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叫天天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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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父親突然中風癱瘓住院,雖然搶救及時轉危為安,但是用掉很多錢。家裡負了很多債。二個哥哥務農,本拿不出錢,他們指望我。我工資低也沒存多少錢,我只有向單位求救,但他們一
不拔。如果當時不想法
一筆錢,那我父親不僅後續治療不能進行,連今後生活都成問題。
這時我在報紙上看到本市《如意娛樂公司》招聘演職人員,錄用後工資是國有戲團的十幾倍,雖然我熱愛我的事業,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親,只要能滿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應聘。
那知應聘時答覆很好,賣藝不賣身,來去自由,給我充分的機會表演自己喜愛劇種。他們也知道我在當地名聲,條件格外從優,於是我辭職來到這裡。講老實話,公司兌現了他們的一切承諾。
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對劇目的選擇和劇情安排與眾不同。劇目上選擇都有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例如《玉堂》,《生死牌》,《竇娥冤》等,而且將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在整個戲演出內容比重大大加大。
劇情上更區別舞臺表演手法,更多地採用實物。騎馬就用真馬,而不用道具馬鞭。刑具更是真材實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製造。
除了例如表演斬首,除了不真把人頭割掉,其他全是貨真價實表演。上刑場就同對待死刑犯一樣,繩捆索綁。就同你現在一樣,我第一次演出是《竇娥冤》,演竇娥上法場。
一麻繩把我綁得死去活來,而且還要我大段大段說唱。開始不習慣,現在也行有時反而覺得真實,表演得更投入,更
真,由於用的是實物,實景。所以在舞臺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實景的攝影棚裡,然後製成dvd出售。
也奇怪,在國有戲團不僅演出機會少,而且演出的門票非常難賣,而這裡就不一樣,在舞臺演出座無虛席,製作成dvd也好賣得很,效益很好。
這次排演的是《玉堂》。劇組裡有一個管道具和場記的職員叫李奇,我知道這類職員都是一些混混,沒本事,但在公司有來頭。我對這種人既不得罪,也不搭理,完全公事公辦態度。
我反正憑本事吃飯,在這個效益壓倒一切的商業公司,只要你是公司搖錢樹,誰也不敢把你怎樣,我的演出特受歡,所以我也不怕這些人。
工作時,李奇經常挑逗、騷擾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惱羞成怒,多次揚言要給我顏看。導演和其它職員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壓壓我的傲氣,常常是一種看我笑話的態度,縱容李奇行為,但我時時防範,他們也無計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計劃,二點鐘準時演出《蘇三獄中辭廟起解》一場戲。演出時間比較緊,想六點前結束,因為晚上整個攝影棚大廳電路檢修停電。我吃完中飯,早早在房裡化好妝,換好衣服,佩戴好首飾,叫攝製組小車把我送到攝影棚。
我有個習慣,我雖是主角,我從來不擺架子,總是準備好,準時到場。這次也一樣,當我來到攝影棚裡搭建的監獄現場時,很奇怪一個人也沒有,導演也沒來,他一般是提前來的。
一會兒李奇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與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工作。他打開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鐵手銬,叫我坐在一隻小板橙上。
我知道這是表演前準備工作,就坐下來,將戲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將雙手伸出去,讓他上了鐵手銬。他將鐵手銬鋼圈調了調,咔嗒,咔嗒二聲將我雙手腕鎖死。我當時到有些緊。
本來想叫他鬆一下,但看到他皮笑不笑的樣子,也懶得開口求他。他又從牆角地上拖來一
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鐵鎖將鐵鏈鎖好。
我發現今天的鐵鏈好象比以前長一點,這樣表演時可能拖在地上礙事。但那時有扮“崇公道”的演員幫我提著,也不要緊。
