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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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騰騰從下腹熊熊燒至他大腦深處,慾望輕易被挑起。
“好看嗎?”見他臉上陰晴不定,捧月不確定地拉起裙襬在他面前徐徐轉了一圈。三百六十度的圈還沒有結束,她就落入一副溫暖的懷抱。
“誰為你選的這一套?”不管那人是男是女,簡直是居心叵測。他滾燙的氣息噴散她耳旁,心跳加速。剛剛她純真無知表情下的那柔美的一轉,直轉得他心神盪漾,硬想把她拖回房間…
“霆…”突然而來的擁抱,暖得烘人心肺。不知火霆打的什麼主意,捧月只是單純不解地問“怎麼了?他選的衣服不好看嗎?”當初出國前兒子強迫她帶上數件晚禮服,似乎就有此預。
“他?”火霆挑起半邊眉“男‘他’?”
“嗯。”捧月慢半拍的腦筋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乖乖地點頭承認。憶昔是她的兒子,當然是男孩子沒錯。
shit!他早該想到的,他的捧月向來是人見人愛的甜美寶貝,子又單純,持家又是一把手,離開他的這十三年裡,怎麼可能沒有人追?
他自己不就是很好的範例嗎?自從離開她以後,女人就成了生命裡最好的點綴,好友蒼拓凌還有昊然不是向來笑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好吧,平手。”他悶悶不樂,悻悻地說道,加緊手臂力度,死力將她困在懷中。僅在與他重逢之前,她可以在心中裝一個人,聊解寂寞,現在,誰都免談!捧月此刻只屬於他一人,不,還有今生,一輩子。
“火霆?”聽他的口氣,怎麼像在發孩子脾氣?被他圍在前,她看不見他負氣的表情。
“平手”是什麼意思?
“吃飯,吃飯,我餓壞了。”立馬鬆開懷抱,但又緊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拉起她就匆匆向前衝。扭過的頭依舊沒讓捧月看個明白。
燭光正好,火紅的玫瑰正好,可口的晚餐也正好,問題是火霆臭著的臉一點也不好。
溫馨氣氛,頃刻瓦解。更為嚴重的,是隨之而來的三堂候審的壓抑。
“那夜你為什麼要在我酒裡下安眠藥。”他狠狠咬一口牛排,兇巴巴。
挫敗,挫敗!承襲剛才惡劣的心情,他很想擺出大度、絲毫不介意的模樣給她相逢後第一次的美好記憶,可結果事與願違。
“…”趕快往嘴裡一塊蝦仁,速度之快,噎死活該。當年是她有錯在先,現在只有無語問蒼天。
不願答?!掃了她努力吃飯的可憐相一眼,火霆只得心軟地換個話題。
“那,離開我之後你去了哪裡,我一直都沒有找到你。”
“…”咕嚕咕嚕,她拼命灌紅葡萄酒,眼皮都嚇得不敢抬。如果時間能倒回,她寧可回答他先前第一個問題。他應該還不知道他有兒子的事,現在抬上桌面來談,只怕他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也一直期盼有一個他自己的孩子。萬一他知道當年她不但跑了,而且還是帶球跑,甚至和另一個男人——心嚇得停了半拍,結果…不敢想象…
這麼猛的喝酒方法,只怕她心虛得很!呵呵冷笑兩聲,火霆銳利的眼睥睨著嚇得快縮到椅下的小人兒。
不過,看在她待會兒一定會醉的分上,他考慮目前暫時先放她一馬。
醉熏熏的捧月,到時會是隻待宰的可憐羊羔,任他上下其手…
想想那情景,火霆就賊兮兮地乾笑起來。就寬宏大量原諒你這次吧!
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要他不再問當年的事就好。捧月見他笑起來,也配合著傻笑起來。
“你笑什麼?”火霆看她笑得格外辛苦。明明不敢笑,還非得拼命將嘴角向上拉,難看。
“你又笑什麼?”捧月不甘示弱地反問。他的笑好生詭異。
“我笑什麼?”他優雅地抬起十指搭起塔狀,支起男人味十足的俊美面容,含著意味不明的微笑,故作疑惑氣挑眉反問。他的小捧月,她知不知道她的身子已經開始晃盪起來了?
奇怪,捧月伸手定住火霆的臉“我在問你話,你幹嘛老要晃來晃去?”哦,不,是轉來轉去?
