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大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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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想到這點,不由看看笑和尚和唐貴等人,見他們只是瞪著眼睛看,全無半點出手之意。羅開看見這樣,只得靜觀其變,心想若然天鷹門弟子稍有危險,到時自己再出手也不遲。

田亮雖在酣戰中,卻不時眼觀六路,恐防敵人從旁使,這時眼角到處,忽見凌雲莊眾人也在旁圍觀,他一瞥之間,雖看不見羅開,但心中雪亮,知道羅開必定在場。田亮心頭一定,暗自地想,這一仗若然勝了,當然最好,倘若稍有閃失,羅莊主決計不會見死不救。

田亮心中一寬,手上招式立時靈活起來,不住搶攻,向同門喊道:“這些蠻夷不識好歹,須得給點顏他們看,好教他們知曉中原英雄的厲害。”天鷹門眾師兄弟聽見田亮的說話,同聲和應,各人均使開畢生所學,奮力接戰。

便在雙方拼得難分難解之際,忽聞轟轟聲漸響,由遠而近,遙遙看見街尾處塵頭,圍觀人眾個個踮腳仰頸,向來聲望去,即見百餘騎飛馳而來,蹄聲打在石板路上,真個地裂山崩,響徹雲漢。

羅開軒眉望去,見這夥人馬來得好快,不消片刻,已能清楚在目,原來是一大隊官兵。領在前頭的幾人,馬鞭橫揮,不住價的喝罵群眾讓路。

這行兵馬轉眼間便來到眼前,立時人相喧嚷,馬盡嘶鳴。一名濃眉大眼,鬚髯如戟的軍官大喝一聲:“全都給我停手!”這一聲猶如平地上起一個霹靂,震耳聾,瞧來此人的內力殊不簡單。

接著這百多名官兵同時滾按下馬,齊齊從出軍刀,把場中眾人前前後後的圍住,而另有十數人跑到場中,將倒臥在地的傷者扶起,退至一旁。

場中劇鬥雙方驟聽得這一聲怒喝,無不瞿然,紛紛躍開。

田亮環眼四周,見前後左右都是官兵,個個手執長刀,心下不免蹴蹴然,暗想:“今趟我奉了師命,帶領師弟前來京城赴英雄宴,倘若因此一時義憤,犯上官非,師父必定怪罪下來。”就在田亮正局蹐不安,卻見那名鬚髯軍官飛身下馬,急步往那紅貂少女走去。

白婉婷和洛姬等人看見,連忙擺開陣勢,擋在那兩名少女身前,白婉婷嬌喝一聲:“停下來!你想怎樣?”那鬚髯軍官瞪大虎目,望了白婉婷等人一眼,便即單膝跪倒,朝那紅貂少女朗聲道:“微臣姚廣孝護駕來遲,請郡主恕罪。”眾人聽見,無不一怔,全都往那紅貂少女望去,卻見她道:“這又怎能怪姚將軍呢,請起來說話。”姚廣孝應了一聲,連忙站起。

站在郡主身旁的少女搶上前來,說道:“姚將軍你趕到就好了,剛才真的把郡主和我嚇得半死,若非這些姐姐出手幫忙,今趟恐怕…”原來這個郡主,乃是燕王朱棣的親女兒,名叫朱妁湄。朱棣對她,珍如掌上之珠,疼愛有加。今次的英雄宴,朱元璋除了廣邀天下群雄外,更有不少皇親國戚駕臨,只因朱棣要務纏身,無法親臨,便派心腹大將姚廣孝代行。

而朱妁湄長住北平,不曾在其它地方走動過,她聽了這個消息,要求父親讓她和姚廣孝同行,一起來京英雄宴。

朱棣起先如何也不肯答應,說她身為女兒家,怎能在外胡亂走動,只是朱妁湄全不放棄,終死纏活纏,朱棣只因疼愛女兒,又給她糾纏不過,終於無奈答應,便吩咐姚廣孝好生保護,務必寸步不離郡主左右。

