭，神情哀怨，彷彿深宮怨婦。

小憐強忍住嘴角的笑意“你要什麼生禮物？”弦殿下狐狸一般笑了“我要一個擁抱。”他輕輕摟住小憐，深深覺得他早就該將小憐擁入懷中。

小憐心慌，手中的菩提珠跌落在地板上。

珠子滾進了鋼琴下面。

弦殿下俯下身，漫不經心地撿起珠子“還好沒摔壞…”他的動作凝固住了，電光火石之間，那三個月的記憶從珠子裡蜂擁而出。

小憐看到他不動，有些擔心“喂，這琴房已經不鬧鬼了，你怎麼中了一樣？”而且，妖魔會怕怨靈嗎？

弦殿下緩緩站直了身子，將菩提珠還給小憐，高深莫測地凝望著小憐。

“你怎麼了？”小憐問。

“沒什麼。”弦殿下的微笑那樣溫柔“平安夜的餐廳都會爆滿，要不你做東西給我吃吧。”小憐收拾好曲譜“那我們去超級市場看看有什麼合適的菜。”兩個人離開學校，走進了附近的超級市場。

明亮的燈光下，兩個人彷彿小夫一般挑選著蔬菜和類。

小憐發現不遠處推出了限時特賣，她囑咐弦殿下“我離開一下，你在這裡等等我。”弦殿下的微笑耐人尋味“不管你離開多久，我都會等你。”小憐點頭，走向特賣區，沒走出幾步，她停了下來，疑惑地轉過身，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你說什麼？”在她打算逃離文家前，和蘇弦最後一次見面。

那時，蘇弦告訴她，不管她離開多久，他都會等她。弦殿下站在推車後，穿著簡單的外套和長褲，卻俊美得不可思議。

他的眼睛那樣人，他的聲音清晰而纏綿“這是我第二次這麼告訴你。小憐，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即使我忘記你，你也要記得我。

當我伸出手，就不會再放開你。

在無法到達的世界盡頭我輕聲呢喃著你的名字，熱烈而悲傷所有的等待，漫長的睡眠，都是為了在與你相遇時，微微一笑——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