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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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秀兒跟著葉棠花一起回了葉家,葉棠花回家之後先拜見了葉遠志,順便向他代了一下魯秀兒的身份,略去了魯家丐頭兒的身份不提,只說魯秀兒家裡是開茶樓的,她想向魯秀兒學習茶藝,葉遠志一向懶得理會她身邊的人,揮揮手說了聲知道了也就算了。
葉棠花知道葉遠志現在對她有一種看不順眼又無可奈何的心理,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自然是隻能眼不見為淨,所以也知道葉遠志不會對跟她有關係的魯秀兒過多追究,就帶著魯秀兒回了自己的院子。
魯秀兒跟在葉棠花身邊,一面聽葉棠花向她介紹葉府中的亭臺軒榭,一面四處打量著葉府的裝飾,心道葉府果然不愧是大戶人家,這一草一木都是極其緻的,而且下人的衣著打扮也俱都不俗,穿的也都是綾羅綢緞,比她這個丐頭兒出身的魯家姑娘好上不知多少。
葉棠花領著魯秀兒到了霜閣,門口得了信兒
著的聞喜姑姑和百和姑姑都
了上來,先給葉棠花請安,繼而問了魯秀兒好,倒讓魯秀兒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她出身低微,又衣著普通,即使聞喜和百和不把她當一回事,她也不以為奇的。
聞喜看穿了魯秀兒的不安和無措,衝著她笑了笑:“姑娘不要拘束,您是我家縣主請回來的茶師,自然當得起我們這些奴婢的禮了。”魯秀兒安下心來,點頭笑了笑,抬手攏了攏頭髮:“是,我記下了。”葉棠花看著魯秀兒自在下來,心裡也高興得很,無論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和魯秀兒搞好關係,如今魯秀兒肯和她親近,也省了她再巴巴的去套近乎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嬌笑著推門而入,而後就僵在了半路上,一時引得院子裡所有人都看向她,葉棠花冷冷勾了勾角:“是啊,我回來了,怎麼嬌姐姐很意外的樣子呢”陳嬌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笑意不減地繼續走了進去:“瞧棠兒妹妹這話說的,姐姐怎麼會覺得意外呢姐姐只是見到了生人,有些奇怪而已,這人是誰穿的這般破爛,難不成也是葉家親眷不成”魯秀兒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臉
就不大好,葉棠花輕嗤一聲,笑道:“秀兒姑娘是我請的茶師,專門教我茶藝的人。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人,哪裡會靠著親戚家吃飯呢更不會靠著親戚家吃飯的時候還給親戚添堵了。”葉棠花說罷,給魯秀兒使了個眼
,魯秀兒便知道眼前這女子定是靠著葉家吃飯的葉家親戚了,但聽葉棠花話裡的意思,這女子不光是靠著葉家吃飯,似乎還在給葉家添堵魯秀兒思及此處,不
對陳嬌多了一分輕視,吃著葉家的飯菜,用著葉家的用度,知恩不報也就算了,居然還恩將仇報這樣的人,實在是讓人瞧不起陳嬌勉強笑了笑:“瞧妹妹說的,我那不也是急昏了頭麼如今哥哥的下落雖然有了,母親還不知在哪裡呢我的母親不也是妹妹的表姑麼表姑不見了,妹妹也不幫著找一找,反倒還有心思找這什麼茶師,這未免說不過去了吧”
“表姑失蹤我心裡自然著急,你又幾時聽我說過不找了我找茶師跟姐姐又有什麼關係終不然我葉家還要終圍著你們陳家轉不成你們陳家誰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們就得跟著夜不能寐,鞍前馬後的不成人我自然是找著,可人找不到你就連個茶師都不許我請誰給你這麼大的臉面了”葉棠花話說的很不客氣,也並不擔心魯秀兒會不會討厭自己,畢竟是陳嬌自己一上來就把魯秀兒給得罪了,如今她替魯秀兒出氣,魯秀兒就算不
她,也斷不會因為陳嬌而討厭她的。
葉棠花想得不錯,魯秀兒出身丐頭兒家,平裡最煩別人看她不起,如今陳嬌一上來就先嘲諷她,怎麼可能給她留下好印象要不是礙著葉棠花的面子,她非跟這陳嬌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就是葉府的親眷陳家小姐麼知道這些就足夠了,魯秀兒自己不能動手教訓陳嬌,不代表魯家也沒人能做到。乞丐麼,街頭巷尾傳個消息是最方便的了,看葉棠花的模樣,應該也對陳嬌有所不滿,斷不會因為她這一點手段而怪罪下來的。
