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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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九千院又驚又惑，立覺事有蹊蹺“怎麼真的無人懷上魔胎種？”怪了…那本宮明明聽見櫻雪和犽…“娘娘息怒！”櫻雪跪爬到九千院寶座階下，喊道“是小的擅作主張，領著眾姐妹進入天尊寶裘之中，但我等一片痴心，都是為了娘娘著想！”

“著想什麼！”九千院一聽見櫻雪聲音，腦中便浮現出她與犽揹著自己暗中合的景象，頓時妒火攻心“你若真把本宮放在心上，怎敢揹著本宮，與那魔勾纏瞎攪，連本宮的指示也不顧？”

“娘娘，小的…”在九千院威壓之下，櫻雪幾乎無法呼，神情痛苦，有口難言。

“好啊，既然是為本宮著想，那你倒說給本宮聽聽，到底這幾個月來，你們躲在那骯髒黑球裡，除了夜歡外，還為本宮做了什麼？”九千院厲聲喝問，將一族狐女嚇得幾乎都要昏死過去。

“娘娘…小的…”櫻雪鼓起勇氣，涕淚皆下“小的…是在為娘娘準備壽禮！”

“…壽禮？”九千院一聽，不一愣，她萬萬沒想到會從櫻雪口中出現這兩個字來。

“壽禮？躲在那黑球裡和魔沒沒夜的合，算什麼壽禮？”九千院怒道。

“是壽禮沒錯。”犽接話“九千院，我與你一族上下，上萬餘人如今齊心同力，只為助你受孕成胎，實現你心中宿願，這便是我們送你的壽禮。”

“你…你胡說什麼！”九千院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躲在裡頭快活，和本宮受孕成胎，又有何關係？”威壓之力稍減。

此時，櫻雪緩緩起身，對著後頭萬餘狐女，做了個手勢。眾女姍姍站起，同時吐運氣，催胎內陽，九千院隨即到千萬條細小經脈，如引針穿線，自眾女腹下生出。

“嗚…”

“嗯…”萬聲嬌，織成連綿不斷的美妙呻。沒一會，只見在一萬顆渾圓高隆的肚腹下，竟生出了一萬通體赤紅，翼怒張的剛硬陽物。在焦黑大地上，萬餘名各異，姿態姣好的美豔狐女，著大肚，昂著楊，排排整列，著實是一幅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觀。

九千院見狀，登時傻了，心中怒火也忘了一半。

“驅使腹中陽生成男，至少需有五百年道行…”九千院不問道:“魔，你將我一族擄入帳中，姦數月…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們收你的純陽之氣，以使人人均可驅生陽物？”

“若非如此，”犽苦笑，緩緩解開身上烏裘，伸出憔悴的雙臂“我怎會變成這副模樣？”但見犽姿態，九千院心中先是一驚，接著狂怒萬分。比之數月之前，犽身形判若兩人，曾經宛如銅筋鐵骨打造的身子，如今卻變得枯槁消瘦，體內純陽之氣雖然依舊，但妖力卻比過去減弱一半以上。

原來為了讓眾狐女皆可控陽，於體表生成陽物，犽消耗自身內氣，強行將萬餘狐女的功力全數提升，幾乎耗費了體內所有妖力，是以才變成如今這消瘦枯槁的模樣。

“為了我千萬女兒，你竟不惜消耗自身妖力至此等地步？”九千院簡直不敢相信，厲聲道:“她們有好到需要你這般犧牲嗎？罷了！原來你的真心不過如此，本宮這就送你返回無盡天，不用等到五十年之後了！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竟敢違逆本宮之命，任憑這魔擺佈，如此無用賤貨，不配作我尾玄一族之人！”罵完，九千院背後天綱拔地而起，閃爍著駭人火光，襲向犽等人，竟意將一族老小全部化成灰燼。

“等等！九千院，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犽慌忙喊道:“我等萬人，擁萬陽，正可補你萬尾玄陰牝戶，不論你將卵巢藏在何處，只要我等同時以陽物入，必可使你承受孕，懷我胎種！”九千院一聽，只覺匪夷所思，天綱懸吊半空，倏然而止，她低下頭來，與犽四目相對。

