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蝶舞·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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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三壞搖頭摺扇,瀟灑自若的,也叫了四角酒。

宋玉看著他,只是微笑。

他笑的很溫文,很儒雅,就像是秀士般的風雅。

司徒三壞拿起筒子,倒一碗“善釀”一口就倒進肚子裡。

但一向不會喝輸別子。

宋玉輕輕的展扇笑著,他也一口喝了一碗。

司徒三壞看著他,覺得這個人,愈來愈有趣了。

他正想要開口說話,宋玉卻又叫了一盤“五更腸旺”砂鍋是漆黑的,底沿頂著小鼎,鼎上一把溫火,燃得透紅。

洗的發白的豬腸子,斷上薄薄切片,以青蔥、生薑、紅辣,豬血,再配上冬菜醃浸而成的酸菜,光看翻騰的白煙,已足以開胃生津。

司徒三壞已忍不住,伸手就要挾。

宋玉持扇道:“慢著。”

“慢著?”司徒三壞道。

宋玉輕搖摺扇:“不急。”

“不急?”司徒三壞似乎有點不高興了:“難道宋兄不知道,吃飯就和女人一樣,是不能等的?”宋玉微微笑著:“五更腸旺,就必須等上五更。”司徒三壞忽然笑了:“如果真正的等到五更天一亮,和尚遲早也要餓死榻下。”宋玉微笑不語。

他是主,司徒三壞是客,主不動,客也不好意思就先大吃大喝。

幸好司徒三壞這一點的臉皮是有的。

不過接下來,司徒三壞就不得不佩服。

他看著桌上,宋玉已點了一道“蝦爆鱔面”來厭住這陣酒意。

蝦子是對面湖裡的青草蝦,這種蝦子下料活殺,又鮮又脆,味道口齒留香,再配上新鮮滑溜的鱔魚,口的又滑又,比麵條還順口。

宋玉一次先喝二碗酒,再挾上幾隻青蝦,微紅的臉,已潤亮不少。

司徒三壞跟著他,也覺得一陣酒意,在胃裡慢慢的沉著,一絲絲軟綿綿的酒氣,脫口而出,陶陶然的,又酥又麻。

司徒三壞正覺得滿意的時候“五更腸旺”溫火,恰巧燃完。

宋玉道:“五更到了。”司徒三壞滿意笑道:“還好宋兄的‘五更天明’來的特別快,要不然我一定會睡的和死豬一樣。”

“五更腸旺”吃的果然旺。

至少司徒三壞的胃口已大開。

宋玉忽然展扇:“不知司徒兄為何而來?”司徒三壞著旺腸道:“女人。”

“女人?”宋玉道:“要女人多的是,難道這裡的女人特別好?”司徒三壞倒著酒笑道:“她的確很特別,老實說,特別的連我一想起她,心裡就要發。”宋玉道:“哦?”司徒三壞神秘兮兮的道:“你知不知道有個捕頭是女的。”宋玉道:“女捕頭?”司徒三壞左顧右盼的道:“是的。”宋玉道:“男人可以拈花針繡,女人怎能不為捕頭。”司徒三壞掩著臉道:“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個女捕頭似乎特別的兇,尤其對一種人特別兇。”宋玉瞪大眼睛:“哪種人?”司徒三壞小心翼翼,看看四周:“壞人。”宋玉忽然大笑:“做賊的怕捉賊的,壞蛋怕官差,司徒兄不但壞,更有三壞,看來你的確應該要小心一點的好。”司徒三壞道:“宋兄已知道她是誰?”宋玉道:“莫非是‘京師第一名捕’飛燕子,趙飛燕。”司徒三壞道:“就是這個婆娘。”宋玉忽然瞪大眼睛:“婆娘?”司徒三壞藉酒壯了膽:“不是婆娘是什麼?老實說,我一看見她就想起我的老媽。”

“老媽?”宋玉眼睛瞪的更大,眼裡也紅了。

但是他忽然轉起眼珠子道:“既然司徒兄這麼不喜歡她,為何還要自投羅網?”司徒三壞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宋玉道:“那你找她做什麼?”司徒三壞道:“殺她。”宋玉側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司徒三壞望向湖面,夕陽已西沉,染紅的江水,比堤岸上的杜鵑還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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