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怎麼走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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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要在這艘船上找個人,好像不容易啊…”我獨自走在走道上,想要找個人,問問看白三小姐的位置,大家都是要離開屍龍要回去,除非她和雷神大人猛到直接一路飛回去,又或者她抱持自毀決心,再發動那種超恐怖的瞬間移動,否則…
她也在這艘船上的可能很高。奈落之箱,是白三小姐送我的大禮,這份禮物的分量實在有夠重,而且與她唯利是圖的老子不同,白三小姐只留禮物,不要求任何回報,光衝著這一點,我就該向她好好說聲謝謝。
再說,魔法道具可不是玩具,雷神大人把箱子扔給天河雪瓊時,只隨便待幾句,不是說得很詳細,很多細節我希望能先
清楚,省得到時候使用出錯,後悔莫及。
“…你、你幹什麼去了?”一道嬌小的身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我前頭,我險些就嚇了一跳,而鬼魅夕一臉不悅的表情,看那個模樣,好像是來找麻煩的。
“怎麼了?心情不好,想和我再打一場?”我回答得很輕鬆,但心裡卻緊張的,之前與鬼魅夕亂七八糟的一戰,差點讓我們兩個都送掉
命。
這一戰給我的教訓,就是死都不要再和鬼魅夕動手,她的戰技太偏,一打起來,很容易收不住手,風險實在太高,能避則避為妙。幸好,鬼魅夕搖了搖頭,表示無意動手,這多少讓我鬆了口氣,只不過在表面上,不能丟臉失威。
“你…為什麼你還能幹得下去?”
“幹得下去?什麼意思?”
“姐姐…你看到她的樣子,不久之前,你也很難過啊,為什麼…你一轉頭就去幹別的女人了?”鬼魅夕問得很認眞,她那種嚴肅的神。
一時間反倒讓我語,不曉得怎麼回|答才好,思索半晌,這才聳聳肩,道:“什麼別的女人?阿雪和你也很
、很親熱的,別一轉眼就連
孃都不認了,好無情啊。”^這種說法,可以用來打哈哈,卻沒法擺平鬼魅夕,所以我想了想,認眞道:“這沒什麼特別的,心情惡劣就想發洩,做愛和砍人是最有效的發洩法,我又不喜歡砍人,就只有乾女人了,誰叫你剛才不在,不然就幹你囉。”
“就…就只是這樣?”
“不然你想要怎樣?”我把手一攤,無奈道:“不然答案就是我缺心少肺,薄情寡義,你如果是想要聽見我承認這個,那你現在聽見了,滿意了吧?”
“是沒錯,你確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啊。”鬼魅夕輕聲說著,卻不像是在責罵或挑我病,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認眞道:“也只有你這樣的人、這樣的個
,才讓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全盤失敗了,你是怎麼養成這樣的個
呢?”
“呃!這個…眞搞笑,個這種東西,都是從小慢慢搞起來的,我哪曉得自己怎麼會是這種個
?你想討論這個話題,最好去找我的心理醫生。”我這麼回答鬼魅夕,跟著,她去找天河雪瓊說話,似乎有事要商量,而我則繼續去找白三小姐,想
清楚關於奈落之箱的問題,但走著走著,腦中靈光一閃,某個突如其來閃現的念頭,讓我在走廊中停下腳步。
“對了:我是怎麼養成這種個的呢?正誠如我自己所言,個
的養成是從小開始,我今天這種頹廢、反道德、反社會的人渣
格,也與我亂七八糟的失敗童年有很大關係,要不是從小過著那種沒有親人、沒有關愛,只有刺客整天追殺,朝不保夕的鳥
子,我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個
。
誠然,現在我回過頭一想,就知道當時變態老爸肯定在我身邊伏下了人手,還肯定不只一個,都是類似影子護衛這樣的貼身高手,只要有這些人在,我是不可能被那些小貓小狗幹掉的。
就算這些影子護衛不稱職,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黑龍王在我身邊布了那麼多暗樁,我若死,不但黑龍王處心積慮的大計成空,這些暗樁也全都要陪葬,他們為了自己的命著想,肯定會拼命護我周全。
因此,我的童年,看似充滿危機、風險、壓力,其實是很安全的,但…那又如何了?在我最驚恐、最害怕,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否命喪在刺客襲擊下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告訴我,其實我是很安全的。我不知道遇到危險時,有人會來救,我只曉得,不管碰到什麼危險,要解決、要生存,都只能靠自己。
特別是看到其它人家的同年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都有父母守護,但我…母親不知道在哪裡,父親壓就不管我,每次意識到這一點,那個打擊就格外沉重,不過,再沉重的打擊,打久了也就無
了。
後來我對這類事沒什麼覺,就當―自己生下來就沒爹沒孃,反正他們也沒給我什麼好處,法雷爾這個姓氏沒給我帶來:任何光榮或利益,就只是讓我整
被人吐口水與追殺。冷月櫻的存在,是我童年的一道美好曙光。
但最終也只是變成另一個重大打擊,將我更往人生的深淵推去,後來,我便開始自我放逐,橫豎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別人靠自己是自立自強。
可是我武功不成、魔法也不成,連自己都沒得靠,除了耍些小聰明、靠厚臉皮玩陰謀詭計,又能做些什麼?
