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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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姜無對林汲雅基本沒怎麼在意過,不過當做又一個想借著他的名氣往上爬的女人而已,對她偶爾出現在家裡的行為也就當“看不見”僅僅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
可現在想來對他無所謂,對別人就不一定了。對於安洋來說,就是家裡忽然又多出一個需要她伺候的人。
而且林汲雅還自稱是他的女朋友,安洋看到她心裡肯定很不好過吧。
他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面輕輕一旋。
安洋對著草莓焦頭爛額,蹩腳的企圖拿其他東西來轉移她的注意力,然而草莓通通一概不理,最後安洋拿起嘴打算堵住她滔滔不絕的小
嘴,這時,卻從她身後出來輕輕的“嗑噠”一聲響。
安洋一下子渾身僵直。
就聽身後傳來開門聲,接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男人慵懶而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震動著“草莓做得好。”安洋:“…”嚇,哪、哪裡好?安洋立刻開始在心裡揣測聖意:是反諷還是惱怒?姜哥是不是已經被怒了?
男人繞到草莓身後,彎下輕而易舉的把孩子抱進懷裡,安洋耳朵
一片難堪的
紅,跟著直起
來,卻不敢抬頭。
“林汲雅不是草莓的媽媽。”姜無面淡然地說道。
安洋放大了瞳孔,抬頭看向男人,姜無一臉平靜,絲毫不像在開玩笑,安洋嗓子有點乾啞,怔怔的說:“怎麼會…”
“她跟草莓沒有半點關係,草莓…”姜無垂了垂眼,簡短的說了一句:“沒有媽媽。”安洋睜大了眼,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草莓沒有媽媽,她該不會是…
自從她知道孩子夭折到現在,那份無處安放的情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一個寄託。
安洋眼前閃爍,望著坐在姜無懷裡,天真懵懂的吃著手指的草莓,安洋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甚至有種很自私的念頭,好像終於可以更愛她了。
如果說原本她對草莓只是心中喜愛,不敢逾矩,現在那喜歡就開始不受控的增長,無法限制了。
這麼說來,姜哥所說的“草莓做的好”應該是說草莓不叫汲雅媽媽的事?
可…雖然草莓沒叫林汲雅,但過後卻反弧很長的對著她叫了啊…不過草莓只是喊著玩的,做不得數,她對草莓的好比林汲雅多多了,姜哥肯定看在眼裡,安洋竊喜的撓了撓手心。
不過這點欣喜很快還是被失落打敗,人家兩人是情侶關係,就算鬧了點彆扭,她又有什麼好竊喜的。
男人見她情緒並不高漲,不動聲地挑下眉,悠悠道:“以前林汲雅是騙你的,她不是我女朋友。”
“哎?”這又是怎麼回事…安洋懵了,使勁眨眨眼,可是上次汲雅這麼說的時候姜哥並沒有否認啊?
姜無不耐的擰了下眉,有一瞬間戾氣顯現,他把手伸進褲兜裡“以前草莓的消息被工作人員不小心洩了出去,被林汲雅知道了,她拿草莓要挾我,讓我配合炒作。”安洋得知了這個原因,第一時間心中的喜悅卻還不如擔憂多,她將目光放在草莓身上“真的?她不是姜哥的女朋友?那她會把草莓的事說出去嗎…那、那還有其他人知道草莓嗎?”姜無冷冷的扯了下嘴角“當然是真的,不然你見過誰談戀愛十天半個月不見面,連電話都不打一通的?”安洋母胎單身,完全茫然:“…是這樣嗎?”
“…”姜無的大腦也空白了一瞬。他隨即馬上擰眉掩蓋過去,冷哼一聲:“林汲雅說的話當然沒什麼可信度,畢竟這個圈子裡誰的把柄都價值千金,更何況是我。表面上先穩住她,證據再慢慢想辦法拿回來。”安洋縮了縮脖子,眼珠四處轉,做小偷似的掃了一眼樓上,看見房門都關得好好的,才壓低著聲音說:“明白了,我會好好配合的,不會被她發現什麼。”
“…你要配合什麼?有什麼好被發現的?”
