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錯手殺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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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基本戰術方向,我想要與阿雪深談,但很不巧的是,那名女嬰開始大聲哭鬧起來“哎呀…”阿雪驚呼一聲。
突然漲紅了臉,跟著就急切的哀求我離開,不要再嚇壞孩子。我覺得奇怪,但也知道不適合得太緊,依言退出。從當晚起,我就讓阿雪致力專攻亡靈魔法的修練,儘管我們很努力,很希望作一點什麼,但是不幸的事情依舊是發生了,隔天一早,村子裡頭又多了新的犧牲者。
明明就已經被鬼物群包圍了,卻還是有人不信,想要往外頭闖。兩名剩下的見習神官,連同他們的夥伴,不願意繼續待在村子裡,在契約之
被怒湧而入的鬼物群
噬,執意外闖求生。
他們還有一點起碼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魔法不足以對抗數百鬼物合攻,貿然衝出去,只會與同伴一樣下場,所以改了新的戰術,先抓幾名村人當誘餌,去引鬼物群的注意,他們趁機突圍。
而被抓的人裡頭…有著金漢良的子。整個行動被半夜不睡的茅延安給撞破,呼叫聲引來了村人,兩邊形成對峙,雖然後來大叔的言語
怒奏效,令他們失神,被紫羅蘭閃電竄出,咬斷了一名見習神官的咽喉,場面大亂。
可是我們仍然慢了一步,讓情緒陷入狂亂的剩餘幾人,拉著數名人質一起往村子外頭衝出去,雖然只是見習的,但光之神宮的神官,還是有著一定素質。
唱頌出來的聖歌與經文,形成了一道淺淺的光幕,庇護住他們。鬼物群對於這帶著神聖氣息的光幕,顯得有些畏懼,不敢太過靠近,生怕在屬相剋的情形下,被聖光蒸發得魂靈俱散。
假若只需要面對三五陰靈,他們可說穩勝卷,但當鬼物群的數目百倍於斯,就是另一種情形。
“撕啦…”脆裂的聲響,一隻像是白骨一樣的枯手,刺破了脆弱的光幕,在霧氣中,我隱約見到那隻手臂的主人,是一個半邊骷髏臉的女人。
將近中年左右的歲數,還有著的半邊臉,有幾分姿
,脖子上浮現一道深深的血痕。破爛衣裳是多年前免費過的時裝款式,頗為華貴,恐怕還是出自豪門,不是霧谷村附近山區該有的東西。
乍隱乍現,從鬼物們的騷動來看,這名婦人可能是鬼物群的核心,而村人們在目睹她現身剎那的驚惶表情,更讓我察覺事情的不尋常。
“啊…”大量陰魂從光幕的破口急湧而入,腐蝕骨,在悲慘的哀嚎聲中,我們失去了最後的倖存者。
從人們衝出村口,到化成一灘無法辨認的碎末血,只是幾下眨眼的功夫。我覺得有些惻然,但卻要忙著安
趴在我肩頭啜泣的阿雪。
“怎麼會這個樣子…”茅延安重重一舉,擊向旁邊的屋牆,恨恨地嘆著氣。表情看來非常沉重,但到底有多少真心,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相較於茅延安的反應,村民們就顯得渾渾噩噩,像一群行屍一樣,搖著頭、垂手嘆氣,彷彿對眼前的悲劇已經木然,又好像有了自己不久後也將步其後塵的體認,慢慢地回到他們的屋子裡。
金老頭和兒子的樣子則正常得多,特別是金漢良,他慢慢地向前伸著手,像是想要拉回些什麼,顫抖著嘴,眼中閃著淚水,乾澀的喉間發不出一點聲音,那種驚恐與悲痛的表情,讓我久久不能忘記。
似乎是知道母親已經不在,嬰兒在祖父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在村外越來越尖銳的鬼物悲嘯中,顯得很微不足道。
可是聽在我們的耳裡,卻比什麼東西都更深沉。趴在我肩上,在聽見嬰兒哭聲後,阿雪的臉紅了起來,身體不自地有了反應。她好像很想抱起那嬰兒安
。
可是最後仍是看著金家父子把嬰兒抱回家去,對他們一家三口來說,今晚想必是個很難過的夜。
“師父,你可不可以…”阿雪好像要拜託我什麼,可是卻馬上閉起嘴巴,從衣袋裡拿出我整理給她的咒語小冊子,快速跑回房裡去,看來是已經領悟到了求人不如求己,能夠搶在契約之前,修成一點黑魔法,比什麼都要有用。
美麗的俏女徒能有這種自覺,為人師表的我非常榮幸,不過,這樣下去我就沒有立場了,為了把事情導往比較好的方向,我有我該做的事情。
“喂,大叔,我們兩個來談一談吧,不要用你那泡過洗腳水的臭劍指著我啊。”
“哦,賢侄,深夜不睡。
也不和雪丫頭風快活,你跑來我這裡做什麼?”當我在夜深人靜時,推開茅延安的房門,看到他坐在桌子旁邊,啜飲著
茶,等待著我的到來。
“你當初在這裡到底藏起了什麼?鬼物們的秘寶到底是什麼?可別對我說你不知道啊。”我冷笑道:“我剛剛確認過一遍了,村子周圍本沒有結界,怨魂群是因為遵守約定,所以才一直不進村子。
但是契約今年已經被撕毀了,怨靈一衝進來,我們馬上就會完蛋,為了大家好,你最好把你藏起來不說的那些事,先告訴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東西,我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喔。”
“少鬼扯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只是不想在阿雪面前太丟你的臉,所以才給你保留一點顏面,如果你不肯說,我把霧谷村裡所有人都叫出來,一起聽聽看你怎麼說。”兩人一時間陷入對峙,緊繃的氣氛。
最後是由大叔自己打開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問些什麼,不過你如果真想知道這村子的往事,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別人的故事。”語氣低沉,茅延安的表情十分凝重,再三告訴我,這是別人的事,絕不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之後,這才開始說話。
“我要先說明,這是別人的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喔。”
“知道了。
你要說幾遍啊?”
