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浪子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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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幽柔，音動鶯燕。

司徒三壞張大了眼睛道:“莫非是搗藥的玉兔妹妹，領了一班紅鑾翠頂，來接我了？”潘小君似乎對司徒三壞的“白夢”沒有興趣。

他望向窗扉半掩的樓階下，幾個身穿紅裳繡花的小姑娘，挽著長髮，枕著香荷包，曼曼盈盈的走了上來。

珠簾半卷，卻怎也隔絕不了花翠珠紅。

她們伸進一條腿，再手撥簾，一雙粉黛朱顏，不約而同的探了出來。

司徒三壞張大了老大的雙眼，怔怔的似乎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潘小君忽然咳嗽。

＊＊＊“我是鶯鶯。”一個嬌小，但很細，腿很白的女孩，半開星眸的淺淺笑著。

“我是燕燕。”另一個臉如桃，羞紅半掩，抿著朱，嫣然微笑。

鶯鶯、燕燕話未說完，已朝司徒三壞和潘小君的身旁坐了下來。

司徒三壞呆住了。

司徒三壞怔怔的，吱吱唔唔:“…這…這…”鶯鶯忽然掩著小嘴，輕輕拾起了，她們端來的盤子上的一顆小葡萄，一口送進了司徒三壞的嘴裡。

司徒三壞眼睛張的更大了。

他只覺得一陣幽香，似有若無的自鶯鶯的手臂間傳來，透過他的鼻心，沁入腦門，一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風情，如海般的柔柔波動著。

司徒三壞開始壞了。

“你是鶯鶯？”司徒三壞飄飄然的道:“好，很好，告訴我，我最喜歡聽夕西下時，遠山的黃鶯出谷聲了。”司徒三壞連說話也忽然變得甜了起來。

鶯鶯半掩朱，噘著嘴:“你真是壞死了，你才聽人家說幾句話，就說喜歡聽人家的聲音。”鶯鶯雖然噘嘴，卻一點也沒有噘嘴生氣的樣子。

她拈起一顆葡萄，又送進司徒三壞嘴裡。

潘小君瞪著司徒三壞的陶醉模樣，不皺起了眉。

但他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

“公子，難道我不好看？”燕燕也噘起了小嘴，秋波頻送的向潘小君眨眼睛:“要不然你怎麼一直看著別人？”

“好看，好看，你長的很好看。”潘小君咳嗽著:“老實說，打從你撥簾入室後，我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你。”燕燕雙頰緋紅，輕輕的推了潘小君一把。

她垂著頭輕語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原來你也不太老實。”司徒三壞忽然大笑，他向燕燕道:“你看他的眼睛怎樣？”燕燕看著潘小君的眼睛:“很亮，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睛，似乎讓人一看，想想忘記都很難。”

“我不妨告訴你好了。”司徒三壞倒頭大笑:“那就是所謂的‘賊眼’你說這樣的眼睛，你還會不會認為他老實？”燕燕忍不住吃吃笑著:“現在不會了。”潘小君幾乎要一拳，送進司徒三壞的嘴裡巴。

但他一握拳頭，忽然發覺自己身體的力量，竟已完全使不出來。

潘小君顯得吃驚了。

他已發現全身力量，已消失殆盡，別說握拳頭了，就連站起來都成問題。

潘小君一臉冷汗。

他已想到了那隻白“觀音淨水”尊瓶。

雙雙和鼕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