“魔，你的意思是，你讓本宮一族上下萬餘人皆可運引陽…”良久，九千院才緩緩問道:“以令萬人同時與我尾中牝戶合，以使本宮受孕？”

“正是，你卵巢隱藏巧妙，我數十年來無法發現，我倆做名符其實的夫，只有出此下策，以萬陽入萬陰，才能使你懷胎受孕。”犽回答。

九千院凝視著犽，兩人又是一陣ffiieg。怪了，她怎麼一話也不說？

“九…九千院？”犽不安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九千院倚倒在寶座上，捧腹大笑“你們這些傻瓜…傻瓜！”喜極而泣，晶瑩淚珠滾滾湧出，洗去了九千院雙頰上的血痕。

幸好…幸好…九千院威壓眾人的憤恨之情於此時完全解除，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荒唐滑稽的失笑。眾女雖面面相親，但知九千院怒氣已退，均是喜出望外，隨即同聲歡笑。

“九、九千院？”犽大驚，萬萬沒料到九千院知曉真相後，竟是這種反應。笑聲戛然而止。接著一陣轟音，兩道天綱掃過，犽兩肩連著雙臂飛出百丈，身體兩側各被挖去大塊，黑血頓時如瀑布般湧出。

“啊！”犽痛不生，放聲慘叫，他妖力失甚劇，是以無法察覺九千院所散發的細微殺氣。見到天尊重傷，眾狐女亦是驚慌失，以為這次九千院真的要痛下殺手，嚇得三三兩兩摟成一團，個個泣不成聲。

恐慌中，兩道人影飛也似地縱出，霧凌和望雲迅速拾回斷臂，送回犽身邊，兩人臉上均是冷汗直冒。

“魔，你們揹著本宮，在烏裘內自顧歡，將一族之長置於度外，如此不敬，本是死罪一條。”寶座上的九千院淡淡說道，臉上已無憤之情“若非念你姑且還算是為著本宮好處，今早該殺你，只斷你雙臂已是格外開恩。”

“嗚…”犽強忍疼痛，內氣運轉，肌上秘紋金紅如烙，緩緩將斷臂接回“…那還真是謝謝你沒一次把我打死啊！”

“哼，你若真的想死，本宮定成全你，好讓你知道本宮這幾個月吃了多少苦！”九千院啐道。說完，四周天綱抖落一身金甲，化成無數羽翼花瓣，將九千院寶座緩緩向上拉昇。

“等等，九千院，你要去哪？”犽驚道。

“不解風情的魔，你難不成在這一片焦土上，和本宮行那什麼陰陽萬合不成？”九千院朗聲道:“先把通天台、鳳昭宮都給復原了，本宮才從離恨天下來見你！”

“這段期間內，你要是敢跟任何一個丫頭貪歡，休怪本宮無情！”轉眼，九千院化為千里瘴氣中一點渺遠金點，隱沒在滾滾汙濁之內。

“天尊…這…”櫻雪見狀，開口問道“這該怎麼辦才好？娘娘要我們把通天台和鳳昭宮都復原…可是…”

“唉，九千院可真會出難題給我，”犽苦笑，九千院的反應雖和他想像中大相逕庭，但至少事情已有轉機“櫻雪，你率領眾人，保存妖力，待我將通天台築好，你便直接在頂上重建鳳昭宮，這回可得蓋得風情萬種，別讓九千院再有得挑剔。”櫻雪點頭答應。

“可是…哥哥，通天台都已經灰飛煙滅了…是要怎麼…”霧凌望著犽甫接好的雙臂，肩頭處兩道三指細的長長凸疤，觸目驚心。

“這好辦…”犽內氣不繼，頭暈目眩，癱坐在地，望雲心痛萬分地摟著他“如今這世上，什麼沒有，就是人力無限，要重建通天台，並非難事。”說完，只見從莫須有處，無數幽藍鬼影浮出，其數成千上萬無窮無盡，有如億兆蟲蟻，它們扛起焦土碎石，繞過眾人身邊，往九千院打出的大坑中拋擲。在了無生氣的神州大地上，一場規模浩大的鬼魅工程就此展開。一年後。

