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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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林間靈終於瞭解他的最終目的,原來她傻乎乎地成了送到他嘴邊的肥
,毫無預警的,她被當成點心吃了。
可是奇怪得很,她一點也不討厭與他相濡以沫的覺,當他強勢地將舌頭竄入她口中,她
覺全身虛軟無力,只能用雙手攀附著他的寬肩,免得站不住腳。
黑髮中垂綴絲絲銀光,霜白髮絲沁入黑亮長髮,黑與白形成強烈對比,卻意外勾勒出一幅和諧美滿的圖畫,在風的吹拂下分不出你我。
覺過了一世紀之久,眷戀的厚
才緩緩移開,
一口新鮮空氣緩和體內的臊熱,他似乎有點失控了,差點要以
天為席地佔有她。
察覺有“觀眾”走動,而且不只一人,只是他故作不知而已,任由他們偷偷摸摸來去自如。
畢竟有人送東西給他的小女人也不算壞事,對方喜歡玩隱藏身份的遊戲他就陪她玩,反正他現在“失憶”有得是時間當只捉小雞的大老鷹。
“啊!你的葯涼了。”放在一旁的葯她熬了快三個鐘頭。
一聞到濃稠的草葯味,就算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的司徒五月當場垮下俊朗笑臉。
“呃,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你的毒葯…別瞪眼,我是說苦葯可以不用再熬煮了,你看我還能下。”為了證明所言不假,怕吃葯的男人勉強向後仰,表示他的傷勢已無大礙,不需要她的良葯醫治。
痛…痛,傷口肯定又裂開了。
“喝,我的葯從沒毒死人。”她一臉備受屈辱的模樣,扁嘴一瞪。
不死也只剩半條命,因為苦到連舌都麻了。
“你對植物的認識很深?”
“它們認識我。”樹有靈,花有情,草木動物各有巧心思。
他倏地眯起眼,走到她身後說道:“難道它們是你的朋友?”她未回應,只是回過身將冷掉的湯葯放在他手上。
“快喝,少一口都不成。”司徒五月若有所思地一口飲盡,瞧了她白耳朵一眼。
“很苦。”
“苦才有效果,我的大樹爺爺說,月橘的葉和能止痛消炎,南天竹能退熱和減緩外傷引起的肌
疼痛…”一提起她朝夕相處的朋友們,話變多的夏孜然顯得神采飛揚,活力十足地細數起身邊植物的功效,小臉散發出聖潔的金
光輝。
此時的她就像活潑可愛的小仙子,張開潔白羽翼在花間玩耍,一下子逗逗清純的百合,一下子搖搖鈴蘭的蕾花串,無憂無慮地儘儘情飛舞。
這一幕教他看傻了眼,心絃一撥動了情愫,將她此刻的俏模樣收入心的最深處,細細收藏。
“…白樺的葉能抗菌,製成茶可治療痛風和風溼,樹皮和芽油做成的葯皂很好用喔…啊!我是不是話太多了?”輕吐小舌,她到不好意思。
“不,我愛聽,你對葯草淵博的知識讓人聽了入。”尤其是她微帶夢幻的甜甜嗓音,軟綿綿地像
透的櫻桃。
她笑顏一隱黯然道:“算了,不講了,你一定偷偷取笑我長不大,老是一個人跟大樹說話。”還能不習慣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嗎?她就是在這樣的眼光下被孤立,才不得不遠離城市,回到純樸的綠小島,從事為樹木看病的工作。
在這裡大家稱呼她為“擁有美麗魔法的園藝家”但她對這雅號非常不敢當,因為能治好林木疾病的不是她的本事,而是這些已有千年歲數巨大老樹的教導。
它們告訴她該如何對症下葯,還教她分辨植物有毒或是無毒,具有何種療效。
她聽得懂樹木的語言,只要它們肯發出聲音,就算是剛長出綠芽的小草,她都能清楚地聽見它們在說什麼。只是有些樹太老太老了,老得不想開口,眼睛一閉便不再與外界溝通,任由歲月在它們身上留下記號,年復一年的沉睡不語。
世間的變化對老邁的樹木不具任何意義,它們只是在等待死亡,由部腐爛,直到倒下為止。
“我看過一個年紀比你小的女孩對著一群小鴨子訓話,霸氣十足地命令它們一隻只排好,整齊劃一不得脫隊,還對其中一隻較頑皮的雜小鴨瞪眼怒斥。”
“咦?有這種事?”好奇心被勾起,夏孜然訝異地睜大雙眸想聽下文。
“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嗎?”司徒五月微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