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050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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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糾纏門外響起腳步聲,星移下意識的劃拉了一下頭髮。睡的似乎太香,頭髮有些亂了。看看被子安安生生的蓋在身上,這才揚聲問:“誰?”聲音幾乎是和人一起進來的:“我。”蕭律人推門而進,走近星移,看她面不那麼慘白,因為睡的沉,頰上甚至有一點點的紅暈,便道:“你氣恢復的很好。”星移摸摸臉,有些訕訕的解釋:“那個…睡的有點沉。”好像,似乎,不是一點沉。

蕭律人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漫不經心的解釋:“我給你薰了安神的香。”星移無語。

難怪她睡的這麼死…可是他什麼時候薰的香?她是對香味最的,居然毫無所覺?

蕭律人託著托盤走過來,上面是一攤黑乎乎的冒著熱汽的東西,還散發著隱隱的藥香。朝著星移道:“解開衣服?”啊?星移覺得他的思維跳躍的未免太快,快的有點跟不上。

蕭律人自顧自的坐到邊,見星移不動,便抬眼她一眼。

星移笑了笑,說:“我自己來就好,再不,你讓晴柔來…”他不解釋,可是她大致猜測的出他手裡拿的是藥。

他不是大夫吧?跟她就不用避嫌的嗎?

蕭律人斜她一眼,說道:“藥涼了就失了藥效了…這可是柳毅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她似乎很看重身邊的人,拿他們威脅她屢試不

果然,星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默認了這個事實。既是柳毅的一番好意,她沒理由辜負。再者她現在是恨病吃藥,馬上就好了才好呢。

星移的手指靈活的在帶上解著結,這會才發現衣服也換過了。

這個事實讓她的指尖一燙,緊咬了一下,強裝著忽略這一存在,自我安: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換個衣服麼?

好像所有的電視和小說裡雷人橋段都是這樣,不足為奇。

她要是連這個都覺得不好意思,才比這雷人的橋段還雷人呢。

熱藥一貼上星移的肌膚,就像是有無數的小針密密麻麻的穿透著她的肌膚。

蕭律人用手捂著,問:“燙麼?”

“還好。”是很燙,可是燙的卻很舒服。雖然皮膚受了灼烤有一點點難耐,但是還可以忍受。

蕭律人便道:“那下次就再燙些。”星移眼看著原本****的藥漸漸凝固,在她的皮膚外面形成了一層黑藥膜,肋部的疼痛稍稍緩解,便好奇的問:“這是什麼藥?”是不是傳說中武林大俠用的仙丹妙藥,還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蕭律人不解風情的道:“馬糞。”

“什麼?”星移驚叫著跳起來。那是什麼鬼東西?他也敢給她往身上用?把他當成蒙古大夫都是高看他了,他壓就是赤腳庸醫。

蕭律人臉一沉,按住星移的肩膀道:“別亂動。”

“你用這種鬼東西給我用還想讓我老實的躺著?趕緊把這髒東西下去。”星移一隻手去扳他的手,另一隻手去胡拉肋上的藥。

蕭律人用一隻手將星移的兩隻手都攥住,固定住星移亂動的肩,道:“我以為沒有什麼事能讓你驚慌失措呢,原來這麼容易。”星移的手腕生疼,聽這話卻停住手,問:“什麼意思?”他居然耍她?

蕭律人難的出一抹輕鬆的表情,道:“你真相信我剛才說的話?那不只是不相信我,而是侮辱了柳毅。這是藏藥,混合十幾種中藥煉製而成的。”星移鬆一口氣,躺下去,手腕還在蕭律人手裡,輕輕一甩,道:“放開。”這人真討厭。看上去一本正經,老成持重的,原來也會開玩笑,還是這種冷玩笑,差點把人噁心死了。

蕭律人鬆開星移的手腕,用大手替星移輕輕著,說:“你沒骨折,就是有點青腫、淤血,這藥是化淤的,一天用一次,開了就好…”星移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與其說是喜,不如說是驚,又惱又怒,冷笑道:“我還應該謝謝你,謝謝你腳下留情,沒讓我骨折。。”

“那倒不必…”他回答的鄭重其事,隨即一挑眉道:“要是想謝也可以,以身相許,我會考慮。”星移伸腿就是一腳,道:“你有病。”蕭律人卻若無其事的一撣衣襟,將沒有塵埃的衣服一拂,道:“我沒有,你有。”星移懶的跟他說話,一等他起身離開就扯過被子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閉眼裝睡。

