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含糊其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遠遠看見織芝站在他身旁,笑得甚是開心燦爛,而倫斐爾一改那在演說臺上的豪邁形象,一言一笑,極是斯文典雅,恰到好處地表現著對女的體貼。

這一幕自是引起旁邊人群不住低聲讚歎,就只有我一個人快要在馬車裡氣炸了肺。

“車伕,打到回府,東西不用買了。”氣憤地向車伕下令,我直接回轉爵府,預備和茅延安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利用手上的現有資料,對倫斐爾還以顏,來報復他挖我牆角、動我女人的惡毒行徑。馬車行出幾條街。

突然停了下來,我探出窗外一看,前頭有一支隊伍經過,所以馬車才停下等過。那支隊伍裡頭的一人看見馬車,便命令隊伍先走,她本人則策馬往這邊過來,卻不是冷翎蘭是誰?

我吃了一驚,眼下諸事忙成一團,這個刁鑽婆娘可千萬別挑這時候來找我麻煩,連忙命令車伕,改把車拉進旁邊的小巷子,避避風頭。

命令才一下,我心念一轉,突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從那山莊遇襲後,織芝受到嚴密保護,不與外界接觸,連我都找她不著,倫斐爾是怎麼找到她。

而且還能與她公然外出逛街的?這些事冷翎蘭不可能不知道,那麼最有可能的情形,就是這一切都經過冷翎蘭批准,是她准許織芝外出面的。

萊恩那邊所遇到的困境,冷翎蘭多少也該得到風聲,現在金雀花聯邦與阿里布達同坐一條船上,和議不成,金雀花聯邦固然蒙受損失,阿里布達也會陷入尷尬處境,那麼為了爭取索藍西亞的支持,織芝就成了一個奇貨可居的存在。

(好啊,居然給我用這種技倆,大家走著瞧吧…我心裡暗罵,正要讓車伕加快速度,從巷子另一端出去,冷翎蘭已經像旋風一樣,急馳攔在巷子前頭,擋住了出路。冷翎蘭來得很快,護衛在馬車周圍的衛兵、駕車的車伕,都被她嚇了一跳。

而當她冷冷的眼神掃過,甚至不用多哼一聲,這些閒雜人等就自動離開,半句話都不敢多說,快步跑開,那種靜靜地迅速消失的樣子,讓人想起了夾著尾巴溜跑的敗狗。

從這個角度說來,冷翎蘭或許不只是最令薩拉男人起的幻想對象,也是最令他們起不能的大冰山。

特別是,對於一些膽量較小,又長年處於她軍威之下的士兵,冷翎蘭身上的氣質已經不只是冰傲,而是肅殺之氣了。***冷翎蘭會這樣突然地過來見我,還將其餘的人驅開,從上次的經驗來看,我已經知道她是要來說些什麼了。

“法雷爾萬騎長,我剛才見過月櫻第一夫人,聽說…你昨天立下了一個賭約?”話不用說得太清楚,我們都知道那個賭約是什麼,但看著冷翎蘭隱含怒氣的俏容,我還真是有點奇怪,想不到月櫻會把這個約定告訴她,看來她們姐妹的情,並不如我想像中的疏遠。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冷大都督有何指教?”隨行的士兵都被趕開,這是條窄巷,暫時也不會有路人過來打擾。

但我並不打算離開馬車,在沒有掩護物體的情形下與冷翎蘭對話,所以只是打開車窗,隔著一道金屬車門,以免雙方一言不合,遭了她的毒手。

“我記得我已經告訴過你,別、去、騷、擾、月櫻第一夫人。”一字一字吐出的話語,聽來力道十足,就差沒有從鼻孔裡噴出氣來。冷翎蘭不是單純嚇唬我而已,我也絕不懷疑只要給她正當理由,她立刻就會動手把我幹掉。

可是,連續幾次經歷,已經讓我明白,冷翎蘭確實有忌諱,可能是忌憚我的變態老爸,可能是顧忌我怎麼說都是堂堂一個萬騎長,也可能是顧慮到月櫻的心情,總之,她確實不能狠下心來動手,結果幾次攤牌,反而讓我看清了她的底限,能在她的殺氣籠罩下談笑自若,不當回事,隨口找到應付的理由。

“哦,公主殿下的軍令,小將就是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聽了就忘,可是小將好像也解釋過,目前正在執行國王陛下的敕令,如果公主殿下覺得有何不妥,那就請下一份公文,小將也好向國王陛下代,不然,由您親自向國王陛下代,也是可以的。”一番話說得極是恭謹,但我越是擺低姿態,冷翎蘭的怒氣就越熾烈,因為她也明白,我是用她父王的存在,對她施壓。

而除非她打算正面反抗她父王,不然就無法把我怎麼樣。果然,一聽到她老子的名頭,冷翎蘭整個氣焰就頓然受阻,幾次言又止後,恨聲道:“你…

你這敗類就只懂得依附權勢,為我父王作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靠犧牲女來成就自己…”這話真是莫名其妙,我聽得一頭霧水,索直接反問她,所謂“見不得人的事”是指什麼?