姚廣孝自當令命,點選二千兵護著郡主來京。而朱棣在京的燕王府,卻與其它王子不同,並非設在京城裡,而是建在京外的翠松山。自此,當地人便把翠松山稱之為燕王山。

朱妁湄長途跋涉,踏雪南下,沿途所見的事物,無一不是新奇有趣。來到江南,更是處處奇峰高聳,山清水秀。雖是寒冬,仍見江如羅帶,湖光瀲灩。這等風光,她自小長於北方,又如何能看得到。

再說姚廣孝,字斯道,蘇州長州人氏,十四歲出家為僧,後隨朱棣到北平。

此人長得惡形惡相,不但濃眉大眼,且目呈三角,形如?ⅲ湫宰有撞惺壬薄?br>饒是如此,但姚廣孝文才極好,工詩文,後曾參與重修“太祖實錄”和編纂“永樂大典”等書,並著有“姚少師集”今趟姚廣孝奉命保護朱妁湄,自不敢有違所託,來到翠松山燕王府後,事事對她嚴加守護,惟恐出了半點差錯。便是朱妁湄出外遊玩,必然派遣數百衛兵跟隨,如此這般,自然叫她大沒趣。

只因朱妁湄素來蕙心紈質,舉子嫻雅,對上對下,向來不驕不躁,與一般麟子鳳雛、金枝玉葉截然不同。加上姚廣孝跟隨朱棣多年,自小看著她長大,朱妁湄早便當姚廣孝如同叔伯,向來對他主敬存誠,畢恭畢敬,心中便有百般不滿,也不敢出言拒絕他。

這天一大清早,朱妁湄忽然心血來,只想好好出外玩一天,就和貼身婢女如意商量,看她可有辦法。

如意此女向來靈古怪,滿肚鬼點子兒,如意聽後,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如意向她說,原來王府早上,必定使人出外購辦常物事,她們大可在此處埋手,偷偷混出王府去。

朱妁湄追問她有何方法,如意說她和幾名同來的廝僕很是要好,只要有他們幫忙,相信必然成事。朱妁湄聽後,喜上眉梢,叫她快快辦理。

那些廝僕得知郡主要偷偷出王府,嚇了一驚,他們素知姚將軍鐵面無私,要是給將軍知道,這頓板子鐵定少不了,但郡主直來對他們不薄,一時也不敢推拒,大家躊躇起來。最後如意說,一切均有郡主擔當,決計不會有事,眾僕無奈,只好應承。

果然在眾僕的幫忙下,把朱妁媚和如意二人預先藏在馬車裡,順利偷出了王府。

翠松山距離落平並不遠,這裡也是王府常到購物的地方,朱妁湄隨著眾僕來到落平,此處地方雖然細小,但民富地靈,店鋪倒也不少,對朱妁湄而言,依然透著新鮮,加上沒有王府衛兵在旁,更倍輕鬆自在。

朱妁湄主僕在街上東拐西轉,好不開心,但她這一次出府,似乎註定有事發生,竟然遇上火教的人。而那個白臉漢子,卻是火教五王之一的紫火王,在五王之中排列第二,職份比青火王使多巴還要高。

此人名叫哈里,並非天竺國人氏,卻是羅剎國人,父親本是個商人,在天竺採購香料草藥等物回國販賣,一次在道上踫著強盜,遇劫身亡,家裡留下子和哈里二人,後來其帶同哈里改嫁一名天竺人,那名天竺丈夫,卻是火教裡的首領人物,他見哈里筋骨奇,人又天資穎悟,實是個難得的學武才料,便讓哈里入了火教,後來深得教主寵愛,收為入室弟子,並把一門視為不傳之秘的“赤陽神功”授與他。

這門“赤陽神功”是如何厲害,外間卻沒有人知道。但在火教裡能練成此神功者,迄今為止,除了教主火王外,便只有哈里一人。連五王之首的赤火王,也無這個緣份。明著火教的下一任教主,瞧來非哈里莫屬了。