蕭律人自顧淨了手,頭也不抬的說:“你的丫頭已經過來了,待會叫她服侍你,我已經替你答應了梅夫人的邀約,後天…”星移悶悶的應一聲,說:“我想回去。”既然傷沒事,她幹嗎還要賴在他這?她知道他不送她回去,是怕柳承歿知道,又會多費一番口舌解釋,說不定越解釋誤會越多,不如養好了傷再回去。

蕭律人不應,只是將一撂書扔過來,道:“你要走也可以,什麼時候看完這些我就送你回去。”星移隨手揀起一本,翻開來看,竟然是蕭家生意往來的帳冊。看著這些蠅頭小楷,星移就頭疼。那時候計數還沒有阿拉伯數字,全是大寫的漢字,又是繁體,看的人眼花繚亂。

星移扔在一邊,說:“我不識字。”蕭律人彎拾起落到地上的帳簿,道:“無妨,既然你不願意屈尊,那我就找個識字的人念給你聽。你確定願意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分晝夜的對著我?”

“你…”星移終於明白什麼叫“算你狠”了。

星移平息一下怒氣,理順了一下糾纏在自己臉側的長髮,道:“也好,你要是願意,我沒什麼意見。不過,你得先整理完這些再念給我聽。”蕭律人不恥下問:“我早聽說柳家總管得柳小姐面授計宜,計帳別出心裁,我正想請教,你可是要教我嗎?”星移道:“不教,我就為自己看著方便,還請你把帳目全換成我寫的十個數字,回頭我再看。”晴柔來時,就見到屋子裡奇怪的一幕。星移半躺半坐,手裡拿著一本帳本在看,秀眉微蹙,似乎頗有點不耐。

蕭律人卻運指如飛,在謄寫著什麼,時不時的還出一點疑惑的神

星移一眼看見晴柔,臉上立時出喜,道:“晴柔,你來了?快扶我出去。”晴柔行了禮,上前要扶星移,卻被蕭律人搶在面前,問星移:“我抱你出去。”星移悶悶不樂,說:“不用了,叫晴柔幫我就好。”蕭律人卻皺眉,道:“你是嫌傷口不疼是不是?”怎麼不疼?可還不都是他的錯?他還有理了。

他不由分說,抱起星移就往外走。星移急的直朝晴柔使眼

可是晴柔卻低笑笑眯眯的,連跟都沒跟出來。星移氣的仰天長嘆,道:“你放開,我不要出去了。”蕭律人停住,問:“你到底要幹嗎?”他印象中的蘇星移不是任衝動、無理取鬧的人。如果她只是躺的悶了,他抱她出去透透氣是好事。她不是特別糾結於誰扶她的人。可是說了又改,那麼就不只是悶了?

他不擅長猜測女人的心事,可是察顏觀的本領著實很強,見星移眼神躲閃,面微赧,忽然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心裡像是豁然開了一道門,陽光唰一下照進來,滿室都是亮堂的。

一時促狹心起,他偏不放,也不往屋裡走,就站在院子中間,問:“你喜歡待在哪?”星移見他剛才還一副不耐的樣子,這會又輕鬆起來,知道他沒打什麼好主意,便推他道:“隨便哪都行,你去叫晴柔來。”蕭律人挑了個背風的位置,早有小廝搬了把太師椅,上面鋪了厚厚的褥墊,他這才將星移小心翼翼的放到上面。

星移嘆口氣。這還好只是皮之傷,要是真骨折了得多受罪?一抬眼,見蕭律人站在一旁,像尊門神一樣,直直的瞅著她,心裡便惱了,問:“你幹嗎?”蕭律人俯下身,道:“這裡冷。”她確定不開口求他,要一直在這僵持下去?

星移臉紅了紅,嘴硬道:“我不怕。”說嘴打嘴,一陣風過,吹透了星移的棉衫。星移才從屋裡出來,熱氣未散,被冷風這麼一吹,當即就打了個噴嚏。

蕭律人沒忍住,笑意從眉眼直到角,尚下來如同珠玉,看上去光澤璀璨,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星移白他一眼,訕訕的扭了頭,道:“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打個噴嚏麼?有本事他一輩子都別打?

星移還沉浸在剛才的驚豔之中。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笑的這麼奪目的,就像緩緩的在夜空中綻放的一顆夜明珠。

眼前突然放大一張臉,嚇了星移一跳,身上一暖,卻是一件大衣披在肩上,蕭律人道:“不是我要笑,是你讓人發笑。星移,如此矜持端莊,你不嫌累麼?”他語氣裡全然沒有讚許,倒是頗為鄙薄,星移怒,道:“誰,誰矜持端莊了?你一個大男人,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你不嫌有**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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