如果是指國王陛下的一些特殊嗜好,那麼就實在與我沒有關係,因為我既不曾偷偷擄人,也不曾幫王室處理棄屍,只不過是個單純聽命辦事的軍人,如果俠義心腸的公主娘娘看不順眼,大可以直接去質問問題中心,用不著對我們這些受薪階層發官威,而且…“…靠犧牲女來成就自己,這不是我的作風。

而是阿里布達這個國家與王室的傳統,所以當初你們犧牲了月櫻公主,換取國家的繁盛,今天又要她繼續犧牲下去,來保住阿里布達的平安。

這樣真是好偉大啊…不說別人,就說公主娘娘您吧,靠著出賣手下技術總監的相,來討好索藍西亞,這就是你所謂的尊重?公平?”

“胡說,事情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織芝她是…她是…因為她是靈,本來就是索藍西亞一脈,所以索藍西亞人也有權…”

“哦?現在承認她的靈血統嗎?那麼前陣子公主殿下堅持主張,即使是靈血統,她仍然是合法的阿里布達國民,與索藍西亞沒有半點關係,這又該怎麼說呢?要是你現在說的對,那麼之前的你錯了嗎?”

“我…”向來剛強決斷的冷翎蘭,被我這一問,居然答得支支吾吾,顯然這一問確實命中她的心病。不得不用織芝與索藍西亞利益換,這件事對她的自傲、尊嚴來說,一定是莫大的屈辱,只不過為著大局,不得不忍辱低頭,現在被我當面提出來。

氣憤加上羞辱,整個身體不住發抖。

“所以,公主殿下你就該知道,真正在出賣女,靠犧牲女來成就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你不希望女一直被犧牲下去,那就請你別擋在我面前。我相信,我們兩個人在這件事上沒有為敵的理由,因為我們都希望月櫻公主幸福快樂。”我無意與冷翎蘭多談,現在連車伕都被趕跑了,如果我不離開馬車,那不知道還要與她瞎纏到什麼時候,更何況這種口舌之爭毫無意義,我還趕著去進行下一步的勒索計劃,哪有時間費在這裡?

禮貌地作了個微笑,我推門下車,朝巷口走去,心想說這次把她氣得如此厲害,可別讓她在月櫻之前說我什麼,那可麻煩得很。

“無恥的騙子,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姐姐的…”正當我快要走到巷口,耳邊忽然聽到這樣的一聲低語,聲音幾不可聞,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下定決心的沉靜,卻是讓我不寒而慄。在這句話之後。

本來令我背上皮膚緊繃的肅殺氣息,猛地消失無蹤,這更是令我心中狂震。(糟糕!她想殺我!她與月櫻姐姐的情有那麼好嗎?腦裡閃過一個念頭,或許剛剛實在把這冰山美人兒刺得太過厲害,讓她拋開了心中顧忌,決定動手。

那種突然間殺氣消失,就是高手出刀之前,心意與兵器合一,要在最短時間內殺敵的徵兆。我唯一能作的事,就是加快腳步,可是心裡又知道這樣做肯定來不及,正急得背後一身冷汗。

突然前方一黑,兩道人影閃著出現,攔在巷尾。

“嘿,賢侄,你跑到哪裡去了?搞定伊斯塔的變態有那麼麻煩嗎?”是茅延安,而且不只是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撫需微笑的心燈居士。看到這個大人物出現,我心中大定,回頭一看,冷翎蘭早已走得無影無蹤,畢竟,不管她再怎麼痛恨我。

也不可能和既是師門長輩,武功又遠較她為高的心燈居士起衝突,所以一看他出現,立刻便離開。危機解除,但我卻沒有忘記剛才那種僥倖逃生的緊張,雖然不知道冷翎蘭是為什麼下了決心,可是以後再與她碰頭,一定得要挑公開場合,否則實在很不妙。

“法雷爾賢侄,茅兄已經把事情向我說了,你孤身一個深入伊斯塔陣營,果然是有勇有謀。”心燈居士點頭微笑,說今早我出門後,茅延安左想右想不放心,生怕伊斯塔人鋌而走險,把我幹掉,所以特別去把他給找來,預備前往伊斯塔的驛館,只要過了預定時間,人還沒出來。

就立刻闖館救人,卻不料在這裡遇上我。

“大叔,我差不多擺平那妖女了,但是有些細節問題,你來幫我商量看看,怎麼去搞定她的要求。”如果能借助心燈居士的力量,那實是強助。

但這樣一來就違反賭約,所以只好請他離開。經過思考,我決定向茅延安求助,把娜西莎絲所提的要求,還有我面臨的困境都告訴他,商量定計,因為除了他,我沒有別的人好商量,而茅延安狡若老狐的智慧,也確實是我想要藉助的,但對於術魔法書一事,我含糊其詞,並沒有說得很清楚。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