葉棠花瞥了臉發白的陳嬌一眼,扯了扯魯秀兒的袖子:“這寒冬臘月的,別站在院子裡吹風了,姐姐也還是快去找表姑吧,你在這兒閒話的時候,表姑還不知在什麼地方吹風呢”陳嬌無奈,只得硬擠著笑應了聲就往外走,心裡更對葉棠花憤恨起來,那個打手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怎麼就沒能抓住葉棠花教訓她一頓呢“讓秀兒姑娘見笑了,這是寄居我家的一個拐了不知多少彎的親戚,她一貫是白眼狼慣了的,秀兒姑娘切莫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葉棠花又看向魯秀兒,朝著她安撫般地一笑。
誰也不是傻子,陳嬌今這番舉動,無疑暴
出那個跟蹤的人是她僱傭的了,因為是她僱了人教訓葉棠花,所以才她會在葉棠花回來的第一時間趕過來,為了能夠親眼目睹葉棠花被人教訓的模樣,不然就憑她那個蹩腳的藉口怎麼說得過去早上還和葉棠花水火不容,下午就跟葉棠花姐妹相稱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魯秀兒搖搖頭,笑道:“瞧姑娘這話說的,我豈會計較這個呢”她就算再看不慣陳嬌,陳嬌也是葉家的親眷,她可以背地裡使絆子,卻不能當著人家的面開口抱怨,關於親疏遠近,魯秀兒自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這陳嬌就慘了,她僱的人來教訓葉家小姐,結果葉家小姐沒事兒不說,還反過來把她罵了一頓,這陳嬌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秀兒姑娘能不計較就好,咱們也進屋去吧,別在這兒吹風了。”葉棠花微微笑了笑,拉著魯秀兒的手帶她進屋去了。
於此同時,皇宮中,祁毓正板著一張臉看向坐在身邊的韓依柔:“時間不早了,韓大小姐是不是該出宮去了”韓依柔見狀,心裡憤恨的同時,臉上卻是溫柔地笑開:“天還沒黑呢,依柔還沒逛夠這宮中景,少不得再叨擾殿下片刻了。”皇后也在一邊幫腔道:“時間不早又有什麼關係依柔早晚也不是外人,就算誤了時辰,大不了本宮留她在宮裡住一宿便是了。”祁毓皺著眉掃了一眼溫柔笑著的韓依柔:“母后,您方才還說清商縣主
費了兒臣的時間,難道如今韓大小姐不是做著同樣的事”皇后一臉的理所當然:“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那葉棠花不過是個狐媚子,豈能和韓大小姐相比太后是要拿那狐狸
來
惑毓兒你的,毓兒可萬不能上了太后的當韓大小姐是你自己中意的,自然比那葉棠花親近得多了。”祁毓默默緊了緊拳頭,冷笑道:“誰該親近,兒臣心裡自然有數。俗話說的好,寧缺毋濫,兒臣寧可不要岳家這個助力,也不能放個糊塗蟲在身邊成
裡攪局”
“這就是了,那葉棠花就是個話呢這是這兒又沒有外人,何必為了葉棠花那個狐媚子,怪罪依柔呢依柔又不曾在外人面前說這些沒分寸的話。”
“她不會在外人面前說沒分寸的話,她只會在外人面前做些沒分寸的事來母后說出這話來,想是還不知道韓大小姐做的好事吧”祁毓被皇后對葉棠花的態度怒了,憑什麼皇后對韓依柔這般高看一眼,卻看不上葉棠花難道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和葉棠花的出身嗎韓依柔聞言不
臉
一變,忙搶在前頭說:“殿下依柔那時雖然做事失了分寸,但也全都是為了您啊您不知道,葉棠花那狐媚子不知道施了什麼妖術,居然能夠入得那麼多教習的法眼,如果依柔不想些辦法,她就真的展才了到時候她入得教習的眼,對殿下並無益處啊依柔若不是為您著想,何至於惹火上身呢”祁毓冷冷哼了一聲:“自己技不如人,就推脫給什麼妖法母后,這就是您看中的好人兒啊您捫心自問,就憑她這番舉動,能不能當得起太子妃之位清商縣主入了教習的眼固然對我沒什麼益處,可也沒什麼害處吧說白了,她展不展才,與我有什麼相干你做出那等放肆的舉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才名不被清商縣主奪走,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罷了你
本是隻為了自己的利益,何曾是為了我考慮”韓依柔見自己的心事被祁毓說破,不由得愣住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臉上卻是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
皇后聽得不明所以,皺眉看向祁毓:“毓兒,你說什麼呢本宮怎麼全聽不明白依柔做什麼事了,讓你這般發怒”祁毓冷冷笑著:“母后怕是還不知道吧幾天前轟動朝廷的璋樓失火一事,就是這位韓大小姐的手筆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為了不讓清商縣主奪去她才女的名號,拿著全京城貴女的命開玩笑這樣的女子,您敢讓她做您的兒媳麼更別提她身上還揹著這麼一件大案哪若是叨登出來,她和韓家哪一個保得住錦歌女官倒還罷了,宏昌王妃、魏國公夫人哪一個怵她這個八字還沒一撇兒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