厚實瘴氣在離地四百丈處滾滾翻騰，焦黑荒涼的神州大地上，昔通天台所在之地，一座全由亂巖尖石構成，宛如孤山的高塔拔地而起，塔身近半隱沒於瘴氣之中，不知塔頂何在。

一圈蔓延近十里的山裙圍繞高塔底部，千萬幽藍光點沿著陡丘，如螻蟻般往塔頂爬去。

“寶塔已成，你們可以滾了！”呼嘯狂風中，一道雷音橫過。

耀眼赤輝自瘴氣深處乍現，將久陷黑暗的神州照耀得一片殷紅如血，隨即黯然隱去。千萬幽藍光點倏地飛散四逸，接著山裙隨之崩垮，煙塵漫天。

犽隻身站在塔頂邊緣，赤發在瘴氣厲風中飄揚，滿布秘紋的身軀筋強骨健，顯然已從一年前的劇烈消耗中恢復過來。

轉過頭去，只見以櫻雪為首，尾玄一族上萬狐女身著綾羅羽衣，成列嬌媚散開，綵緞霓裳風飄逸，展成一片萬紫千紅，薄如蟬翼的羅衫下，誘人嬌軀隱隱若現，高隆的圓滾肚腹不加遮掩裎在外，雪潔肚皮上五絲帶斜繞，編成花結，好似那虛胎神妊裡懷的是上天賜予的禮物一般。

在寶塔頂端夯實整平的地面上，尾玄一族倩影連綿，形成一片浩瀨花海，極為壯觀。

“今寶塔終於大功告成，接下來只待鳳昭宮重現，我們就可將九千院回了。”犽道。

“唉，過了這麼久，不知娘娘到底氣消了沒有？”櫻雪一聽，心有所，不眼眶一溼。

“娘，別哭了，我們快把鳳昭宮蓋好，等娘娘回來，她一定會開心的。”霧凌上前，握著櫻雪的手，說道。

“嗯…嗯！”櫻雪點點頭，回過身面對尾玄一族“丫頭們，聽我號令！”萬餘狐女同時嚶聲答應，嗓音雖柔，萬人音量聚合，亦有如雷鳴。只見眾人閉眼默禱，體內運氣，妖力形成灰白霧靄聚於肩頭，緩緩往櫻雪身上凝結。

霧靄越凝越厚，轉眼形成一股浩蕩雲氣，將寶塔頂端完全籠罩。雲氣中，一股陰柔之力隱隱聚匯，幻化為樑柱、寶蓋、池水、溪塘、帳幔、椅、軟墊等，轟然一聲，同時顯現。

雲霧消散，只見無限溫暖金光閃耀，瘴氣之中，一座華麗宮堂安坐在寶塔上方，四周是碧綠翠野、花團錦簇。鳳昭宮九重屋簷上，鋪著硃紅瓦片、黃金瓦當。

殿中近百四人環抱的高大梁柱，樑柱之間垂掛無數絲帳紗幔，十丈高的天花板滿是美金雕玉刻，雕繪無數男女歡愛、子嗣多產的形象。

宮堂地面是透明的琉璃磚，其下翠綠溪水潺，水中游的不是魚，而是上身是人，下身是魚的水，在眾人腳底嬉戲歡鬧。

正殿內，無數軟香墊連成一片溫柔鄉，中央一張金黃寶，寶正上方天花板開有一直徑十丈天井，穿過九重屋簷，直透天頂。

“哈…哈…”櫻雪氣吁吁，雖然是集一族之力，但一口氣將整座鳳昭宮幻化出來，仍對她造成不小的負擔“天尊，這樣…應該行了吧？”

“這就得問九千院了，得她滿意才行，我這就來問問。”犽笑道。說完，眾人不約而同，同時抬頭上望。

自那以來，九千院無匹妖氣便一直停留在寶塔上方，在烏黑瘴氣中隱隱散發金光，如夕陽之潛於海，眾人無論夜均可切膚受，足見她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