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洶湧奔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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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聲伴隨著一道衝擊波發出,讓我原本估計完全破滅,白起凌空揮掌,衝擊波飆飛出,來勢奇快,凰血牝蜂振翅飛,卻是慢了一步,被衝擊波貫體而過,竟然硬生生被從中斬成兩段,飛墜下地,消失不見。

“啊!”神獸被消滅,身為宿主的我當然同痛楚,但這聲叫喊中的驚訝卻較痛楚為多。凰血牝蜂經過我一年多的鍛鍊,其實已經相當強大,就算是方青書使盡全力,也不可能一劍斬殺神獸。

而白起隨手一擊,說破便破,這力量肯定已臻至最強者級數,換句話說,我等於是在和五大最強者那樣的人作戰。如果早知道這一點,我會把整個神放在逃命上,不會試圖一戰。

畢竟我可沒有自大到敢與五大最強者單打獨鬥的地步。現在悔時晚矣,只有利用敵人小看我的心理,試圖找尋一線生機。

利用凰血牝蜂被破的機會,我故意跌坐在地,把痛楚表現誇大十倍,又刻意裝出一副的驚恐模樣,大聲催促水火魔蛛進攻。蛛絲噴出,白起不避不閃,舉起手腕,以柔勁主動扯來蛛絲纏繞,這一步在我的計算內,儘管我自己武功不成。

但卻瞭解最強者級數高手的習慣,換作是李華梅在這,一定也是任蛛絲纏臂,然後發力扯動蛛絲,讓水火魔蛛騰空出脆弱腹部,一舉擊殺,這是最為省力的方法,也是我的生機所在。

白起把水火魔蛛扯起時,千百蛛絲突然亂而出,紛紛擾擾纏向他周身,要將他纏困為繭,這一著他似乎已經料到,蛛絲還沒到,他身上釋放出的護體氣勁就把蛛絲爆成滿天細屑,但跟著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放蛛絲是殺著,也是幌子。

下一刻,水火魔蛛在距離他不足一尺的近處自爆,強大爆破力連帶百多斤的劇毒體,全數往他當頭罩下。

“呃…”那邊只傳來一聲悶響,而我沒有費時間,儘管水火魔蛛爆破的痛楚,排山倒海襲向心肺,但我仍第一時間拔足狂奔。最強者級數的敵人,那樣的自爆一擊傷不了他多少。

但估計也能產生相當程度的拖延效果,順利的話,我應該可以逃過一劫。順利的話…才跑出數步,我腳下一下踉蹌,險些跌倒,前頭已經被人攔住。

而一隻腥臭難當的手,則是力重千鈞地按放在我頭上。

“這一著我沒有算到,嘿,你手段夠辣,很少有人動不動就讓召喚獸自爆的。”似調侃、似諷刺,白起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惘然,此時他整個身體大半覆蓋著墨綠的黏,看來實在滑稽,但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放在我頭頂的那隻手,讓我腦門熱辣辣的甚是疼痛,頭髮甚至已經被綠腐蝕灼傷。

而他七成以上皮膚被這毒碰著,居然毫髮無傷,連一點痛楚也沒有,簡直是匪夷所思。(難、難道他的身體不只是對魔法無效,甚至還百毒不侵嗎?這個太了。

伊斯塔怎麼改造出這種超人的?媽媽我也要。腦裡的思索語無倫次,但我確實有著一股興奮,身為魔法研究者的興奮,因為面前的人象徵著一種可能,魔法完全無效化、百毒不侵,這是多少術者夢寐以求的終極戰士?

現在這東西真的在我眼前,代表這些研究確實可以達成,想起來確實是連我也興奮,然而,接下來我卻什麼都不能再想,因為一股強烈痛楚直透腦中,無數影像開始飛旋倒,彷彿人生記憶逆一般閃過眼前。

在紐奧良賽車、追跡者的旅行漂泊、東海的幽靈船歷險…生命一直回溯過去,由青年、少年,甚至往童年那邊逆,無數的影像與畫面中,有一個本來模糊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那是我在月櫻出嫁金雀花聯邦之後,首次來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記憶。

這段記憶以前怎樣回想,都是模糊一片,只記得變態老爸好像要我作什麼,我不答應,他就要我滾回去,但現在當我回憶到這一段時,腦裡陡然一陣劇震,覺很像是整個人高速撞上了一面水泥牆,全身骨痛碎。

但也就在這樣的撞擊中,我的腦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有些東西好像從被掩埋的記憶井底湧了上來,然後,我才覺得頭上一輕,放在腦門上的那隻手不知何時移開了,耳邊遠遠傳來一聲冷笑。

“嘿,封印的記憶之鎖,花了點時間才打開,費了時間,沒找到要找的東西,真是便宜你了…”我的記憶裡頭有封印?誰下的?白起要閱讀我的記憶,強行衝擊腦部解開了封印。

但卻中止讀取,暫告放棄,這是為什麼?以他的能力,封印既然破壞,繼續閱讀下去,他就可以找到他要的訊息了,為什麼中途停手?