有大俠可做,誰願意一開始就是做賊的?如果能武功蓋世,橫掃千軍,又有誰喜歡當小人、耍詭計?對於當年所做過的一切、傷害過的人,我沒有什麼罪惡,也沒
到多少愧疚,弱
強食,盡此而已,那些比我更強、踩著我上去的人。
也不會來向我說聲對不起,要道歉…找老天爺要去吧,誰讓祂創了這個沒道理可言的世界,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於是有了這樣的個,而這樣的
格,讓我在這條人生路上走得更遠。
這一切該說是相輔相成…或者說惡循環,看似不經意的偶然,但現在細細思量起來,這後頭有著明顯的
作痕跡。我…會不會成為別人比較高下的工具了?
一個孩子的個養成,牽涉很多複雜因素,但在我的這個例子,卻是變態老爸的過度忽視,才令我走上這條路,問題是…變態老爸這麼做,是純屬無心?還是有意為之?當年我不可能會想到這些。
但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我的個,才令黑龍王的復仇大計,還沒開始正式實施,就已全盤失敗,不管他怎麼籌謀定計,一個沒心沒肝沒道德的人,是不可能因為犯了亂倫罪行而痛苦的,他的計劃實施下去,頂多是懲罰心夢,至於說想要讓兄妹雙方都痛不
生,那是一早就不可能了。
他自己非常清楚的。黑龍王的復仇大計崩壞,這是單純敗在命運的手上?或者,這也是人為的結果?我如今就是懷疑,變態老爸十幾年前就看出黑龍王的企圖,於是刻意讓我變成這―的人渣個,令黑龍王的計劃成空,一切成了泡影。
這個想法,匪夷所思,連我想起來都覺得無比荒唐,但…只要沾上源堂。法雷爾,越是荒唐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更何況,這做法確實有效,不但瓦解了黑龍王的計劃,重創了他一把,讓他從此變態得更厲害。
這一切,眞是變態老爸的計劃?我成了他鬥垮黑龍王的工具?太過分了吧!想到這一點,我重重一拳打在走道壁板上,將鐵板輕易打凹,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被當成工具使用,誰也不可能會開心,假如這計劃僅是影響到我,那倒也罷了。
反正事情過去那麼多年,追究兒時教育責任,並無意義,就算從小給我良好的教育與保護,我也未必就能比現在更好,只要一想到我有可能在良好教養下,變成方青書二號,我就到不寒而慄。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這樣一句就帶過的,與我相關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追究,可是對別人的傷害,我不能放過,尤其是對心夢造成的傷害。我和心夢是同胞兄妹,如果我被源堂當成決勝道具,那心夢又被當成什麼?
她落在黑龍會手裡那麼多年,我不信變態老爸會對此一無所知,他從未有要救出心夢的意思,讓她一直留在黑龍會受苦,更有甚者,我也忘記那年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讓黑龍王對我的人格發展從此絕望,更為此發了狂,對心夢施,造成永難彌補的傷害。
這筆帳…不光光算在黑龍王頭上,更還肯定要算在源堂。法雷爾的頭上,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想要立刻殺到第三新東京都市,揪著這傢伙的領口來問,問他到底曉不曉得,什麼叫做作父親的責任?
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算了,氣這種事情毫無意義,那傢伙心理變態,我在這邊就算氣到掛掉,他也不會明白我在氣什麼…在這邊發脾氣無濟於事,說不得,後頭可能要找時間,親自走一趟第三新東京都市了。
之前,變態老爸用盡各種手段,要把我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我連跑帶逃,抵死不從,就是不願意再到那個詛咒之地,任其擺佈,但如今狀況有變,若不親自走上一趟,我心裡的這些疑惑,就沒得解決…
“唔,怎麼走了那麼久,半個人都沒看到?白拉登的這艘鸚鵡螺號也是幽靈號不成?”我隨口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