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054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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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吩咐玉林去打熱水,沐浴完自己站在院子裡擺落花,頭髮還溼著,她用乾淨的巾子草草的拭了拭就丟在一邊。天氣有點熱了,頭髮
著,倒顯得涼快些。
玉林去傳早飯,久久不見她回來,看看天,太陽昇起來老高了。
肚子有點餓。星移有點擔憂起來,眼睛掃過院門口,很希望下一刻玉林就出現。
玉林不會輕易出錯,而且昨夜蕭律人歇在知秋院,蕭府不會不知,少夫人也不會在這個關節上因為一頓早飯就故意難為她。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玉林出事了。
星移放下手中的絲袋,準備叫人出去看看。正這時卻見玉林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彷彿後面跟著的是鬼一樣。
星移站定,問:“玉林,怎麼了?”玉林站住,臉上蒼白,說:“姨娘,奴婢看見老爺往這院裡來了。”星移浮起一抹冷嘲的笑。他居然還敢來,還敢。眉頭微微上揚,她想:蕭家少爺不是說她不信任他嗎?那好,她倒要看看,他當不當得起這信任二字。星移淡淡的問玉林:“你可看清了是往咱們院子的方向嗎?誰和老爺一起來的?”
“看清了,這條路除了咱們院子,就是少爺的逸朗居,可是老爺並沒有在岔道口拐,定然是朝著這來的。跟著老爺的就兩個小廝。”
“有沒有你說的池一?”玉林不明白為什麼姨娘問這些有的沒的,慌亂的說:“沒有,池一上回告訴少爺的事被老爺知道,打斷了腿,攆出府去休養了。這兩個小廝年紀還小呢,可能是新來的,瞧著面生,叫不上名字來。”星移點頭,看一眼門口的兩個媽媽,果斷的對玉林說:“你去叫兩個媽媽去回少爺…叫他務必來知秋院一趟。”玉林點頭,問:“怎麼說?要不要說姨娘找少爺有事?”星移搖頭,說:“不必,只說老爺往這院來了。”有話直說就好,三言兩語,簡潔清楚。如果話多了婆子們再轉述不清,等他回來,說不定又會過於相信他自己的判斷,到時又扣她一頂又一頂汙濁的大帽子。
她不想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玉林應著到了門口,吩咐了一個婆子去給蕭律人送信。她剛走,蕭離瑟就帶著兩個小廝來了。
星移背對著院門收拾著落花,玉林見了,忙上前行禮:“奴婢給老爺請安。”蕭離瑟打量著玉林,呵呵一笑,說:“好丫頭,好丫頭。”一張胖胖的笑臉,溫和又慈祥,說出來的話也堪稱溫柔,玉林卻莫名的打了個顫。這好字從何而來?破壞他的好事的人,直接的間接的都不是自己。還是,他惹不起少爺不敢招惹姨娘,竟是來招惹她?
想到這不由得有點怕。先時仗著有少夫人撐,她能躲也就躲了,可是現下蘇姨娘自身都難保呢,能顧得上她嗎?
星移聞言,轉過身來,看向蕭離瑟,道:“蕭老爺,您來知秋院可是來找少爺的嗎?”將這個藉口堵死,倒要看他還能找出什麼別的理由來。
蕭離瑟將視線從玉林的身上挪到星移的臉上,視線下滑再落到她的身上。今天的蘇姨娘,比那又有不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柔美和
旎,雖然不施脂粉,衣著也不華麗,風姿不夠妖嬈,可是就是透著一股子女
特有的柔媚。
他是過來人,自是知道這一定是昨晚她被蕭律人好好的寵過了。
只是她臉上的那種清冷著實討厭。
可越是這樣,他越想看到清冷換成風情萬種的模樣。
他離開兩個小廝,走到星移的近前,道:“蘇星移,老爺是來找你的。”
“不知道老爺找奴婢有什麼吩咐?”星移不卑不亢的問。她既是蘇姨娘,就不必以蕭府的奴婢自居。任他有千般命令萬般吩咐,她完全可以拒絕。
蕭離瑟道:“這裡不方便,我們進去說。”星移淡淡的一笑,說:“星移雖是個奴婢,可好歹也是少爺房裡的人,老爺就應該避著瓜國李下,有事在這說好,最好的是當著人面,而且人越多越好。”哪有揹著人講的道理?
蕭離瑟臉一沉。喲喝,幾天不見,這小妮子長脾氣了?前兩天還誠惶誠恐一副受氣丫頭樣,今天就敢跟他叫起板來了?他不悅的道:“你敢跟老爺這麼說話?”星移臉上的神更冷,道:“星移是什麼樣的人,想必老爺這兩天聽得風風雨雨也該夠了,老爺可以不在乎,星移在乎。說到底奴婢也不過是個女人,還想安安生生的過幾天安穩
子呢。況且少爺和少夫人都嚴苛勒令奴婢不得再出這知秋院半步,要好好反思悔過,星移不敢有違。如果老爺有什麼事,只管去知會少爺和少夫人,介時吩咐到星移頭上,星移不敢有半個不字。”原先她息事寧人,不過是因為不想給蕭律人和少夫人找麻煩。她怕欠下人情到時候不得不去還。可是現在,不必了。如果沒人找她的麻煩,她自是會安分守己。可是如果我不犯人人卻犯我,她也絕不會坐著受死。
她這一強硬,把個蕭離瑟氣了個倒仰,不顧自己的身份,道:“好你個賤婢,前兒個你是怎麼求老爺我的?你以為現下有了律人就是靠山了?別忘了,我是他爹,這整個蕭府都是我的,我說讓你死,他就不敢讓你活。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星移出驚惶的神
,道:“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不過是少爺房中的侍妾,圖的是一
三餐溫飽,有什麼資格敢和老爺求什麼要什麼?不管這府裡誰是真正的主人,奴婢現在只聽少爺和少夫人的。老爺有什麼話,也只該和少爺少夫人說,方不失了禮數。”心裡卻冷哼,他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找她,是想來試探自己到底還會不會兌現那三十萬兩銀子的承諾吧?如果不是他騙她飲酒,她或許真的會賺了銀子分他些,現在,一兩銀子也休想。他敢自詡是主子,那就去擺主子的範好了。就算是她合該做牛做馬,也沒有他直接來知秋院處罰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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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的是蕭老爺,挑釁的也是蕭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