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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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龍婆婆和餘婆婆要攔住趙玉龍,傅老頭和黃衣男子同樣也要攔住他們,這四個人本就是為了龍珠而打得頭破血,現在明知龍珠在趙玉龍身上,又怎會讓劍無塵輕輕鬆鬆地就將趙玉龍帶走?
龍婆婆手裡的龍頭柺杖一揮,惡狠狠道:“今天誰也不準離開,我說了這小子要死,就絕沒有人能讓他活著離開。”龍族對人族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更何況是龍婆婆這樣的人?
豔花雨還是站在原地,嘴角泛出一股柔柔的媚笑,她彷彿連站立的姿勢都經過嚴格訓練一般,無不散發出一股妖異的美。
劍無塵冷冷道:“好大的口氣,我劍無塵今天就看看你們誰能從我的手裡將我的徒兒帶走。”劍無塵說話的時候已經扣了一對彎月輪在手上,閃閃的白光表明他早已將真氣蓄滿待發,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動手。
趙玉龍到自己很幸運,無論是誰只要找到一個像劍無塵這樣的人做師傅,都是幸運的,但要做一個像劍無塵這樣的人,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他看起來非常鎮定,只要你修煉到劍無塵這樣的境界,你也同樣會這般鎮定,但誰也想不到劍無塵身上的壓力,他不知道九劍門現在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但到了現在九劍門的火光猶未熄滅,可見非同一般。
劍無塵一身白衣如雪,但誰都能清晰的覺到劍無塵身上的殺氣,殺氣就像風一般湧了出來,帶著殺氣的風是冰冷的,更是無情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將心繃得很緊,如果現在有人突然大叫一聲,絕對有人會因為驚恐而摔倒在地上。
但是沒有人大吼,每個人的嘴巴都彷彿被堵住了,龍婆婆到自己的手也不聽使喚,雖然她還拿著龍頭柺杖,但這
柺杖彷彿已經不能殺人,然後她就
到自己的腳也開始不聽使喚,竟在慢慢地向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笑了,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當然就是豔花雨,豔花雨笑了,大笑:“呵呵呵呵,原來龍族的人都是膽小鬼,還叫什麼龍族,只怕連蟲也會比你們的膽子更大一些吧!”誰都能聽出來豔花雨是在提醒這幾個已經痴呆的傢伙,龍婆婆當然也能夠聽出來,野猴子手裡的野猴鞭也彷彿變得活了一般,竟都是想要和劍無塵拼個你死我活。
劍無塵轉頭狠狠地瞪著豔花雨,他本已經控制了大局,怎奈這一切都被豔花雨破壞了,豔花雨,又是豔花雨,這真是一個該死的人,劍無塵甚至想在魔劍崖下面為什麼沒有殺了她。
豔花雨卻還是那樣撫媚,她的身上彷彿沒有骨頭,看似隨時都會被一陣微風吹走,這樣的一個女人,試問天下間的男人,誰可以狠下心來生她的氣?
豔花雨還是笑,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剛剛做了一件錯事,臉上彷彿還帶著歉意。
劍無塵的殺氣已洩,正在這種舊力已失,新力未生的時候,龍婆婆抄起啞的嗓子大吼一聲,立時有兩
柺杖、兩雙
掌、外加一條鞭子打了過去。
雖然只有三種兵刃和兩雙掌,但趙玉龍覺得似乎已有千百個人同時在向他們出手。
兩柺杖飛向劍無塵的雙肩,兩雙
掌化作萬千掌影已將劍無塵的後路封死,他們站得都不遠,很近,法寶剛剛飛出來就到了劍無塵的
前。
野猴子沒有去攻劍無塵,誰都知道劍無塵已經到了渡劫期的修為,光是劍無塵的殺氣就已經讓野猴子心驚膽顫,還沒有那個膽子去和劍無塵拼命。
野猴子怪叫一聲,誰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叫的,因為那本就已不像人的叫聲,然後趙玉龍見他左手掐著法訣,右手的鞭子挽起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向他的脖子套了過來。
趙玉龍當然不知道這就是野猴子的成名絕技“怪猴圈。”他當然也不知道他的大師兄丹青子就差點死在這招“怪猴圈”的下面,如果他知道的話只怕連還手都不敢了。
但趙玉龍現在卻敢還手,他已看出野猴子心中的膽怯,當然不是膽怯趙玉龍,而是膽怯劍無塵。
膽怯劍無塵的又豈非只有野猴子?
趙玉龍和野猴子不一樣,他天生就是一個咬緊牙齒認死理的人,再危險的事情他也願意去做,趙玉龍最瞧不起的便是野猴子這樣見風使舵。
趙玉龍忘了野猴子還是一個修真者,凌厲的魔道真力像水一般向趙玉龍湧了過來,刺得他肌膚生痛,但就在這時,他突然
到體內的鬥爭變緩,一股暖而濃郁的真氣衝了上來,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就像要停頓了似的,野猴子的怪猴圈突然也變得很慢,但野猴子的鞭子又怎會慢呢?
野猴子當然覺他的鞭子很快,他甚至
到他的真力比以前雄厚多了,速度當然也比以前更快,他的“怪猴圈”從來都沒有人躲開過,這個***就像一個魔咒,只要他想套誰的脖子,這個人的脖子就彷彿已經伸進了怪猴圈裡面。他現在想要套住趙玉龍的脖子,趙玉龍當然也只能給他套。
但趙玉龍卻躲開了,就在“怪猴圈”即將套住他脖子的時候,趙玉龍突然將手裡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進了“怪猴圈”裡面,這時“怪猴圈”剛好蓄滿了真力,立即向內收緊,就像纏住趙玉龍的脖子似的,死死地將這個黑乎乎的東西纏了起來。
趙玉龍這才看清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是龍泉的魔劍,連趙玉龍都不知道這把魔劍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裡的,他甚至不知道法寶是可以收進體內的。
劍本都是死的,但這柄劍卻不是,這柄劍是活的,這就是神幻大陸中唯一一柄有靈魂的劍。
這柄劍剛剛就在趙玉龍手裡,現在卻被“怪猴圈”圈住了。
野猴子當然不知道這柄劍是活的,他本已奇怪套住的為何不是趙玉龍的脖子,但魔劍突然發出一股慘綠的光芒,將野猴子的眼睛都照成了慘綠
,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殺戮真力如洪水絕提般,瘋狂地湧進野猴子的體內,悶哼一聲,就被震飛了八丈二尺遠,口中的鮮血也已經拋灑了八丈二尺,體內的真力被一蹶不振,如同一群受到干擾的馬蜂,在體內毫無目的地亂竄。
慘綠的光彷彿在召喚趙玉龍的靈魂,趙玉龍再也沒有第一次見到這種光的熾烈
。
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彷彿又回到了地球,回到了他的家,他又變成了那個拿菸灰缸砸人的痞子,而他手裡拿的已經不是菸灰缸,而是一把劍,一把擁有無窮魔力的劍。
他第一次有了殺人的慾望,他以前在地球也是殺過人的,但殺的都是壞人。
殺壞人的時候當然沒有這種慾望,殺壞人的時候是一種報復的慾望,但他現在卻只是一種殺人的慾望,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想殺。
有兩個人注意到了趙玉龍的變化,龍紫衣和豔花雨,豔花雨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讚賞,就好像看到了久覓不至的知音,眼睛裡突然閃出了異樣的光芒。
龍紫衣的眼神卻很疑惑,既沒有讚賞,也沒有厭惡,只是彷彿再也不認識這個傻小子,也許不是“再也”不認識這個傻小子,而是她本就從來沒用認識過這個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