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二十年奇約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紅泥燃燒,爐火如蛇飛竄。
東籬居士緊靠牆壁,慘白的臉,讓他看起來彷彿瞬間蒼老不少。
他實在無法相信,消失二十年的青魔手竟再現江湖。
楊開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喪子悲痛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驚惶。
楊開雙眼無神的望著爐火:“二十年前青衣門一役,我與病少爺、胡大海、常遇對付燕秋桐,你和鐘山、花四娘對付沈風雨,據我所知,我們都沒有留下活口。”東籬居士倒
口氣:“沈風雨的致命一擊是我下的手,青魔手是鐘山從她的手中奪得的,至於補上最後一劍的是花四娘。”楊開的聲音彷彿很遙遠:“花四娘並不會心軟。”東籬居士道:“那時候的花四娘雖然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卻已是江湖中下手最辛辣的幾人之一,年輕氣焰,她絕不可能心軟。”東籬居士又道:“況且她中了我的折菊手,要活命的機會絕不超過千分之一,而鐘山更不是省油燈,他行事一向謹慎小心,若沒有把握沈風雨已死,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楊開道:“沈風雨絕不可能活著。”東籬居士道:“她已死了二十年。”屋內忽然已靜下來,靜得連月光灑在窗沿的聲音也似乎聽得見。
楊開和東籬居士沒有再說話。
因為他們本沒有辦法解釋,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說服自己去相信青魔手又再出現。
但楊鵬確實是死在一隻小手下,獨一無二的招式,普天之下絕無僅有的青魔手。
月正當中。
風卻還是凜冽。
楊刑整個人陷入搖椅中,搖起椅腳,他忽然看向窗外月:“鐘山應該到了。”***鐘山在武林上的名氣,絕對不比楊開差。
名譽武林的“鐘山府”座落在鐘山下,鐘山的劍一如鐘山般的厚實沉穩。
若說楊開的梨花槍是件至輕至巧的兵器,那麼鐘山手中的長劍就是至重至剛。
只不過近幾年楊開名噪一聲,鐘山卻反而淡出江湖。
據說鐘山甚至已有五年的時間,不出府邸一步。
來的並不是鐘山。
是鐘山的二公子鍾展。
當鍾展踏進屋內後,楊開忽然瞬間從搖椅上站起來。
東籬居士的臉眨間發白,蒼白的手已似在顫抖。
因為鍾展身上穿的,居然是一身白孝服。
鍾展的臉似乎非常蒼白,蒼白的可怕,眼裡的哀痛與悲悽怎麼抹也抹不掉。
鍾展開門進來後,就一直站在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嘴卻不停顫抖。
楊開盯著他:“鐘山呢?”鍾展忽然就像傷口灑鹽一樣,雙拳忽然緊握,顫抖著嘴道:“…家父…家父…已經死了。”楊開大退五步,退到爐旁,雙腳踢飛了幾
赤焰的材薪。
東籬居士一動不動。
鍾展咬緊牙,牙關“吱,吱”作響:“家父雖已亡,二十年之約卻沒有忘記,他臨死前一再要我替他赴此之約。”楊開難掩臉上悽:“鍾兄真不愧一代名士,舊人之約,不失信守,自此我楊開恐怕已無知已了。”楊開這句話說的實在很得體,但是不是出於真心,卻只有他自己明白。
東籬居士看著楊開,他心裡已在冷笑。
楊開又道:“鍾兄身體一向硬朗,事出怎會如此突然?”鍾展握緊拳頭:“家父是受不了打擊驚憤而亡。”楊開道:“哦了”鍾展道:“他是在看到我兄長的屍體時,驚憤成疾,不久就斷氣了。”楊開道:“鍾大公子死了?”鍾展道:“是的。”楊開道:“怎麼死的?”鍾展道:“穿心而亡。”楊開忽然看著東籬居士:“何種武器穿心?”鍾展道:“據家父說應該是一隻手。”楊開怔住。
東籬居士臉慘白。
青魔手!
鐘鳴和楊鵬居然同樣死在青魔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