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姑媽·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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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星初上,殘月猶存。

淡黃的月照在庭階,階上卻已滿地霜華。

潘小君墊起席枕,舒舒服服的躺在竹簡編面的小上,窗外斜掛半空的殘月已讓烏雲遮去了半邊臉。

他一身的海水湛藍披風,高高掛在窗沿壁上,幾乎也已擋住了殘月的一半。

遠在街上猶在殘更中打更的更夫,遠遠傳來更鑼聲,就像是敲打著每個遠在異鄉飄泊離人的思鄉愁悵。

潘小君雖然遠在異鄉,卻也有離人的思愁。

他枕在腦後的雙手,忽然伸進衣襟內,取出了一件藏青的皮具。

青如遠山,青如樹,青魔手。

他高高的提起青魔手,讓幾絲殘月將它照的更亮些,他實在想不出它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那麼多人為它拼命。

青紅鍔鯊魚皮製成的手套模樣,每針每線裁縫的有如完璧,幾乎找不出破綻。

他將青魔手輕輕的轉了轉,還是看不出這件百年來最神秘,最奇異的武器,究竟有什麼神奇的魔力。

潘小君只知道如果把拿去古玩店裡典當的話,一定多少可以掙點小酒錢。

他雖然想到要喝酒了,卻不能真的拿它去典當。

一場北國武要紛爭已經引爆開來,在這次事件中,青魔手是主要的引線,他如果失去這條,就將會由別人來點燃引爆它。

潘小君實在不想目睹這樣的場面。

夜闌更寂,小院靜無人聲。

高掛壁簷的海水湛藍披風,被牆罅冷風吹的獵獵作響。

潘小君打了個大哈欠,閉上眼睛,他已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好好睡一覺,幾乎已經是件非常奢侈的事了。

因為他所惹的麻煩,管的閒事,通常都要比他不惹麻煩,不管閒事還要來的多。

他決定不再去多想這些瑣事,決定要好好睡一覺,所以他已經閉上眼睛。

許多時候,有一種人,他的麻煩決是比平常人還要多太多。

因為他自己就是個麻煩的了。

潘小君雖然並不是個麻煩的人,但是他的麻煩一定比誰都還要多。

窗外的小院,積滿霜華的孤徑,幾棵意境蕭索的臘梅樹,讓隔夜的新雪打的一地衰殘。

冷冷的月,撫著冷冷屋竹,就連風也是冷冷的。

也是該下起‮夜午‬雪的時候了。

朦朦小窗,沾起點點白花,經夜一洗,已洗出一道美人的淚痕。

遠方的孤徑上,‮夜午‬的殘更中,已遠遠傳來陣陣腳步聲。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夜,也許只有他鄉遊子,異地醉客,剛剛自凍的發青的小酒館裡走出來,醉醺醺的走在街道上,猶似還在懷念著話別前的女人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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