“小姐,你醉了。”火霆幸災樂禍祝福道。
“醉?”開始不清醒,捧月晃晃腦袋“誰說的,我哪有醉?”是啊,醉酒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醉。火霆不與她爭辯,繞過桌子扶起她“我送你回房。”
“喂,我沒醉,為什麼要扶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不會走路!”她咕咕噥噥申辯著,身體卻早就誠實地偎入他懷裡。
沿路就只聽見捧月嘰裡呱啦不知講些什麼,過往的賓客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一半是他們奇異的舉止,一半則是因為俊男美女的組合。
“你呀,丟臉丟到家了。”火霆扶捧月到房內,她“兩隻老虎”的兒歌聲還沒停。
“明早你肯定沒臉見人。”他壞心地笑起來。
可是捧月註定讓他沒片刻安穩子過,就見她歌聲突一頓,然後,捂住嘴,難過地閉上眼,彎
作勢要嘔。
“喂喂喂,待會兒!”一見大勢不妙,火霆手一抄打橫抱起她,衝向衛生間。
時間剛好,捧月傾身對著馬桶哇哇吐起來。
“你呀!”火霆無可奈何地嘆氣。吐過後,她蒼白的小臉無力地軟軟靠在他身前,孱弱的模樣讓人實在不忍心對她使壞,雖然他很想很想。
柔聲緩語地呵護她喝口水漱口,然後輕手輕腳地小心放她到上睡好,拉上涼被。火霆滿心歡喜地注視她睡得不省人事的寧靜的睡顏。回到墨西哥城後,他並沒有直接帶她回別墅,僅僅是私心裡讓她忘記工作的事,忘記現實的事,能和他平靜地多待一會兒。
“你還愛我嗎?我放在手心裡的月亮?”他親親她微翹的鼻,啄啄她紅豔的“雖然這十三年來我對女人壞得沒藥可救,可是,不要怪我,我的小月亮。我、我想你,只是因為我想你,想通過不同的女人身上找尋相似的你,所以,你不可以不再愛我,也不可以再次離開我。”他像個孩子霸住喜歡的玩具般俯身壓住捧月,八爪魚一樣纏住她全身,埋首她香甜的髮間,低低小聲傾訴著“你不可以不愛我,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因為,我愛你。清晨,溼潤的空氣浸滿室內每個角落,淡淡的陽光小心地灑在大
上糾結的兩人身上,生怕擾他們好夢。
長長的睫微微顫了顫,數秒後,才慢慢地張開,
出惺忪、仍沒有焦距雙眸。
哦,好亮!拼命眨了數眨,才慢慢適應這種亮度。嗚,好痛!捧月邊想她怎麼了邊試圖抬手腦袋,卻覺得手動不了。
昨天夜裡,她好像和火霆一塊吃飯,然後,向來酒量差的她似乎喝了些酒…火霆!
偏過頭髮現令她手動彈不得的真兇,本來還在思索昨夜事情的腦袋立刻罷工。
他為什麼會睡在她身邊?他為什麼會纏住她四肢?難道——酒醉的她與他在昨夜——可是,頭太痛,捧月只知頭腦一片空白,什麼也回想不起來。再偏過頭,看看他沉睡的臉,試圖從那恬靜如嬰孩的臉上找出答案。
他其實是個非常好看的人。看著看著,捧月就忘了自己本來的打算。乾淨英的眉,高直的鼻樑,睡覺會微微張開的
,呵,他的下巴新長些青青的小胡碴。她發現新大陸般饒有興味地伸手摸摸,硬硬的,好扎手。
“你知道一大早對慾求不滿的男人動手動腳意味著什麼嗎?”閉上的眼突然睜開,嚇得捧月措手不及。
“哦,你醒了。”她確實在對他動手動腳,理虧,只得乖乖承認錯誤並轉移話題。至於他剛才言語中的具體意味,她則神經大條地沒有聽清。
“嗯,醒了。”火霆點頭,本已困住她四肢的手腳不安分地躁躁起來,反身欺壓上去,表情不明地表示同意她的話。
“如果醒了,可不可以放我起來?”捧月有些不習慣如此近距離說話,更不自在地能直接受到他逐漸升高的體溫,也終於慢
回味過來他剛才說的話。慾求不滿?
她的臉,好紅,像個不經人事的少女般純潔可愛。火霆忍不住親上她臉頰“我想你,捧月。”火霆突然的示愛,讓捧月忘了掙扎。這句話,說得好動情。
可是…“天很亮。”捧月天外一句,牛頭不對馬嘴。
“嗯,是很亮了。”火霆煞有其事地回頭看了一眼窗外,再回過頭來點頭同意。
“呃,一之計在於晨。通常情況下,我們應該從早上就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才對得起太陽公公喊我們起
。”既然他沒反對她胡謅,那她就順著往下說。
“這話也沒錯。”確實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火霆還是點頭。
“所以…”捧月雙手抵上火霆貼緊的身軀,隔開小小的間隙“對不起啦!”沒等火霆反應過來,使力將他一推,從上跳起,馬上向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