話說這個哈里,為人甚是好,今在街上遇見朱妁湄,驚為天人,登時雙目放光,趕上前去擠手捏腳,滿口穢語汙言,肆意輕薄。

朱妁湄身份何等尊貴,王府中人人對她謙恭有禮,那曾遇過這等事兒,不由大驚失,叫將起來。

在旁的如意見有人輕薄主人,大聲叫道:“你…你想作什麼,快放開咱家小姐。”哈里那肯理她,口裡仍是不三不四的胡言亂語。跟在後面的王府家僕看見,知道發生了事,連忙衝上前來,要攔阻,豈料哈里全不理會,而在旁的火教眾隨即動手,往那些家僕拳腳加。

那些家僕雖然身高體壯,卻不懂武功,又怎是火教的敵手,不用兩三下功夫,便把眾家僕打得臥滿一地。

如意乘亂扯著朱妁湄退到一旁,檔在她身前,高聲大叫救命。

這時天鷹門剛巧離開客店,?門鱟糯聳攏鍃廖蘇保劭湊飠鎄庾迦說苯值饗犯九苟執蛉耍綰偉崔嗟米。慵叢舊砩鍁埃皇執釕弦幻棧鸞掏降暮笠鋁歟稚鮮咕ⅲ⑹卑涯僑慫ち順鋈ァ?br>其如火教眾看見,齊齊出手上彎刀,不由分說便往田亮劈去。

天鷹門眾弟子也非等閒之輩,長劍紛紛出鞘,雙方登時混戰起來。

與此同時,董依依等人亦走出客店,見場中數人劇鬥,也不明所以,在門前站定觀看。忽聽得一個女子喊叫聲傳將過來,言語透著驚恐。

董依依等人一齊望去,眼見一個漢子正動手動腳,口出汙言。

眾女看見,已猜上幾分,無不怒目切齒。董依依向眾女作個眼,同時搶了過去,白婉婷叫道:“那裡來的野男人,還不給我住手!”說著“嗆”的一聲,長劍離鞘而出,劍尖直點向哈里的手腕。

哈里倏覺寒光閃現,立知有人攻來,連隨手腕一縮一翻,雙指彈向劍尖,豈料白婉婷劍法妙,手上一抖,劍尖橫移,不但避過他雙指,還斜削他肚腹。

哈里知道厲害,疾退兩步,定眼一看,發覺身前又多了幾個美女,個個身軀婀娜,美若天仙,不由呵呵大笑:“好漂亮的娃兒,今真是豔福非淺。”他此話一出,眾女立時怒不可遏,更沒想到這個外族人的漢語會如此利。

洛姬美目一瞪,嬌喝一聲,長劍徑往他口刺去,四婢同時施展“天心四合劍法”幻起一團劍網,五柄長劍直往他身上招呼。哈里身負絕世神功,那會把眼前眾女看在眼內,只見他身形疾挪,在五劍間穿梭來往,饒是天熙宮這門劍陣星奔川騖,靈如脫兔,卻始終奈何他不得,連衣角也無法碰一下。

直到這時,眾女方知遇上強手,不由陣法一變,劍影霍霍,連綿進擊。

哈里依然鎮定如恆,對她們的劍陣渾若無物,在劍網中迴旋疾轉。

洛姬主僕自練成“天心四合劍法”以來,還是首次遇著這等厲害的人物,比之當時的笑和尚及童虎仍有過之,心下不駭然。

其實以哈里目前的武功,要傷五人,可說並不困難,只因他天,不忍狠下殺手把眼前五個美女傷在手中,致才會一味閃避,不願還手。鬥至分際,忽聽他大笑一聲,即見人形晃動,一個龐大的身軀已往後飄出劍陣,朗聲說道:“你們這個劍陣,我已經試過,卻不外如是,本座沒興趣再玩下去。”洛姬五女聽見此話,氣的臉紅耳亦,正要再上前拼個死活。白婉婷早就看出形勢,知道再鬥下去也討不了好處,連隨阻止道:“此人來頭怪異,還是看清楚再算。”洛姬想了一想,也自知難以勝他,只得點頭罷手。

白婉婷等人見哈里厲害,連忙擋在朱妁湄主僕二人身前,嚴加戒備,防他再來找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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