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須臾破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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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赤聽了,不大變,指著包正叫道:“你…你血口噴人!我們同為使臣,為何要自相殘殺?”包正有成竹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道:“副使大人不必著急,待我將案情從頭分析一下,你若不服,再來為自己辯白不遲!昨天入夜之後,銅牯兄弟因為白天打架受傷,所以早早就睡下了,你就用準備好的香將他們倒,叫他們睡得更加香甜!”銅牯兄弟二人聽通譯翻譯了之後,也攥起了大拳頭,對哈密赤怒目相向。包正繼續說道:“然後,你端了早就準備好的茶壺,以倒茶為名,進到了魯王的房間。此時,魯王已經脫下了外衣,倒在上休息。於是你就倒了兩杯茶,將有毒的一個遞給了魯王,魯王於是就坐在上飲茶。喝了半碗之後,毒發作。所以茶水灑在了上,茶碗也掉在了地上。而此時,銅牯兄弟正在昏睡,自然是聽不到聲響。而樓下的神武軍距離比較遠,也只是聽到了很小的聲音,加上以為屋中人並未睡,可能是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刺進了達阿魯的膛,此時,他已經毒發身亡。所以,你才能輕而易舉、悄無聲息地將他殺死。之後,你又想出一個嫁禍於人的詭計,拿著達阿魯的手指,蘸著他自己的鮮血,寫下了這個嶽字。但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字,也就成了你畫蛇添足的敗筆,使我產生了懷疑!”此時的哈密赤,光光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包正又繼續說道:“我產生了懷疑之後。就開始設想,達阿魯初到我大宋,所認識的人有限。他又不通宋語,那麼兇手一定就是他悉的金國人!於是,你和銅牯兄弟就列為了最大的懷疑對象!”直、魯,似乎想不出這樣嚴密地殺人詭計。於是,我就到窗外察看。結果正如同我所料,銅牯兄弟的窗紙上有吹香留下地痕跡。房間中有香殘留的氣味。1…6…k…小…說…網而你的這間屋子,卻沒有這些痕跡。這一切,都指明瞭你就是殺害達阿魯的兇手!”包正說完之後,哈密赤渾身顫抖,仍然抵賴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想。沒有真憑實據,你如何能給我定罪!”包正笑道:“殺人之後,你並未曾離開使館,所以,殺人的兇器、香、還有那些打碎的瓷碗。一定都還沒來得及銷燬,只要搜出這些證據,我看你如何抵賴!”說罷。就領著趙仵作在哈密赤地房間中搜查了起來。不一會,就在下搜到了一把匕首、一包香和一竹管。又在角落裡找到了那些打碎的瓷片。

面對這些證物,哈密赤也終於不再辯白,癱倒在地。銅牯兄弟見狀,上前就要動手。被秦檜呵斥住。這個傢伙現在是罪魁禍首,全靠他來向金國差,就憑銅牯兄弟的猛勁,真要是將他打死。可就死無對證啦。

這時,趙仵作對包正抱拳道:“包公子,今見識了您的手段,才知破獲盜銀案和擒獲採花賊,實非僥倖。在下還有一事不明。這兩人同為金使,為何同室戈?”包正搖頭道:“這哈密赤為什麼要殺死達阿魯。大概只要他自己知道了。我想,可能是他們金國內部的矛盾紛爭所致。金國有人不想和我們大宋議和,所以才想出這個一石二鳥之計,既能破壞兩國和議,又能轉嫁岳飛,如果能除去了岳飛這個抗金地名將,金國的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了。你只要問一下誰是哈密赤的主人,大概就能清楚啦!”趙仵作聽了,向通譯問道:“這個哈密赤在金國是誰的手下?”通譯道:“哈密赤原來是四皇子兀朮的家臣,後來在四皇子地保舉下,才擔任了此次的副使…小說網。”眾人一聽,不由恍然大悟:那金兀朮是金國的進派,歷來主張對南宋用兵。看來,這次地陰謀,一定就是他授意哈密赤的了。

就這樣,不到兩個時辰,一件詭異的兇殺案就水落石出。秦檜叫人收拾達阿魯的遺體,一面叫人將哈密赤押送到臨安府,進行審理。而自己,則帶著包正,回皇宮旨。

臨走的時候,趙仵作對包正抱拳道:“包公子,今天趙某大開眼界,受益匪淺,改定登門拜訪,聆聽教誨!”包正道:“不敢,趙兄如果有暇,咱們可以在一起盤桓幾,互相一下。”那趙鼎聽了,這才帶領著手下,押著哈密赤,回去差了。