接著他又將那行枷拿過來,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帶銬雙手伸進枷前面兩個小孔中,然後將兩片枷合上,將前後穿釘木好,咔的一聲將暗鎖鎖死。
我突然到脖子和手腕給枷鎖得特別緊,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這枷扣得太緊,你把它打開重來,我的脖子勒緊了,等會表演時怎樣唱?”哪知他理也不理我,又從道具箱裡拿出一副腳鐐要往我腳上套。我急了,厲聲對李奇說:“你要幹什麼?下午劇情安排沒有上腳鐐的,這樣無法演出。導演給你這樣安排了嗎?”李奇對我做了個鬼臉,抓住我一隻腳就上腳鐐。
我拼死掙扎,但上身戴了個沉重的枷,一掙身體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鐵鏈,輕薄地說:“我的美人,你這樣連枷栽倒人可受不了,這可不是蘇三起解用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麼?誰叫你給我上這種枷?”李奇仍不理我,將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腳放在凳子上戴上腳鐐。我對他大叫:“李奇,快把我解開。我要叫喊了,等會劇組的人來了看你怎麼辦。”李奇笑著說:“我的寶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誰來。今天原計劃晚上更換攝影棚變壓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兩點半,一會兒所有燈都要滅了。
導演叫我通知大家,排演改期。我獨沒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這裡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來接你。你不要瞎吵了,這樣白費力,沒有我的鑰匙,誰也打不開你身上的鎖,而且我把鎖定時了8小時,8小時之內有鑰匙也開不了,”
“你這個王八旦,你快把我放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就是有人發現你,也無奈何我。有誰能證明是我乾的。我可以說是你自己鎖的。以前演出時,你不是常常不要我為你服務,你自己給自己上鐐銬。”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
“好好休息,耐心等我吧,我走了,”李奇邊說邊一溜煙地跑了。
***聽到李奇腳步聲漸漸消失,周圍寂靜無聲。我側身躺在地上,一隻腳仍架在木凳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來。
但沉重的死囚枷緊緊鎖著我的雙手和脖子。掙了一身汗也坐不起來,當我費力地先把腳從木凳上拿下來時,到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將雙腳放下地後,我將身子曲起來。
然後翻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腿雙向腹部收攏,拖得鐵鏈嘩啦、嘩啦響。好不容易才將雙膝跪在地上,將慢慢伸直,費力地把枷舉離地面,使枷的重量落在雙肩上。
最後拖得鐵鏈總算站起來了,然後一步一步向牢房門口走。才走兩步,腳鐐之間鐵鏈就被什麼東面掛住了,往下一看,唉呀!這個該雷打火燒的李奇,在我腳鐐鐵鏈上鎖了一個小鐵球,難怪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
好在我是練功的底子,用點力還拖得動腳鐐和小鐵球。我得趕快走出牢房,到攝影棚外找人開鎖,不能坐等李奇晚上來欺負我。當走到離牢房門口還有五六步時,脖子上套著的鐵鏈一下拉直,棚緊,差點把我帶倒。
我慢慢轉過身一看,心裡一下涼了,鐵鏈那一頭也鎖了一個大鐵球,要是平時,我完全能拖動它,但今天穿的戲服,長裙拖地,行動不方便,又腳鐐手銬,披枷戴鎖,肯本用不出力氣。
我試著拉了幾下,大鐵球動也不動,這時我真得急了,拼命扭動著手腳,想掙開枷鎖的束縛。但除了痛我的腳手腕,
得腳鐐手銬和鐵鏈互相碰撞叮噹,叮噹響之外,毫無用處。
特別在這寂靜的攝影棚的死牢裡,這種鎖鏈碰撞叮噹聲格外響,響得令人恐怖,突然燈光熄滅了,黑暗立刻沒了一切。只有很遠的攝影棚大廳窗口帶來一絲光線,隱隱約約反映出牢房裡
大的木柵欄。我心裡害怕極了。
我真的成了一個死囚,披帶著死囚沉重的刑具,鎖在這陰森可怖的囚室裡,等待那個壞蛋李奇對我的欺凌。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長聲調,帶著哭腔拼命叫喊:“有人嗎?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我叫了很久,一點回音也沒有。攝影棚大廳很偏僻,遠離辦公區域。除非有拍攝任務,平時很少有人來,同時也止與工作無關的人到這裡來。看來不可能有人聽見,李奇也明白這一點,否則連我的嘴他也會堵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