“不是說把她穩住,再想辦法拿回來證據嗎…”被他打眼一掃,安洋立刻失了底氣,說話軟軟的打著飄,聲音越來越小。
姜無哭笑不得“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要你怎麼‘穩住’她,就是讓你平時隨便敷衍她一下就行了,至於證據…拿不拿回來不那麼重要,拿不回來也沒關係。我有辦法讓她開不了口。”這句話太像電影裡面要殺人的臺詞了,安洋暗了口氣,沒敢說話。
後來她回房間時的腳步越來越輕快,勉強壓著走房門口,最後是蹦跳著進的臥室,回去以後把門一摔,自己跟著倒在了門上,失去了力氣的往下滑去。
長長的呼了口氣,臉上卻是一副銷。魂的表情。
林汲雅不是姜哥的女朋友!啊啊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啊,這麼大的反轉啊。
而且她也不是草莓的媽媽!就說草莓這麼可愛,是她媽媽的話怎麼會對她那樣不在意!
男神他還是單身啊!雖然有點沒同情心,可還是覺得這樣真是太好了…
哎,不對,姜哥只說了汲雅不是他女朋友,卻沒說他是單身啊?
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如果在談戀愛的話怎麼會每天不煲電話粥?而且還放任汲雅炒作,所以肯定還是沒有在談戀愛吧。
安洋立馬爬起來,用手機開始翻找筆記,興致的去翻出最隆重的菜譜,打算今天要做些好吃的慶祝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聽了姜無說草莓沒有媽媽的事,安洋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她也以為自己沒有多想,可晚上還是控制的不住的做了夢。
“不行,現在不能開刀!胎心聽不到,希望不大…患者創口出血還沒止住,開刀出血量太大,必須先給患者止血…”安洋剛有意識的時候甚至覺不到疼,就是腦袋沉,像是墜了個錨,綁了一圈秤砣似的,恨不得把她隔著
板拉下去,在加上急診室裡一堆人嗡嗡嗡的在旁邊轉,她只想翻白眼過去得了。
其實車禍不算嚴重,就是被車帶了一下,撞了腦袋,要是個普通人沒準住院都用不了一禮拜,可安洋那時已經臨近預產期,這種程度的車禍加上驚嚇引起的早產非常危險。
後來醫生把她腦袋上的窟窿草草堵上,就把她拉上了產,安洋一張臉白刷刷的,從頭髮到臉都被汗溼了,用力間歇的時候拿著手機,也沒誰可聯繫,就打開了siri。
她的聲音虛的像是一團被風吹散的棉花“下輩子…他會愛我嗎?”siri一個字一個字剛正不阿的回答:“我聽不到你的聲音,請大點聲跟我說話。”安洋好像魔障了,不知跟自己較什麼勁,努力對著手機話筒說:“下輩子他會愛我嗎?”siri:“嗯…這我可不知道,你得去問他才行。事實上,沒有證據證明人死亡後會有下輩子。”
“你告訴我,下輩子他會不會愛我…”
“下輩子的事誰知道呢。”
“他會不會愛我!”安洋執著的重複。
“好吧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他會的,下輩子他是屬於你的。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不過是得到了一種比祝福還無力的安,可安洋卻放下了心,後來她的手心一滑,手機掉在了地上。
安洋手指動了動,猛地一下從上彈了起來,眼前黑乎乎的,只有個小壁燈在牆上散發一點微弱的暖光,她還在她的小房間裡。
安洋呼了口氣,惱怒的拍了下額頭,咕噥道:“想起那時候幹嘛…醫生都說了孩子沒活下來的,林汲雅不是草莓的媽媽,也不代表你就是啊!”作者有話要說: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