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031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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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兄弟求訂閱,求粉紅。…………6星移伏在蕭律人的懷裡,低低的哭泣,肩膀一聳一聳,仍是那麼壓抑和剋制。

喜極生悲,這道理蕭律人懂。用大手輕拍著星移的背,眼窩裡也酸澀著。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經過那麼多事,星移從來都沒這麼放肆的哭過。有什麼委屈,她都擱在心裡。有什麼心思,她也從不對人說。有什麼抱怨,她從不表現,臉上也永遠都是一抹淡然的笑。再多的脆弱,她都硬撐著不求助人。再多的苦痛,也自己忍著,連聲****都沒有。

是人都有悲傷的時候,可是星移沒有。不是她有多堅強,可以化解一切,而是因為,她沒找到可以放任自己軟弱的那雙臂膀。

屋子裡安靜的出奇,星移哭的累了,就那麼安靜的歪在蕭律人的懷裡。

眼睛有些脹痛,心裡邊既是放鬆又是羞怯。明明是好消息,可她卻這麼不合時宜的哭上一場,成什麼了?

蕭律人會不會覺得她太矯情了?

會不會覺得她太脆弱了?

會不會覺得她太沒用了?

蕭律人一直都沒說話,大手一直也沒停,間斷的拍拍星移的後背,只當是無聲的撫。星移忽然抬起頭,不好意思的道:“大夫也該來了吧?”蕭律人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按說不過請個大夫,一去一回費不了多少功夫。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他放開星移,道:“我去看看。”正這時,門外餘茗回稟:“少爺,奴才有要事回稟。”蕭律人起身到了門外,問:“什麼事?”

“少爺,大夫奴才去請了,可是,因為京城到處都在戒嚴,說是在查什麼殺人兇手,亂哄哄的,很不安寧,大夫說什麼不肯來…”餘茗說不下去了。

蕭律人心思不在,也沒責備他。

慕延珏自從回到了京城,也不知道落腳在哪,更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他最近又做了些什麼。

想必慕延逸也回來了,聽聞了慕延珏的消息,兄弟倆正鬥法呢。

蕭律人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隨他們鬧去,他再另想辦法。

餘茗又道:“剛才歐陽公子叫人送了貼子,說是明天過府來訪。”歐陽回來了?蕭律人著實鬆了一口氣,道:“好,去準備吧。”歐陽回了京城,預示著他平安。

餘茗應諾,又道:“歐陽公子還說,他從北邊帶來了一位貴客,叫少爺替他安排一個住的地方。”什麼樣的貴客?要說住,歐陽有的是地方給安置,為什麼單單送到他這來呢?

蕭律人和餘茗去了前邊,果然見廳裡站著一個老先生,一身青灰的衣服,風塵僕僕的樣子。

餘茗上前,道:“老先生,這就是我家少爺。”那人轉過身來,和蕭律人面相望。蕭律人滿臉驚訝,道:“老先生,竟然是你。”這麼巧,這老先生竟然是接二連三替星移診病的那個老大夫。

老大夫並不多驚喜,見到蕭律人也沒多少情一樣,淡淡的道:“老夫是進京有點事,正好歐陽小王爺順路,就帶我一起來了。”蕭律人並不追問他的來由,道:“既蒙老先生不嫌,我這就叫人去收拾院子,請老先生早些安頓。”有下人帶了老先生要走,那老先生卻只把隨身小包袱遞過去,對蕭律人道:“不知尊夫人病體如何?”他這一問,蕭律人倒有些明白了歐陽的好意。

因為這老先生深知星移所中之毒的來龍去脈,由他再診,省了許多廢話。想必當初這針炙之術也是這老先生的主意。

蕭律人心下,面上就出三分來,道:“巧了,蕭某正想著去請大夫呢,老先生既問,還勞您給內子診診脈。”老大夫也不客氣,簡單的淨了手,就跟著蕭律人朝後院而來。小丫頭報進去,星移也出來,再三行禮,向老先生表示謝。

老先生揮揮手,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也算是醫之本份,當不得夫人這麼謝。”看星移氣不錯,不道:“你這毒,依我看倒去的差不多了。”他這麼一說,蕭律人和星移不相視一笑,終是覺得安

星移坐了,老大夫替她診脈,過了會放下,道:“果然這毒解了。我再開兩副藥給你調理調理,注意休息,保持營養,一個月後即可痊癒。”刷刷開了方子,直接遞到蕭律人手中。自知無事,便告辭出來,也不和蕭律人寒暄,跟了下人自去休息。

