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厭惡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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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會是因為王梓鳴的告白嗎?應該不是…
王梓鳴一直是南院內出盡風頭的風雲人物,這是她第一天入南院就知曉了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外表的出,更因為他是連任三屆學生會的會長,這在南院是相當罕見的。
南院的學生會在學生中享有很高的聲譽及地位,通常是每一個學期重選一次會長,能者當選是理所當然的,每學期總有不同的傑出人士得以當選,南院自辦校以來一直都沒人能連續當選兩屆之久,所以當他破校紀錄後全校學生多多少少都有點崇拜他了。具有心人事統計,他老兄每天收到的情書就達到好幾打,禮物更是堆得有小山那般高了。而他老兄呢,通常都是將那些情書不當回事統統地送給垃圾箱老弟欣賞去了,而禮物則由學生會那群會員們接收了。剛開始他們幾個會員都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每天都有免費的點心入胃,個個都吃個不亦樂乎。但幾個月後就開始叫苦連連了,因為整個學生會除了那個優哉優哉的當事人之外,其餘人員無一不猛增了好幾公斤的體重,真是慘得很哩!
然而,就是這個看似對情毫不在意的人居然會在某天向某個女生告白,這可著實地跌破了一地的眼鏡及一地易碎的玻璃心。而她,就是那個被他“告白”的對像,眾人口中的那個幸運的女生,但她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只是覺得證實了自己的對他的看法…無聊人一個。
這最後能讓她煩惱的理由就只剩下一個了…林哲志。
一想到林哲志,平靜的心湖突然起了波濤,這種奇怪的覺讓她自己也怔愣了許久。
她對他有著遙遠的記憶,這麼多年未見了,必定不可能再如幼時那般相處了。林伯伯說他近幾就要回來了,所以讓她先休息兩天整理一下要帶過去的物品,待他一回來就可以隨他一道去林家了。也就兩三天了,她居然有些期盼他的到來,然而,更多的卻還是煩惱吶…她究竟是怎麼了,水土不服嗎?或許吧,天知道。
收拾起煩亂的思緒,她坐回到鋼琴前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起了寫到了最後一章的琴譜…也就是明天的演出曲,她想起她還未曾用小提琴練習過呢。
她取過裝著小提琴的盒子,取出小提琴。這把琴是她第一次參加比賽時父親送給她的禮物,那時的她才十一歲卻已能演奏多種樂器了,其中最突出的是鋼琴和小提琴。她對音樂的領悟能力相當高,經常是一點就通,十五歲第一次自已寫譜、演奏,居然摘取了地區第一的好成績,在當時被人當作天才少女來崇拜。想到這她忍不住輕笑,當時可樂壞了父母呢。
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一驚,撫著琴絃的手指及手腕剎時被割破了,血順著纖細修長手指滑落到地板上。
琴絃是很鋒利的,她怎麼忘記了。
她忙起身從櫃中取出藥箱,從中拿出消炎藥水、繃帶等物品開始止血。
好痛!消炎水擦在傷口上刺痛的覺瞬間瀰漫全身。
呼!真的很痛!她忍不住在心裡暗暗不平。傷口割得很深,只希望不全影響明的演出。
不知是誰會在這時發信息給她,害她莫明其妙受這種無妄之災!
她現在用的手機號碼沒幾個人知道,除了父母、林伯伯和林伯母,也就只有林哲志知道了,而林哲志會知道她的號碼想必是林伯伯告訴他的。
會是他嗎?簡單的包紮後她拿起手機翻起短信。
(有空嗎?我在你家外面。)不是他,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會是誰,還有誰會知道她的號碼?她腦中思索著某種可能,想必是十分關注她的人。
是他!腦中閃進了一個人的影像,她立刻到莫名的憤怒,那個莫名其妙的人…王梓鳴,希望不會被她料對。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開門好嗎?)開你個鬼!
她索關掉了手機,由於動作太大碰到了傷口,痛得她撫著傷口半天說不出話。
媽…的!
是,她外表是斯文至極,看起來不像是會說髒話的人,但她同時也是一個普通人,而在受了這麼多次不人到的遭遇後,那麼她也會允許自己適時的魯一下,這就叫做發洩!
“咚咚!”確定不是敲門聲後她疑惑地轉過頭看向窗戶,一張俏臉瞬間轉變成冰坨。
“hi,有空嗎?”王梓鳴趴在窗臺上看著小佳人戲劇化的變臉過程,很…豐富呢,真看不出來啊。
“你來做什麼!”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果然是他,他還真是偉大。
“你通常都這樣對待你的客人嗎?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爬上二樓來看你的。”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人的微笑。
“是你覺得自己的命賤罷了。”說實話,她一向不怎麼在乎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人如何對待他們的生命。本來就是,這關她事?!
很嗆人哦,小冰山今天吃火藥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他趴在窗臺上沒有要進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並不歡你。”她依舊冷冷地道。
“可以聊聊嗎?我不進去,怎樣?”好辛辣哦!表裡不一的丫頭。
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她挫敗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是不是可以走人啊。”
“不可以。”他皮皮一笑。
多明瞭的答案!嘖!費她的口水。
“請便!事先聲明,我有權保持沉默!”真失敗!
不過總算還好,再過個幾天她就要離開這裡了,也就是說她將會有二個月的時間可以不用看到這張臉了。想來還是無所謂的,就當打發無聊的時間吧,天知道,她的時間一向是很寶貴的。
“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的住處的嗎?”爬上她的窗臺,他守信的沒有進入房間內,但也差不多了。
房內的擺設很簡潔,也很雅緻。她可能很喜歡馬蹄蓮,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內就錯的放置了好幾處,這花雖沒有香味,外形卻清新脫俗,很優雅…極像她。
“沒興趣。”手指在鋼琴上輕輕彈奏出一串暢的音符。
“你很喜歡音樂?”他偏頭打量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清她的臉,卻看不到她受傷的手。
“…”她無聲。
他輕笑,目光一直不離開她,不自覺中,發現自己已深深被她引。從那個下午的那節課上,他不經意的看到對面教室的裡她,他的目光就被定住了,一直圍繞著她,直到她
銳的發現有人看她繼而冷目相對。
往後他一直在關住著她的一舉一動,同時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滴地陷了進去。他無法不被她所引,她的才氣,她的冷靜,她的淡然,她一切的一切。直到那次無意中他在路邊撿到發高燒的她,他知道她將在他往後的生活中扮演很重要的角
。方欣然,他要定她了。
她看到他沒再出聲,便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接觸到他那炭燒一樣的眸光,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雞皮疙瘩突然爬滿身。
他突然笑了“你喜歡這種花?”
“你來就是為了要和我討論我的喜好問題嗎?”她沉下臉。
忽然想到自己好久沒有與人動過手了,沒人會相信看似柔弱的她實際上卻是個柔道黑段的高手哩。
“當然,如果你喜歡我們還可以聊聊往的問題。”他調侃道。
手腕上的傷似乎沒有包好,血染紅了紗布,看情形是沒有止住血。她拉下外套的衣袖遮住傷口。
“對不起,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想繼續坐在那裡的話就請便,離開時記得幫我關好窗戶。”她站起身離開客廳,留下一臉愕然的王梓鳴。
他就這樣被這個小妮子趕了,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道別。他無耐的替她關好窗子,延著來時的路線從二樓窗臺躍下去。
從另一扇窗子看著他離開,她吐了口氣,從藥箱裡取出消炎水和紗布從新包紮傷口,只希望不會影響了明的演出。她方欣然的演出不允許有汙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