“且慢,尊駕出手傷人,不能說走就走,留下個代來。”

“要我留下任何東西,就看你的本事了。”哦,原來是另外有人手,白起不得不放棄,剛才水火魔蛛的自爆,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但這個救兵是誰?聲音好啊,唔…是心燈居士!

勉力凝定下腦中的暈眩,我抬起頭,恰好看見白起破空而去,一身灰袍的心燈居士緊追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眨眼間便已飆出老遠,而在我眼前,一個身穿火辣紅衣的少女,身材窈窕,半在外的雪肌膚,蘊含著青的爆發力。

但眼神卻顯得複雜,看來既哀怨又濛,但我卻在那裡頭看出一股壓抑不住的渴望,讓我幾乎打從肚腸裡笑了出來。

“嗨,小老婆,一年多不見,有沒有每天晚上都想我一次?”***自從與月櫻在薩拉城重逢以來,我的心裡一直有個困惑難解,這個疑惑牽涉到十多年前的往事。

當時,月櫻出嫁到金雀花聯邦,我長途跋涉,穿越過大半個阿里布達,到邊境的第三新東京都市,去見我那變態的老爸。我成年後屢次回想,關於這一段記憶都很模糊,假如不是重見月櫻,我甚至記不太得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去的。

但是照情理來推測,當時自己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前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向父親求援的。想想真是年少無知,我那時居然還天真到認為父子親情可以倚賴,相信變態老爸雖然變態得可以。

但怎樣都會看在親生兒子的份上,成全兒子苦苦哀求的心願,哈,如果他會這麼做,那他就只是一頭不食親子的猛虎,不是變態老爸了,從後來的事實倒推,變態老爸自然是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但我卻真的想不起來。

記不得他到底是如何拒絕我,而我又是如何回到薩拉的,之後的事,連同整個童年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令我在成年之後甚少回憶往事。

這段失落的記憶,對我極其重要,因為回到薩拉城後的我,居然把與月櫻的約定給徹底忘記,讓月櫻在金雀花聯邦一等十二年,而我自己也從此像失了魂一樣,越來越是放形骸,沒有半點上進心,過著近乎自暴自棄的生活。

第三新東京都市之行,對我的人生有決定改變,當我憶起了與月櫻的約定後,就下定決心要找機會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向變態老爸質問當年的真相,因為不管我怎麼想,這件事都有記憶作的明顯痕跡,是有人封住了我的記憶,我才會把那麼多事情都給忘了。

事情是在第三新東京都市發生,就算不是變態老爸親自動手,也絕對與他有關係,事實上,我自己一年多來努力過幾十次,別說解不開記憶束縛,就連曾經被作記憶的痕跡都找不到,足見下手之人的本事是如何高明。

然而,我急解封卻無計可施的這段失落記憶,卻在一個奇特的情形下,陰錯陽差地被解開了,解封記憶的人對我不懷好意,但卻沒有佔到便宜,反而幫了我一大把。

那個叫做白起的伊斯塔少年,看不出魔法修為如何,但他的武功卻簡直是鬼神莫測,輕而易舉就撕殺我的兩大神獸,得我無路可逃,用盡各種手段抵抗之後,仍是被他一掌拍在腦門上。

正中腦門的一掌,令得無數記憶在我腦中逆。在紐奧良賽車、追跡者旅行的種種驚險、東海幽靈船上的生死惡鬥…我短暫的人生飛快回溯,青年、少年、童年的種種久違記憶,瞬間全部又經驗一遍。

白起的這個手法,是為了搜尋我腦中的記憶,從裡頭找尋某個訊息,但由於我記憶中存在著特殊封印,如果他堅持要盡窺全貌,就必須要強行破封。

對白起而言,一切似乎別無選擇,因為他不知道那訊息藏於我人生的哪個角落,只有破去封印,對所有記憶做全面搜尋,之前在白起手上吃過幾次虧,我對他的實力絕不敢有絲毫小看。

但假如我的記憶封印是由變態老爸親手施下,白起說破就破,他的實力之強將遠超我所預期,不只勝過加藤鷹、武間異魔,甚至是到達五大最強者的級數,伊斯塔到底是怎麼造就出這種怪物來的?

震驚與困惑姑且擱在一邊,在白起破開我腦中封印的瞬間,無數被遺忘的畫面如山洪、似,洶湧奔轟出來,瘋狂衝擊我的理智與意識,把我一下子帶回十多年前的第三新東京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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