第二歐陽來,蕭律人將他進來。

兩人落座,歐陽先問星移的情況。

蕭律人將老先生之語一一轉述給歐陽,道:“虧你這麼盡心盡力,我夫二人銘記在心。”歐陽擺手,笑道:“這都是你夫伉儷情深,情比金堅,所以才動上蒼,得了這樣的結果,怎麼倒成了我的功勞了?”蕭律人又問起他近的情況,歐陽一一說了。

原來慕延逸回京之前,把邊關的軍權給了他信任的將軍,怕歐陽父子在邊關會成了慕延珏的外援。雖知他父子定是對慕延珏大有裨益,怎耐苦無證據,只得將他父子帶在身邊,才算放心,故此歐陽父子回了京城。

慕延逸雖然平裡苦心經營,伺機而動,但一慣的形像都是個閒散王爺,除了吃喝玩樂,少有建樹。

因此在朝中威信遠遠及不上慕延珏。

況且他是借慕延珏不在京城之時,利用非常手段謀求了皇位,慕延珏又死的不明不白,謠言四起,到處傳著慕延珏是詐死的消息。

那些朝臣是迫於慕延逸的yin威,才不得不和他乘一條船上,面上不敢不從,時間久了,心裡頗多怨言,縱然不說,微詞言卻不脛而走。

儘管他真的當上了皇帝,卻並沒有英才偉略讓人心服口服,也沒法讓人真正的臣服。

慕延逸雖然生怒,但是又不能明著將所有反對他的人都殺掉,只是下令全國搜索慕延珏,務必要生擒之後處死。

京城裡人人自危,對慕延逸的不滿又多了三分。

蕭律人雖不關心政事,可是聽到慕延逸這樣的行事,也難免覺得寒心。

歐陽忽然想起一事,道:“最近柳將軍有了下落。”蕭律人神情一震,問:“怎麼樣?”柳承歿被押送回京已經這麼久了,又加上京城疊變,柳承歿就更沒有了消息。

歐陽道:“柳將軍早就被押解回京,只是遲遲未審。前些時大理司三堂會審,得了結論,說是通敵無據,無罪釋放。”蕭律人雖然早知道柳承歿通敵本就是誣陷,可是乍聞這樣的結果,還是覺得驚訝。慕延逸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了柳承歿?

他和慕延珏可是源緣甚深。

歐陽道:“連你都覺得驚訝,更何況是別人?據我想,這應該是慕延逸的另一個陰謀吧?雖說無罪釋放,卻並未官復原職,只說留待後用。”蕭律人不得其解,問歐陽:“你此來的意思是?”絕不只是來告訴他柳承歿無罪釋放了這麼簡單。

歐陽笑了下,輕描淡寫的道:“你和星移,近期內還是離開京城吧。”歐陽很真摯的看著蕭律人:“爭鬥無止無休,因為涉及到皇權,必定要染滿鮮血。你和星移原本就是事外中人,何必摻和到其中?”星移病體初愈,不適應在這是非的旋渦。

蕭律人搖頭:“我雖不喜歡多事,但是也不怕事。”慕延逸這麼對柳承歿,不過是要藉助他來yin*慕延珏上鉤。慕延珏沒有軍權,就算是想要奪位,也得京城有內應才行。柳承歿是前太子太傅,與他情不比尋常。他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歐陽是好意,他懂得,星移和柳承歿是眾所周知的父女,只怕城門失火,又會牽連到星移的身上。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蕭律人無意離開是非之地,歐陽也不深勸。

柳承歿是星移的父親,她這做女兒的自然不會漠然不顧。星移的安危,沒有誰會比蕭律人更在意,不用歐陽勸,他自己會權衡的。

蕭律人嘆一聲,道:“歐陽,你是篤定會站到前太子一邊了?”歐陽無耐:“我就算不站隊,也是註定的太子黨。誰讓我爹是三代老臣,以忠為本呢。他信奉大統繼承必須名正言順,否則就是謀權篡位。況且,慕延珏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拋開個人恩怨來說,總體上,他還是個不錯的太子,起碼,事事都襯得起他這個位置。不是多昏庸無道,為人又肯辛苦,少有惡名在外。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都支持他了。如今連宮家一家都全部叛變,也著實可悲。”蕭律人也笑道:“你不必勸我,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既然已經幫了他,就不後悔。”

“我不是勸你,也不是怕你後悔,只是陳述一下我的觀點而已。人各有志,我怎麼會強求你?”蕭律人道:“你但凡有事,只管開口。不管怎麼樣,我和你還有兄弟的情份在。”歐陽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說是兄弟,就別說這見外的客氣話。”兩人又聊了一會,各自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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