在去往皇宮的路上,秦檜坐在轎子中,心中也頗為暢快。雖然沒有藉機陷害成岳飛,但總算案情真相大白,自己向主子…無論是哪個主子,都能有所代啦。

到了皇宮,把門的士兵見是秦丞相來見皇上,於是連忙進去通稟。不一會,就出來一個小太監,說是皇上在後花園宴飲,叫秦相直接到那裡面聖。

於是,秦檜就不客氣地走了進去。包正見狀,也就不客氣地緊跟在後面。秦檜回頭望了他一眼,雖覺有些討厭,但是包正是破獲這件案子的主要功臣,一會皇上詢問起來,還得靠他了來對答呢。於是,也就沒有阻攔。而包正,也就第一次進入了趙構地內宮之中。

包正一邊走,一邊欣賞周圍的景。果然是帝王之家,不同尋常。包正邊看邊贊,只覺美不勝收。亭臺樓閣,無不金碧輝煌,一草一木,都獨具匠心,簡直就如同走進了一幅畫卷之中。

包正看著看著,心中忽生慨:“這大好江山,卻只存半壁。而趙構卻沉溺於享樂之中,不思進取,著實令人可嘆啊!”在穿過了幾座宮殿之後,遠遠地就聽到一陣絲竹之聲,聲音柔媚,聞之不免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包正心中又嘆道:“這趙構整在溫柔鄉中,難怪會不思進取啦!”片刻之後,秦檜和包正就進了後花園,只見園中遍植奇花異草在一處綠油油的草地上,幾個宮女正在翩翩起舞,旁邊有幾個樂師在伴奏。而趙構則斜倚在一張軟榻上,旁邊有兩個妃子,正在為他剝著瓜子,不時地送入他的口中。

秦檜來到了趙構的身旁,輕聲說道:“恭喜陛下,謀殺金國使者地案子已經破了!”趙構聽了,不由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失聲說道:“這麼快!快來說說,兇手是誰?”忽然又看到了秦檜身後的包正,不覺心中一陣煩悶,揮手喝退了下面地宮女。然後將嘴裡的瓜子吐出,彷彿吃了一個蒼蠅一般地對身邊的妃子吼道:“怎麼也不看清楚,什麼樣的臭仁都放進來,倒了朕的胃口!”兩個妃子被得莫名其妙,趕緊跪在地上請罪。包正聽了,偷笑不已:這個趙構分明是在指桑罵槐,想不到他貴為皇帝,卻是如此的小心眼!

秦檜久在趙構身邊,自然能聽出他話中的含義,於是上前奏道:“陛下,這個案子是包正破的,就由他來說說吧。”趙構一看到這個敢於威脅自己的傢伙就心煩,連連揮手道:“不聽也罷,不聽也罷!”這時,趙構身邊站起一個女子,對趙構說道:“父皇,這麼大一個案子,轉眼就破了,一定十分有趣,您就聽聽嗎,也好叫我們也跟著沾光。”秦檜一見,原來是玉屏公主,於是連忙上前見禮。包正早就看到了她也在座,只是礙於身份,無法搭話。於是也隨著上前見禮:“在下包正,給趙姑…玉屏公主問安!”玉屏公主笑地說道:“包公子不必多禮,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該向你致謝才對!”趙構聽了,不由一愣,於是連忙詢問。玉屏公主瞟了包正一眼,然後就敘述了一下自己偷偷出宮遊玩,在山中路,被猛虎所襲,是包正眾人將自己救出虎口。後來又護送回京。趙構雖然知道寶貝女兒就在身邊,但是也聽得緊張萬分,尤其是聽到深山遇虎一段時,更是緊緊抓住了玉屏公主的手臂,彷彿生怕自己的女兒被老虎吃掉一樣。

直到女兒說完了,他才長處了一口氣。然後教訓道:“以後不許你再偷著出宮,要是被我發現,就…就…”一時間,倒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處置自己的女兒了。

玉屏公主撒嬌地摟住了趙構的脖子:“父皇,您就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以後不再偷著跑出去了。不過,這位包公子救過女兒的命,怎麼也得獎勵人家一下吧!”趙構看了旁邊的包正一眼,心中暗想:“要是這小子不用紅蓮兒來要挾我,我還真想封他個一官半職的。可是他如此膽大妄為,我說什麼也不能叫他得意!”於是就對公主說道:“這個包正身份特殊,乃是仵作出身,賜官與他,不合禮法。”玉屏公主聽了,忽然臉上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雙眼泛紅,眼淚在眼圈打轉,悲慼戚地對趙構說道:“父皇,包正有恩於我,如果沒有封賞,傳揚出去,都以為女兒是薄情寡義之輩,有損皇家的清譽,叫女兒以後如何做人?”說罷,就伏在趙構的懷裡,嚶嚶地泣起來。

趙構一看寶貝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心中頓時亂成了一團,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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