“這件事是我朋友的秘密,我答應過他不告訴別人的,現在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喔。”
“吵死了,你過去幹過什麼事,趕快全部招出來吧!”大叔說的話,十句裡面恐怕有五句半都不能相信,特別是這樣的自我告白。
不只是他,人們在牽涉到這種隱私事務時,常常會假託他人之名,來說出自己的事,什麼“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我朋友的朋友的事”這類藉口我早就聽厭了。
“從前有一個人,他飽讀詩書…”
“呵,真巧,我也認識一個飽讀詩書的人,還是一個男人。”從大叔口中說出來的陳年往事,單純就告白而言,實在缺少一個為惡者的原創。
一個出身寒微的年輕人,苦讀出身,學得一手好畫技,也彈得一手好琴,立志要出人頭地,永遠不再過苦子。
“為了離夢想近一點,那個英俊的男人離開家鄉,到金雀花聯邦發展,終於憑藉著出眾才華,嶄頭角…”
“嗯?金雀花聯邦?那個人不就是大叔你嗎?”對於沒出身、沒背景的年輕亡人,要改變讓會階層,除了考入公職之外,最快的發達捷徑,就是與貴族千金成婚。
急於擺脫窮困的惡夢,男人選擇了一名伯爵千金為目標,在連番苦心經營後,用了種種不道德的手法,終於得到了伯爵千金的身心,入贅伯爵家。
“那個男人擁有了夢寐以求的財富,卻對入贅的恥辱不能忍受,雖然英俊的他對子有一點不捨,但最後他還是決定,要拐帶所有財寶,拋棄
子出走。”
“大叔啊,那個英俊的男人就是你啊!是你啊!”男人卷帶了大筆金銀珠寶私逃,拋下剛剛生產完的子,到遠地異國另起爐灶。只是,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對於商場易全不
悉的男人,手上的資產越來越少,在一次投機行為中,輸光了手邊所有的家當,再次變得一貧如洗。
為了躲避債主,男人不得不過著的生活,但在他離開金雀花聯邦的十數年後,當他正在某個小鎮上販畫為生時,一個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結髮子千山萬水地追來,要他歸還最重要的珍寶,男人打從心裡不願,但為免驚動旁人,又見到
子衣著華美,首飾昂貴,當下惡從膽邊生,藉口要歸還她東西,把她帶到僻靜之處。
“…那天,就在樹林裡頭,一棵巨木的後面,那個男人冷下防地拿出手帕,搗住他子的口鼻,因為女人的反抗很
烈,所以他不
越搗越緊,越搗越用力。
直到那個男人發現子已經不再掙扎…”似乎因為說到了心中的隱痛,茅延安的表情極為陰沉,就連聲音裡也帶著一絲絲的鬼氣。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其實那個男人沒有打算殺她的,他只想把人昏,搶了她身上錢財之後就逃跑,為什麼她會這麼容易就斷氣了呢?”
“還在那個男人?我說那個男人就是你,你是聾了是不是?”我很努力地剋制著耐。
不過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這個男人還在遮遮掩掩,這麼不乾脆,看來實在是讓人很火大,要不是勉強剋制,我真想掐著大叔的脖子,先把他掐死算了。
之後的故事也沒什麼特別,錯手殺人的男人,把女人身上的錢財拿光後,順手就和同夥將人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