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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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此刻出現在我的車上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要帶他到魔谷去吧？

“和你談個易。”易？什么易？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東西是他們所要的。

“說吧！”習非離的視線依然鎖走在前方，車子仍是平穩的行駛在大馬路上“你們要什麼？”

“你的命。”習非離的心震了一下，他們要他的命！

“為什麼？”是因為無悔的緣故嗎？

“我們的王認為只要沒有你的存在，殿下就不會把心留在人界。”習非離冷冷一笑，道:“就算是你們魔界也不能隨意置人於死吧！”

“所以，我們要和你談易。只要你能心甘情願的放棄今生，那麼在來生你就可以要什麼有什么。”要什麼有什麼？他不希罕哪！

“如果我拒絕這項易呢？”習非離淡淡的道。他不習慣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來生，縱使今生是苦多於樂，他仍不輕言放棄生命，螻蟻尚且偷生，更河況是他呢！但是，他們會放過他嗎？

“你恐怕是沒得選擇了。”

“那你們又何必問我呢？”習非離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這算什么？

在知道自己卻將送命之際，說完全不害怕是騙人的，他的思緒此刻亂得無從理起，無悔她會知道他是為她而死的嗎？

雖是如此，但他仍是不後悔和無悔的相識，只是…對不起父親和所有關心他的人。

他不是沒想過要反抗，但是他們有魔法，他有什么呢？他們只要動動小指頭，他就會一命嗚呼了，這真是殘酷的事實。

“這是怎么一回事！”忽地，習非離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車子也不試曝制的橫衝直撞，驚險的場面一幕幕的出現，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他知道──他們動手了。

冷汗自他的額際一滴滴的淌下，在車子僮上安全島的前一刻，他突然失去知覺，就這樣跌人一個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了。

再度恢復意識時，習非離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往上飄、往上飄。

他死了嗎？習非離詫異的四下張望，看見了另一張悉的臉──他自己的臉，還有父親、習非尋和習非雁守在一旁。

他想告訴他們他沒事，可是他們卻完全受不到他的存在，當然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病上的自己，臉蒼白得嚇人，呼也細微得幾乎察覺不到，這使習非離不心想:他的生命要在此時宣告中止了嗎？

他還來不及報答父親的養育、教育之恩，還未克盡孝道，要他就這樣魂歸九泉，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但──無悔呢？在他即將死亡的前一刻，難道連無悔的面也見不到嗎？

“我們走吧！”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習非離驚跳了起來，瞪視著身前不知何時出現的兩名男子，而他們兩人一身漆黑的裝扮，彷佛正在宣告死神的來臨。

“你們是誰？”他並未見過他們。

“又要帶我到哪裡去？”

“我們是索命使者，前來領你到冥府去報到。”右邊的黑衣人冷冷的陳述。

索命使者！他是真的註定要命喪於此了。

習非離還來不及有所反應時，他們已經一左一右的架住他，輕飄飄的穿牆而出。

醫院之外是一片漆黑，而這正是他此刻心情的寫照。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身邊的景物也飛快的掠過，快得今他應接不暇。

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一切似乎都已成了定局，如果來生他真的能要什麼有什么的話，那么他希望來生能和無悔長相廝守直到地久天長。

可以嗎？