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通過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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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宏毅還想和我們再爭論幾句,段頭面上也很有些不忿。《但在看到我們都發了橫,又思慮起我們這些剛從前線下來的人出手都沒有個分寸,上次在我們手上吃過大虧的段頭幾人,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再和我們起什麼更大的衝突。

放了幾句狠話以後,就急忙腳步匆匆的離去,卻叫剛剛積蓄起氣勢來的我們頗有些一拳打到空處的覺。

不,我們這一拳,可壓兒就還沒有打出去呢。

大家相視一眼,都是搖頭大笑起來,才從考場中帶出的那一點點的陰霾,也隨著這聲笑過後而煙消雲散。

這樣一想,我們倒是還得去給段頭這幾個跑來尋釁的傢伙送去謝了呢。

放下心裡包袱的眾人,心情也終於恢復了平靜。

就算考不上這陸軍大學,咱不還有二十九軍自己的教導隊麼?

況且咱們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像陸大這樣面向全國各支部隊招生的一學院,就算考不上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至少咱有過一次投考的機會,這就是往後拿來給弟兄們吹牛的資本不是?

連續進行近一週時間,嚴格程度不下於封建年代科舉的陸大招生‮試考‬,可不是人人都能來見識一番的……終於到了公佈成績的一天。

叫我意外萬分,待確認後更欣喜若狂的是,在這張名單裡面,竟是有著我的名字。

我也過了?

從初始的不敢置信到最後的的欣喜若狂,我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人生的大起大落。

由陸軍大學和參謀本部同時下發的複試入圍名單,那可是極有說服力的。

任誰也不會去懷疑這份名單裡是不是有什麼水分,既然裡面有我的名字,那就一定是通過了的!

我們二十九軍來的數人中,雖然有好些人的名字沒有出現在其中,但過家芳、扈安民這些人,卻都是和我一樣的通過了筆試。

仇老三和大米,也在入圍的人選當中。

總的算起來,我們二十九軍共派來了二十三人,通過筆試的有八人。

這個比例與其他各軍的人數相比,可算得上相當不錯了呢。

後來我才聽說,陸軍大學共十四科的筆試項目中,最重要的其實只有國文科和應用戰術科這兩樣。

只要這兩樣能夠達標,就說明答題這人尚且能算作是個有些文化的軍人。

學校會綜合考慮,是不是該給這樣的人一些機會。

而且當時的我們因著是委員長特批前來參加‮試考‬,又有著在前線抗戰的大功勞在身,教員們知道就算我們這些人沒多少的文化,但打仗殺敵的本事一定要比其他人多上好幾分。

從全軍數萬人中選出來的功臣,難道還能摻了水分?

或許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我們二十九軍畢竟是佔了大頭,有足足八人進入了最後一關的口試。

當然,後來仔細聽過這裡面藏著的關節以後,我猜測當時佔了便宜被特招來的怕只有我姓吳的一人。

要知道不論是過家芳還是扈安民,都曾有過系統的軍校學習生活。

就連仇老三也曾在軍教導隊待過,和我這個只有一個多月戰爭經驗的偽燕京大學學生,更號稱自小在西安講武堂旁聽的吳大秀才相比,可要強過太多太多了。

但不管怎麼樣,當時的我心裡只有著興奮這一樣情緒。

沒能通過筆試的十幾人,在其中軍銜最高的一人帶領下,趕著第二天的火車回了北方。

我們其他八人在送別他們離去後,開始抓緊時間調整起自己的狀態。

因為在通過筆試以後,等待著我們的,就將是最後一關最艱難的口試。

號稱,九堂會審!

扈安民那一天本來是準備向我們解釋這九堂會審的來歷的,只因著段頭等人的打岔才停了下來。

在送走了其他十幾名弟兄,眼看著就要進行口試的時候,扈安民終於想起了這一茬,叫來我們七人,開始對我們細細解說起來。

所謂口試,便相當於後世研究生‮試考‬時,在過了初試之後的面試一般,是老師來挑選學生的一個過程。

不過比起後世的研究生‮試考‬,想要通過我們即將面臨的口試,可絕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情。

因為我們將要面對的可不是區區幾名的大學老師,而是足足由九位至少將軍級別的人物組成的面試考官團!

將軍,還得是中將以上。

整個中華民國才多少位中將,這就拿了九位出來,足以見到國家對這場招生的重視了。

也正是因著有這九位國`軍中將組成的考官團,陸軍大學最後一關的口試,才會被稱作是“九堂會審”!

照著扈安民所說,‮試考‬時主任委員將坐在正當中,兩旁各坐四名口試官。

主試官先不問具體的什麼問題,而只是靜靜的坐在位子上端詳考生的模樣。

就只是這初時的肅穆壓力,就能叫許多心志不堅的考生萌生怯意。

而只要犯了怯,考生在這些將軍眼裡的得分就必然要打上好幾個折扣。

之後便是上主試官那裡籤,籤號分別對應各位考官的座位號,到哪一號,就要去哪位考官面前應試。

而在各位考官面前同樣的放著那樣一隻籤筒,籤裡面寫著的,就是考官想要問的題目。

考官在從中出一道題來叫你作答,再和你說幾句話以後,便算是結束了這位考官的面試。

然後,重複先前的動作,再去主試官那裡籤,在到另一位新的考官面前作答。

一般來說,最少得經過二到三位考官的面試,這場口試才算結束。

然後就是考官們的綜合評分,看你有沒有資格去往陸軍大學這所最高軍事學府學習。

或許有人第一個問題就答得出彩,又或者其在某方面的才華對了某位考官的脾氣,能夠只經過一輪口試就拿到最終的入學資格。

但像這樣的人必定是驚才豔豔,我是絕不可能到這樣的好運。

只聽扈安民說了半天時光,叫我對所謂“九堂會審”有了個全面的瞭解。

發覺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這場口試竟是比拿下小鬼子駐守的山頭陣地還要難了幾分,叫我心裡不由得填上了滿滿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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